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鸢轻拍着鹿晓白“小姐!小姐!快起来!”
“好困~~~让我再睡一会吧,不吃早餐了。复制网址访问///”
彩鸢急了“小姐,不是早餐,是晚饭啊!太妃跟大家一起用晚膳,王爷已经让人来请过两回了。”
“晚饭我也不吃……什么?晚饭?!”鹿晓白跳起来,推了推床的人“喂!起来起来!怎么睡了这么久?”
元子攸睁着一双迷蒙的俊瞳,看着她蓬头垢面的,有丝嫌恶之色快速地从眼底掠过,马又回复了迷蒙。
匆匆梳洗,急急赶路。还好彩鸢已向大家如实汇报昨晚的情况,今天睡过头实在情有可原,应该不会见怪。
唉,做人难,做人家媳妇更难,做一个古代傻王的妃子难加难!
古人晚饭吃得早,从北院回来,尚有夕晖赖在枝梢久久不去,春天的气息愈发浓烈,啊,夏天不远了!
夕照下,鹿晓白仰头发了一通艺范的感慨,忽有两道影子一前一后从头顶掠过。傻王的宠物?她心头大动,循着两只鸽子飞行的方向,探寻而去。
跟踪飞行物不是一般的高难。鸽子飞的是直线,而她,在南院巡逡半天,已失了线索。沿着墙根边走边侧耳倾听或许会有的鸽子叫唤,不知不觉便到了另一进院子。
这院子僻静却不荒凉,看得出平时有人打扫。应该是大哥元子直回来时的居所,属于南院的一部分。
院子东隅,高大的银杏树铺天盖地,枝条垂在错落的假山,不远处有潭碧水,漂着些许落叶。鹿晓白咕咕咕学着鸽子叫唤,叫了一阵停下来聆听,似乎听到翅膀扑楞的声音。
循着声源走向院子西边与南院接壤的一排厢房,根本没有扑楞声。难道是幻觉?她停下来,看着自己印在青灰砖的影子越来越模糊,明白天色渐晚,心无来由地发慌。一个人在这静旷的地方,发生什么事都没人知道!
忽然头皮猛地炸开,全身僵在当地,只见眼皮底下,她的身影后方,多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她屏住呼吸不敢回头,而那影子也一动不动无声无息。
霎时的恐慌过后,她慢慢镇定下来,有影子,说明是人。她深吸了口气,蓦然转身,同时喝道“谁?!”
却在见到对方时,全身瘫软下来,拍着胸口微喘着气嚷道“元子攸!你吓死我了知道吗?”
元子攸冷凝的眸光在她转身时瞬间泛散,迷蒙带着些许天真,歪头看着鹿晓白,慢慢的,唇角牵起招牌式的憨笑。
“喂,你把宠物藏在哪儿去了?给我看一下!咦,别动!”眼尖的鹿晓白按住他,小心地从他靛蓝的衣缘挑起一根动物的绒毛,“哈哈,找到证据了。快带我去看看!你跟它们说的什么话?”
虽说已失去“偷窥”的先机,如果他肯配合,还是可以满足一下好心的。但事实证明,自闭症之所以成为自闭症,最大的特点是沟通困难。无论鹿晓白如何软硬兼施,元子攸一味自闭,径自回南院,而先前那丝憨笑也彻底冻住。
她只好作罢。
此事过后,元子攸对她防备更甚。她有些后悔,是她太过自负,做事没有考虑自闭儿的感受。他有自己的世界,不欢迎他人进入。而她却一再强硬擅闯,如此只会令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改造元子攸的计划看来要暂缓,几次备好课要行动时,碰他冰冷的眼神,心头总会掠过莫名悸动。
她研究了一下,觉得这份冰冷背后隐藏的也许是会随时发作的暴力。她不敢再冒险,只有静候时机,彼此熟悉之后,事情或会较顺利。
这天早餐时太妃神色有点不对劲,时不时瞟元子攸几眼,又瞟鹿晓白几眼。鹿晓白小心翼翼,只顾吃着自己碗里,不敢轻举妄动。
在排除了自己和元子攸做错事这种可能之后,心里猜着另外无数个可能敲木鱼的棍子断了?佛珠散了?得了隐疾?还是……思春了?
太妃放下筷子,微微叹了口气。众人条件反射似的都停下筷子。
“娘,您怎么了,吃那么少。”元季望关切地问。
“娘,您脸色不大好,哪里不舒服了?”李婵娟也跟着问。
“没什么,你们吃吧。”太妃淡淡地说。
“娘,您还好吧?”鹿晓白赶紧也随大流关心关心。
太妃瞟了瞟她道“你和子攸,等下吃完到我房里来一下。”说完便离席而去。
果然跟我有关!以后每天都要翻翻黄历,诸事不宜的话,托病不出门。当下也无心再吃,赶紧示意元子攸一起跟着太妃到她房里去。
“我听下人说,这几天你们是各睡各的?”太妃开门见山。
原来是为这事!轻吁一口气“子攸他不让我在床睡,说我是丑八怪……”
“胡闹!”太妃打断她的话,“子攸说不肯不肯了?你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怎么没有一点主见?”
聪明伶俐?鹿晓白忽然很想笑,见太妃神色阴沉,只得生生忍住。元子攸把玩着腰带的玉佩,对两人的话置若罔闻。
“子攸!晓白是你的媳妇儿,怎么可以不让她睡床呢?”太妃换了语气问,神色也柔和几许。
“不跟丑八怪睡。”语调平缓,轻松闲适,继续玩着玉佩,头也不抬。
“胡说,晓白哪里是丑八怪?你看人家长得多好,眼是眼鼻是鼻的,不丑!你仔细看看你媳妇儿,美着呢,是不是?”太妃哄小孩似的。
“丑八怪。”还是平缓地语调,听不出里面有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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