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陆小丹又思考到了一点,赵蓉飞所述,基本都是她们两个生活的事,母亲自己的事对赵蓉飞只字未提,甚至连离天津很近的在北平的姑姑都没有去找,一定是刻意隐瞒,而且母亲是在盘查的时候一时寻不到他们父女三人索性带着赵蓉飞出了教堂,应该是为了分散日本特务对一家四口的注意,以最原始简单的想法为全家能够逃脱着想。
回忆着赵蓉飞所述细节,陆小丹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开口问:“你说母亲教你读书认字,她可教过你诗词?”,说完陆小丹不禁又上前几步。
“砰”,赵蓉飞一枪射在陆小丹脚尖边缘,锁住了她再向前。
这一枪,吓得陆小玲打了个激灵,晃动这身体,被堵着的嘴也“呜呜”地想要说话。
赵蓉飞并未理会,手继续转过枪口顶上,目不转睛盯着陆小丹:“你再说些有的没的,或者再上前一步,我一枪打死她。”
陆小丹无比认真看着赵蓉飞,悠悠开口:“团锦绮丽梦,平安落芳菲,愿女祥安运,意如流水欢。”
赵蓉飞听后,意外大惊失色:“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母亲做的诗?”这是有关她和赵惠兰母女俩的私密事。
只见陆小丹朝墓碑噗通跪了下去,压抑的泪水再次爆发似涌出:“昨夜我潜入你办公室好奇你那盒子里的东西,见一个挂绳眼熟,但却未来得及细看,看来...就是那团锦结挂绳了。我们的妈妈曾给姐姐和我分别做过一个中国结挂绳,姐姐的是团锦结,我的是平安结,这‘双结诗’就是为这结挂所自作,愿我姐姐绚烂、望我平安。”陆小丹忆述间泣不成声,此刻更是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陆小丹刚才听母亲给了赵蓉飞那个团锦结,再想到偷拍情报的那晚在赵蓉飞小盒子里看到的那个眼熟的挂坠好像还真是团锦结,她想起姐姐跟她说过自己的团锦结绳丢失,所以一定是姐姐在教堂拉扯那晚掉了挂绳,母亲收起来又给了当成亲女儿养的赵蓉飞。所以母亲一定会给赵蓉飞读这首诗寄托对孩子的期望。
陆小丹知道这是她和赵蓉飞之间唯一能让她信的一丝交集。
“什么?你们的妈妈?”果然赵蓉飞心乱如麻,她的养母赵惠兰难道是陆小玲、陆小丹的生母?
赵蓉飞表情复杂起来,这诗是独一无二的,实际上母亲常常独自对月吟读这首自作诗,每次都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惆怅,回屋的时候又不着痕迹的消失无踪。陆小丹能背出这首母祈女的家庭诗词,那,陆小玲、陆小丹必然真如其所言,是自己的养母赵惠兰的亲生女儿无疑了。
因赵惠兰的关系,突然让三个女孩中间粘连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赵蓉飞还有恍然如梦未醒的感觉,她顶着陆小玲的枪口越来越低,一把揪掉了陆小玲堵着嘴的布团。捧起咳嗽的陆小玲的脸,从上到下辨了又辨。
这陆小玲鼻宇眼眉果然是像母亲,但自己早就把陆小玲和陆小丹与自己和母亲的立场化为了两道,本就因陆小丹的欺骗才抓了这个亲属做要挟的,自然没必要仔细关注这个要挟工具陆小玲的样貌。
自己差一点杀了最爱的母亲的亲生女儿,母亲若是在天生看着必然是死不瞑目。
“赵蓉飞,你这敌我不分的疯子!”终于可以发声的陆小玲看着自己母亲的墓碑,嘶扬着嗓音。
赵蓉飞本觉着为母亲报仇终于寻到了仇家,但寻来寻去,却寻到母亲自家人身上......这一切都太离奇,太难以置信了。
赵蓉飞感觉头脑像要爆炸一般,有太多的盲点和疑问了:“你们为什么会和母亲失散?十年前那日母亲在教堂一直找寻你们。父亲之前是做什么的,是怎么死的?”
陆小玲胸口起伏剧烈,脸憋得通红。
那夜在教堂拉扯中,陆小玲丢了母亲做的团锦结挂绳,却意外捡到了一个生辰铭牌,后来到了延安她才知道g军那两个人是因为她手上那个铭牌才带回去她的,可毕竟只有一个铭牌,听组织讲拥有铭牌的那孩子是地下党先辈在战火紧急情况下生下的,连个名字都没来得及取,她万没想到一直与g军对立、出道于特高课、背景扑朔迷离的日伪头目赵蓉飞,会是阴错阳差被母亲赵惠兰意外认养的、组织当年没有寻到的g军之后。
陆小玲看着已经哭得呆木黯然的陆小丹,撕心裂肺地哭诉了起来:“那日在教堂,是我没有拉住妈才和妈失散,妈都是为了掩护我们才离开的,现在竟然惨死,妈对她赵蓉飞那么好,她为什么没有护好妈?!”
“是我的原因吗?!妈为你们g党所杀那年,我17岁,无能为力,现在我有能力了,而且父亲也是g军所害,所以要灭g报仇,可你们...你们为何不耻家仇地替g党做事?!”赵蓉飞看跪在雪地默默流泪的陆小丹和坐在一边撕心裂肺的陆小玲,对她们有种恨其不争的感觉。
陆小玲先磕了三个头悼念完母亲,无奈地说:“爸的事你又知道什么?”,说完目光转向妹妹陆小丹,把刚才被塞住嘴一直没有能说出来的话说了出来,“她才是组织当年真正寻找的有松木铭牌那个孩子,生辰1921.7.31。”
赵蓉飞感觉脑子嗡嗡地,眼冒金花,趔趄了一下好容易才支住地,“我丢失的生辰牌在你手里?g党找我做何?”
因为陆小玲为保护陆小丹和父亲陆东铭与自己没有关系的身份,后对外都默认自己是g党遗孀、是孤儿,所以赵蓉飞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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