月彻对着镜子照了照,除了脖子上的伤口外,她的手臂上,背上,腿上,都布满了大大小小各种擦伤,还好只是有些红肿,并没有流血。这大概是蝶月的功劳吧。
她穿了长袖套衫和长裤,好遮盖住伤口。至于脖子上的咬伤,也只能用大块的胶布贴着,总不能现在还来个围脖。她掏出手机来再次打电话给白弧。
那个熟悉的女声还真是耐心,不厌其烦地提醒她白弧关机了。
月彻叹了口气,抬手看了一下表,时间还早。还有两个小时。她快速地抓起包包,拦下公交车。
车子慢慢地开出了城镇,到了郊外。两边郁郁葱葱的绿化带进了眼帘。道路很宽,车辆也少。城郊果然比镇里要清净得多。她暗暗地感叹。
下了车,月彻凭着有些模糊的记忆找到了小区边缘白弧的房子。她打开包,掏出白弧之前给她的家里的钥匙,上面有个小狐狸的挂饰,毛发雪白雪白的。她想起之前白弧拿给她的时候,满脸的不好意思,咧着嘴,像小孩子一样笑着。
我们家的钥匙。他说。
虽然这样擅自进去真的不太好,但是为了证明一些事情,她不得不这样做。月彻深吸了一口气,“啪嗒”一声打开了门。
里面是一如既往地干净。
月彻先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特别观察了那条金黄色的毛毯,她记得上次那撮白色的毛就是在这里发现的,然而现在并没有。她又去了卧室,木制地板十分干净,被子和床单整齐得没有一丝褶皱,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住了,而白弧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联系她了。月彻皱了皱眉头,拿起置物桌上放着的相框,用指腹抚了抚镜片,竟没有一丝灰尘。她的指尖触到了金黄色框架上的凸起。月彻有些奇怪地看了看,之前也没有怎么注意到,上面的花纹好像是····
“小彻。”
“哐!”月彻一惊,手里的相框掉在了地上,玻璃碎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声音。她猛地抬起头,看见白沫一脸奇怪地看着自己。
“小彻,你怎么啦?”白沫俯身捡起碎片。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白弧是,那么,她也是。
“啊对不起,我只是,稍微被你吓到了。”月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她记得自己是有反锁的,而白沫居然不发出一丝声响就进来了,“那个····你们去哪了,我实在找不到你们,所以,才进来的。”
“一个远方叔叔突然去世了,我和哥哥走得匆忙,没来得及联系你呀,”白沫不好意思地笑笑,将碎玻璃用纸包好,“那里靠山,信号不好,你肯定急坏了吧。”
“是啊····我差点要报警了呢。”月彻耸耸肩,僵硬地笑着,“那····白弧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我怕你担心,就先回来了。哥哥处理完剩下的事情就过来。”白沫把纸包丢进垃圾桶,看了一下墙上的钟,“上班要迟到了,我送你去吧。”
白沫亲热地挽着她的手走出门。月彻微微偏过头,看了一眼那个金黄色的相框,眉头微拧。
公司里的同事问候了一番,确定月彻没什么大碍后才放心。那个女同事的确没有提什么,只是说被野兽袭击了。
月彻偷偷地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就像穆冥说的,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牵扯进来的人就会越多。她坐到电脑前,打开浏览器。
狐狸。身体纤瘦,毛长且厚,嗅觉灵敏,奔跑时速高。他们的瞳孔椭圆,发亮,能够适应黑暗的环境。其中北极狐耐严寒,厚实的皮毛能使它们在极为寒冷的条件下维持较高的体温····
较高体温,瞳孔发亮。月彻颤抖着嘴唇,不断重复这几个字,手里紧紧地抓着鼠标。
“嘿,月彻。”林以墨的声音从后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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