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轻轻“啧”了一声,很是正经的看着她, 煞有其事的道:“纵欲过度可不行,你也不想想小阿离的身子, 肯定经不起你...”
“是是是, 你还要不要买胭脂了?”白祈真是感觉身体被掏空,昨夜帮小贼疏导血脉, 清心凝神,今早又被狐狸这一通没完没了的盘问,头疼。
不过, 也许是因为龙族的血脉完全觉醒了罢...
两份完全不同的血脉共处一隅,又皆是霸道飞扬, 分毫不让, 想要将这两份血脉平衡稳定,实在不是件易事。
她稍稍发了会呆, 那边狐狸早已经大呼小叫的让摊主给她试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了。
“她结账!”
“嗯...?”她才发现狐狸一脸奸计得逞的得意表情看着她,随后很是坦然的摊开了手掌。
狐狸凑过去,一脸狐疑。
“一文钱。”白祈甩下钱,扭头走得毫不犹豫。
怎么又是这样!?
千瞳不顾摊主的错愕, 快几步追上她,咬牙切齿道:“白天官,说好的我帮你熬药圆谎,你给我买胭脂呢?”
接着不待白祈说什么,她又急道:“你别以为你是天官就可以这般不讲理啊?”
“会有人给你买胭脂,安心。”推开院门,白祈甩她一个白眼,迈步进去了。
谁给我买?
她摸不着头脑,也要随着进去,哪料到整撞在迎面而来的夜歌身上。
“哗啦。”
她手一松,怀里抱着的东西就要跌在地上,夜歌眼疾手快,堪堪伸手一捞,稳稳当当的接住,这才看清里面装得皆是药材。
她只看了千瞳一眼,立刻便明白过来,这药是给谁准备的了。
“听说你要买胭脂。”口气淡若云烟,却有一丝细小的不悦。
狐狸立刻抬头望天,佯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奇道:“谁这般胡说的?”
黑心肝不喜她总是买胭脂水粉之类的,她心里很是清楚,因为就是那般冷得和冰块一般的人说过,她已不再需要那些平庸之物再添美色了。
这话她听得欢喜了好久好久,可还是觉得,应当略施粉黛...以便...做一只称职的狐狸精。
夜歌眼皮微微抬了抬,轻轻哦了一声,接着语调平平,就好似在说她早晨要吃豆腐一般平常的说道:“天官下传给我的天书里写着的。”
甚么?
她脑子里一下就感觉炸开了锅,只剩下一个念头。
白天官,你阴我!!!
“不是...这其中有一些很复杂...很难以言说的...原因的。”
夜歌冷着脸,眼风扫她一眼,抱着那一堆药材,转身便回屋了。
“诶,不是!黑心肝!你听我解释!”
千瞳腿一撩,先把院门给带上,又赶紧追上夜歌的步子,一脸谄笑道:“我其实是故意的,你说,白天官抓我做苦力,我总归要收取一点费用的嘛。”
这般说着,二人已走回了屋,夜歌依旧是头也不抬,自顾自的将那些药材拿出来,摆在桌上,一一整理妥当。
“啊!黑心肝!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纵然她已经习惯了这冰山,但是被无视这般久,也实在受不住了,一个恶狗扑食,双手双脚从后边紧紧缠着夜歌,再对着人家耳朵狠狠的咬了一口。
夜歌吃痛之下眉头轻皱,而后又很快展平,从怀中掏出一盒小巧的胭脂,唇边带着笑意,轻轻在她面前晃了晃。
狐狸看得眼睛都直了,怔怔地问道:“你从哪儿来的?”
“买的。”这人净问废话,不是买来的,难不成是抢来的?
“嘿嘿。”她忽然奸笑,接着道:“是不是特地给我买的?”
黑心肝居然开窍了!知道心疼我了!知道讨好我了!哈哈哈!一定是我每晚替她疗伤,终于顺带把她的脑子也治好了!
“不是。”
听着夜歌这般果断的回答,狐狸差点当场石化。
随后她变得非常恼怒,接着再咬了一口夜歌的耳朵,恶狠狠道:“不是给我买的!那是给谁买的?住在哪个洞的哪个狐狸精?姑奶奶我现在就去...”
“这是聘礼。”夜歌盯着手中的胭脂盒,细细把玩,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弧度。
千瞳有些发傻,“甚...甚么?”
“你莫不是不想嫁了?”
这句话终于把她浑浑噩噩的脑子给敲醒了,随后她飞快的从夜歌身上跳下来,脸上的窃喜的笑意怎么也绷不住,一只手指着她,大声道:“不许反悔!”
这话一说完,她立马便提着裙摆冲了出去,大抵,是找千大姐去了罢。
屋内,夜歌还注视着手中那盒胭脂,那胭脂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丢在琳琅满目的摊头上一点也不起眼。
就这般普普通通的一盒胭脂而已,她竟然这般开怀。
一贯冰冷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笑意,满目柔情的望着门外。
你这傻姑娘。
风月阁内,千瞳也不顾大白天她一个姑娘家直接冲进青楼里惹得别人频频朝她投去奇异的眼神,直接寻到大姐,拖着她进了顶楼的房间内。
千大姐听罢后,十分波澜不惊,“聘礼就不必了,你们自己把日子定好便行。”
反正你们俩这啥那啥的,甚么没做,我能不同意吗?
再说那个聘礼,一盒胭脂就把你高兴成这般,幸亏小凤凰家里不是开胭脂铺的,不然你岂不是每日都要笑到脸皮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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