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筠说话的声音太过温柔,祁今遇见过有交集的男子里压根没有他爹这种类型的。
但感受还是非常舒服的。
祁凛看着这个叛逆亲女乖乖喝药的样子叹了口气。
“等会你大哥二哥便回来了,最近先在惊羽待着,别出去了。”
祁今:“我不。”
祁凛冷笑一声,“由不得你。”
她难得有这样的时刻,拂袖而去的时候连屋里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符筠拍了拍小女儿的肩,“没事,她只是气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这句话颇有些责怪的意思,祁今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压根没被安慰到。
问题是她是怎么到的惊羽。
“我……”
“先休息。”
祁今被按回了被窝,最后只能盯着窗外的一株桃花瞧。
正式乍暖还寒的时候,外头春意正浓。
惊羽与世隔绝,数千年来都鲜少有人离岛。
即便是岛主的子嗣,也都是偶尔出去,终究还是要回来的。
但祁今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她会被仙鹤带回惊羽。
那个时候她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仙鹤哪怕再识趣,也不会送她到这里。
毕竟也不是惊羽养的那些怪模怪样的仙鹤。
玉清阙散养的鹤而已,这些年一直帮她送货。
惊羽的入口极其隐秘,而且阵法繁复,几乎有百来道防护,即便是这样,入口也只有在特殊日子才开,寻常人连地方都在找不到。
这些年祁今没回来,其实多半是忘了要怎么回来。
再加上她还是觉得跟惊羽的人不太亲近,也就断了这个念头。
越想越头痛,她甚至觉得身上的伤口也痛了起来,最后只是侧头看着外面发呆。
玉清阙即便是修道之所,但也在人间,始终带着一二分的喧嚣。
而惊羽则完全不同,风都没有尘嚣,完全与世隔绝。
傍晚的时候祁今的大哥和二哥过来了。
惊羽的服饰比较艳丽,祁凛便一天到晚一袭红装,只不过她眉眼比较锋利,没有半分弱气,衬得跟在她边上的符筠温婉柔弱。
祁今的大哥祁酉谦倒没她二哥那么花枝招展,一身绀色的长袍,只不过滚边缀着黄色的纹样。
她二哥就是个粉红少年郎模样。
从踏进屋开始就哀嚎了一声小妹,扑倒榻边已经一张脸泪痕明显。
祁今抽了抽嘴角,“你别演了。”
祁酉和:“小妹你真爱开玩笑。”
祁酉谦咳了一声,“你别摇小妹了,她还有伤在身。”
粉袍少年郎哦了一声,又抓住了祁今的手,“小妹怎么舍得回来了?是外面的男人没惊羽的漂亮还是你感情受挫所以心灰意冷回家舔伤?”
他声音清朗,如果语速不那么快,内容不那么贱,祁今可能会被稍微感动到。
她拍掉对方的手,“是,小妹我被人残忍拒绝,心如刀割,又和情敌大战一场,千疮百孔。”
她还伸手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是哪个眼瞎的居然敢拒绝我貌美如花的妹妹!可恶!”祁酉和握住祁今的双手,那双和祁凛一模一样的桃花眼凝视着祁今,“哥哥替你出气!要么把他绑回来直接成亲,看生米煮成熟饭他从不从!”
倒了杯茶准备喝的大哥一阵咳嗽。
祁今:“娘当年就是这么抢的爹么?”
祁酉和点了点头,又马上摇头,“妹妹不要乱讲,被娘听到了我们又要被骂了。”
祁今:“看来是真的。”
祁酉和:“反正不是我说的。”
祁今:“大哥说的。”
祁酉和:“对,大哥说的。”
大哥祁酉谦:“……”
头好痛,一个活宝日子就很痛苦了,现在两个一唱一和还了得。
“二哥,”祁今吐出一口气,“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苍白着一张脸,显然是受创极深,刚才一阵闹气色还稍微好了些,总比那时候晕倒在仙岛通道里那副血迹斑斑的模样好。
祁酉和把玩着小妹的手,觉得当年大哥送小妹去玉清阙的时候还是肉手,现在居然跟皮包骨一样。
“前天夜里。”
是仙岛通道的守卫发现的。
那个时辰祁凛早已入睡,祁酉和跟他大哥刚把娘丢给他们处理的要务大发完,祁酉谦先去睡了。
喝了点酒的祁酉和清醒得很,索性在院子里练剑,没想到守卫急匆匆地来到岛主府禀报了这件事,祁酉和瞬间清醒,匆匆地赶往那边。
看到的就是一身染血的妹妹。
那一夜岛主府灯火通明。
祁今的伤太重了,她自己当初以为没事,仗着有体内那股外挂似的力量这么多年来都不太在意小伤。
结果鬼印一朝被夺,那些沉疴也随着浮上来,让她痛苦难当。
“只有我一个人?”
祁今问。
“是。”
祁酉和拨弄着祁今手腕上的镯子,惊羽深海的冰石打造的镯子摸着就一股寒意,套在祁今的手腕上越发显得她手腕细瘦。
少年郎模样的二哥看着妹妹和当年走时没什么变化的手腕粗细,有点心疼。
祁今满腹疑问。
“你不是有东西要给小妹么?”
坐在桌前的祁酉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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