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妈的味道。”张子亭笑着,眼底却一阵泛酸,“不过——录歌时间快到了,镜子姐小白姐你们快去吧,我再陪我姐逛会儿街,回头等歌做出来了我要当除制作人啊谁谁谁之外的第一个听众!”
“好。”苏镜应了一声,抬手落在他瘦削的肩上,轻拍两下。
和张子宁姐弟俩道过别后,苏镜与白清清对视一眼,一同赶去和制作人约定好的录音棚。
《雪玫瑰》剧组有一个群,导演、编剧、出品人、演员以及音乐制作人都在其中。
上周群里几个人一直在发消息,苏镜经白清清提醒才知道了音乐制作人正在找自己的事情。
于是她便点开微信群,将他们的聊天内容大致看了一遍,不过重点看的还是那几条艾特她的消息。
制作人的意思是推广曲分为两首,一首由嗓音空灵的著名女歌手贝琪来演唱,另一首演唱者他们选择的人便是苏镜。
制作人说,苏镜演了这个人物,所以她最能体会人物情感,是演绎这首曲子的最佳人选。
至于唱功,她知道苏镜并非是专业歌手,所以欠缺很多唱歌方面的技巧,但这首歌最重要的显然还是充沛的情感。
苏镜对此表示感谢,也愿意去尝试一番。这个制作人说得没错,最懂那个角色的人是她苏镜。
苏镜答应下来之后制作人便定了今天下午六点半去录音棚里录歌,给她一周的时间来练习。
二人抵达录音棚时制作人雪薇老师也刚来不久,这首歌的词曲以及编曲都是她,现在也由她负责给苏镜监棚。
开始录音之前,白清清站在玻璃窗外往里头望,在苏镜回望她举起手比了个“点赞”的手势。
她在给自己加油鼓劲,苏镜明白。
录音开始了。
苏镜今天的状态还算不错,加之下午在ktv时唱了两首歌开过嗓,于是这次的录制便十分顺利。
录音结束,雪薇老师表示自己对苏镜的录音结果非常满意,交由混音师开始将所有分轨进行混音。
“这都七点了,你们三个吃过饭没,没吃就快去吧,一会儿我弄好了就联系你们。”混音师跟刚才的录音师是同一人,他见三人站立于他身后等待着,便提醒道。
这三人都还未吃晚饭,原本专注于一件事上便没觉得如何,这会儿经混音师一提醒,肚子里空空如也的饥饿感一下便窜了上来。
“那行,一会儿发我微信吧,麻烦你了老张。”雪薇老师拍着混音师的肩背。
“麻烦什么呀,本职工作。”混音师轻推了推雪薇老师的手,让她们赶紧去吃饭。
三人来到一家名为“徐记黄焖鸡米饭”的店门口,雪薇老师拉开门让苏镜和白清清进去。
一进门便是一阵扑面而来的香味,令人垂涎欲滴。还有让人惬意的冷气,将闷热隔绝在外。
老板是个小个子的中年男人,留着“地中海”发型,挺着一个啤酒肚。他一笑,眼角边的皱纹便会被堆起来。
不过,一旦他开了口,旁人便会自动忽略这岁月留下的深刻痕迹。
“雪薇老师来啦,还带了两个小姑娘,来来来,坐这里。”徐老板招待着苏镜她们,虽戴了口罩,却阻挡不了他对待客人的热情,“你们要吃点什么?”
“两份中份黄焖鸡,都加土豆都不辣,我嘛还是老样子。”雪薇老师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包有些瘪了的烟,从里抽出一根递给徐老板。
徐老板笑着接过来,夹在耳后,“好嘞,请稍等。”
说完,他便走到一个小窗前,对着里头的人用方言说了句什么。苏镜和白清清听不大懂,但可以确定的是,他说的便是雪薇老师所说的那三样。
雪薇老师抽出一根烟欲往自己嘴中塞,却在烟即将触碰到嘴唇时蓦地顿住,轻摇着头将烟塞回到了烟盒中。
“差点忘了这里不允许抽烟。”雪薇老师对坐于她对面的苏镜和白清清笑道,然后把烟盒又重新放回了裤兜中。
在三份黄焖鸡米饭上来之前,雪薇老师向苏镜与白清清讲述了她和徐老板的故事。
徐老板早些年是个写现实文学的作家,至于为何如今会在这条街上开饭馆,这个原因他未曾和雪薇老师说过。
徐老板喜欢给顾客讲故事,但几乎所有的顾客都不喜欢听他讲,他们不过只是来吃顿饭,填饱肚子满足味蕾罢了。
雪薇老师是少数几个会认真听徐老板讲故事的人之一。她经常出没于这间录音棚,有时忙完了便会来这家店吃饭,久而久之和徐老板便混熟了。
店里人不多的时候,徐老板就会坐到雪薇老师对面,跟她讲述今日的故事。而雪薇老师便默默听着,吃上几口饭菜,也时不时与他讨论两句。
与其说是故事,倒不如说这就是当今的社会现象,雪薇老师从中获得许多作词的灵感,于是她向徐老板要了授权。
而徐老板则摆摆手说道:“这本就是现实,不需要问我要授权,我不过分享与你听罢了。”
所以,雪薇老师的歌词对于听者来讲总是具有莫大的冲击力,现实的残酷,地方的不作为,弱者无力的抵抗,听着听着,不觉间泪流满面。
苏镜和白清清沉默了。
白清清知道,苏镜每年会拿一部分钱出来做慈善,也会带着她工作室的员工亲自去那些受灾害的、贫困的地方给受害者们捐赠一些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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