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晚上睡觉自然是同一张床,她以离别吻的名义,大半晚上的拉着我吻了半个时辰。没咬她要么是我脾气好,要么是我傻,我觉得两者兼有的可能性比较高。
然而,她在的时候我巴不得她赶紧消失,可眼看着她走了,还是忍不住有点怅然若失。明明只是短暂的分离,却会让人如此黯然,六十岁少女灵魂的心情还真是复杂。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
自从被擒,一直与她形影不离,是以我没胆子也没空用九阴真经中的逼毒法为自己逼毒。现在总算分开,我满心欢喜地试着一运功,功力倒是没任何变化,后‖庭却疼得出奇,好像是有几个穴道阻塞。可胡叔叔对这一方面一无所知,我自然也是,只能选择先静养。——她该不会是算准了这一茬才敢放心离开的吧。
既然逼毒不成,我只能开始思考接下来怎么办。然而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妖孽的一颦一笑,根本没心思想其他的。
唯一还算安慰的是,药的效果很好,当天就恢复到走路坐立不会有太大异样的程度,也就是说不用再上药了。不然也不知道侍女、她和我三个人中是谁更不自在一点。
如此又过了两天,眼看恢复的差不多,阿大立马开始催人上路,总之是一点逼毒的时间都没给。一路赶到了河南境内,与赵敏汇合后再次落入一天二十四小时全方位监控中,这样下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将内力恢复。
清晨准备完毕,阿大牵着马来向赵敏汇报:“今日午时大约就能抵达大都。”赵敏微微颔首表示知道,赶路仍然是与我共乘。
我原本以为,待抵达大都前怎么着也会再来至少一次,谁知道她至今为止竟然什么都没做。虽然因为一直肌肤相亲,亲亲摸摸是免不了的,尺度相对以前而言还都比较大,但没到那个程度,我也就听之任之了。
非要说的话,可能内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失落吧,毕竟你要我说那天我有没有……嗯,感受到快感,那自然也是有的。而且这些天,尤其是跟她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我简直是心乱如麻,偏偏眼看要到大都,不做出决定不行,是以巴不得有什么事情来转移注意力,好让我不再继续左右为难。
我现在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办,赵敏也从未逼问过。只是今天她也许发现我出奇的沉默,胳膊紧了紧,“在想什么?”
“你把我师父师姐他们关在哪里了?”我问。当然我其实是知道在哪里的。
赵敏也不隐瞒,“万法寺。你想去看看么?”
“嗯。”我默默点头。心里设想着见面的场景,竟然隐隐有些害怕。
——毒誓。
经历过前世社会主义洗礼,我现在自然是不惧鬼神的。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誓言的约束力不在于对其恐怖的后果的畏惧,而在于自己的良心。
如果……我怎么能跟她在一起。
“芷若,你想和我一起呆在汝阳王府,还是和你师父师姐一起呆在万法寺?”赵敏突然问。
“万法寺。”我不能让师父再次死在万法寺高塔之下,所以我必须避开她的眼线,尽快将内力恢复。
她闻言抿了抿唇,突然加速,一马当先地将其余几十人远远甩在身后几里,声音在疾风里变得模糊,“周芷若,我看得出来你这些天在纠结,我也知道你在纠结什么。可我没有问,甚至都没有做多余的事情扰乱你的思绪,就是想让你自己做出决定。”
她苦涩一笑,“现在看来,我又被拒绝了呢。”
我没有说话。
也许是这样吧,毕竟,赵敏她比我自己都懂我的想法。
摇摆不定只是不知道怎么拒绝,想再度春风不过是为了及时行乐,潜意识里,我早已做出了选择。
“那既然如此,为了这次短暂的分别,我将送你一件礼物。”她强装出轻松的样子,掩饰住失落的语气,“作为回报,你能不能也给我点什么?”说到后面,已经轻轻咬住我的耳垂。
这不是强买强卖吗喂!我忍不住惊叫一声,连忙捂住嘴。但回想起她眉眼间的神色怅然,便没有拒绝,反而调整姿势紧靠在她身上,以便她腾出手。
耳垂上湿|濡的触感吸引了心神,我下意识抓紧她的衣衫。她——删节——,充满愉悦的声音里哪里还有刚才的失落,“真是配合,你果然也很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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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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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大都近在眼前,我依然闷闷不乐,拒绝与赵敏对话对视等一系列互动。她终于忍不住劝我,“别闹别扭了,不就仔细看了看嘛。那天又不是没看过。”
“那天又不是大白天!又不是在野外!”我一点即燃,“而且你还——”我双颊爆红,说不下去了。
“怎么,嫌描述的话语不够优美?”她微微一笑,“我可是大元最有名的才女,自认为已经——”
我手忙脚乱地捂住她的嘴,“够了我错了,我不该跟你闹别扭,你别说了。”
她不说话,整张脸写满了“早该如此”。我默默捂脸,为什么跟这个人一起我永远在吃亏呢?为什么呢?是因为我还有羞耻心的缘故吗?
小时候明明是我气得她没话说的,怎么现在全是我在炸毛,难道说是报应?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好欺负的小郡主了,摇身一变成了大魔头。而我已经彻底落入了她的魔爪,逃无可逃不说,更可怕的是我还不太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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