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出一根的位置,旁边有个样式有些别致的细长小铝盒,陆与修拿在手里,发现里面装的是火柴。摇了摇,还剩很多。
“前几天朋友送的雪茄,没试过,抽着玩玩。”陆与辞翘着二郎腿,半眯着眼睛回答。
浓郁的特殊烟草香在空气中扩散,冷风从窗外灌进来些许,吹得陆与修脊梁骨发冰。
“也不开灯,差点以为屋里进了贼。”
陆与辞笑,但没发声。
雪茄被抽到一半他就没了继续的兴致,把其直接放进烟灰缸任它自然熄灭。他把木盒子扣上,起身放到专门购置的小型恒温保湿柜里:“你突然从主卧里出来,比我更像个贼。”
毕竟那屋里放着的东西,都价值不菲呢。
虽然他们是亲兄弟,但近似偷情这类的事被他捉住,陆与修还是不免尴尬:“情……难自禁嘛,情难自禁。”
“说起来,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跟别人上过床?”
“啊?”陆与修心想,怎么又来这个话题,两个人轮番审问是怎么回事……“我还奇怪,依你这种咋咋呼呼的性格,要是破了处,肯定嚷嚷得全世界都得知道。可就巧,还真就没一个人跟我提起过半点儿。”陆与辞又道,好似是在和他闲聊,“就连你在今天之前也没透露给我过。”
“那个……”陆与修的表情不是很自然,反将一军,“你少说我这些私事,你的fēng_liú债才数不胜数,要不要先来说道说道那个‘圣诞节’?”
本以为这会是拿捏住他的一个点,可陆与辞却不以为然地回答:“那个,早打发了。”
“哟,动作够快的嘛。”
“不是你以为的那么回事。”陆与辞单手搭在沙发后背上,整个人慵懒地后仰,“之前参加个不重要的慈善晚宴,她是我临时找的女伴儿,结果这厮就以为我对她有想法,三天两头跟我面前凑,我本来还没当回事。”
“哦……”陆与修明白过来,“然后她贼心不死?”
“差不多吧,她跟我平时一起玩车的哥们儿有点来往,圣诞节那天他们出去喝酒,醉了就闹着非要打我电话。我当时不正跟明月吃饭呢,被吵得不行把她拉黑,结果她又拿我那些哥们儿的手机轮流打,见我不搭茬,就闹着要跳河。”
这种人陆与修只在电视剧里听说过,没想到自己哥哥还真摊上一个。他忍不住笑出来,追问:“然后你就屁颠屁颠跑过去救命?”
“怎么可能,她还没跳就被拦下来了。”陆与辞的语气里还有些不以为意,“是这厮后来又稀里糊涂和酒吧里一姑娘闹起来,那姑娘是没什么,可我最近生意上一合作伙伴的儿子正追人家呢,眼瞅着这不是个表现的机会吗,一口气把这‘圣诞节’和我那帮哥们儿全给扣下了,不给个说法不让放人。”
这关系弯弯绕绕,剧情跌宕起伏,陆与修仍旧顺了个清楚,只感叹:“你这些哥们儿也够倒霉啊,摊上这么个……低段位。最近学的新词儿,是这么个用法吧!”
“然后我这不为了朋友才去的吗。”
“可你这么救人,她不会又觉着你对她其实余情未了,只是故作矜持吧?”
陆与辞当时也料到了这个可能:“所以我去了以后只把其他人领走,那女的继续扣人家那。”
“牛逼,你也真够狠心的。”陆与修忍不住为他竖起大拇指,却又接着故意拿他开涮,“但我觉着吧,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之前肯定是做了点啥让人家误会,才会闹这么一出。”
“如果行为绅士就叫给人遐想的空间的话,那我认怂。”
“哟哟哟哟,还绅士呢。”陆与修被这矫情的用词恶心到,夸张地挤眉弄眼,“我只看到面前坐着一个身经百战的老流氓。”
被他这么说,陆与辞抬眉:“是啊,哪像你。白成一张纸的——童、子、鸡。”
这个停顿,和之前陆与修口中的“小傻逼”如出一辙。要不是这房子的隔音效果的确不错,他都怀疑他哥是不是听见屋里的对话,故意这么嘲讽他。
几个小时之前才给自己穿上的人设这会就被亲哥毫不留情地撕开,陆与修觉得很没面子:“别,别胡说啊,说谁童子鸡呢!”
只有明月才有那个心情跟他翻来覆去地揪着个词不停反驳,陆与辞可没这功夫。
“我困了,请‘童’先生回到自己房间就寝。”
“我……”陆与修一口气梗在喉咙,“我‘童’你……你妹啊!”
他想说的其实是“你妈啊”,但他妈就是自己妈,自己的母亲不能随便问候,只得转口说个不存在的人。
陆与辞这会已经脱了外衣进被子里躺下,闭起眼。
客厅里安静下来。
然而陆与修仍旧没有离开的打算,他把火柴盒在手里一开一关地把玩。
抿着嘴憋了半晌,他仍旧忍不住问出口:“哥,你是怎么想的?”
也许这就是亲兄弟的默契,虽然他没点名是关于什么事,可陆与辞不用思考就懂。
“你呢?”他先反问。
鼓起勇气,陆与修耿直道:“其实我没法接受和别人共享女人,哪怕是你。”
陆与辞又睁开眼坐起身,在黑暗中看着他的影子,笑得并不轻松:“正常人谁都不能。”
“那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你让她选?”陆与辞在口中玩味这句话,仿佛听到些笑话似的,“你敢百分之百保证她会选你?”
陆与修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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