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珠玉咬牙道:“死书生,我知道你小气,放心,我以后会少吃点的,我也会找点事情做挣钱,不会一直白吃白住。”
冬生叹了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你可以过得更好一点。”
秦珠玉听他继续坚持,脾气也上了来,恶声恶气回他:“你就是这个意思!”
冬生无奈,见她越来越不善的表情,脑子一转,摊摊手道,“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人家皇宫选秀又要长得漂亮,又要琴棋书画,就算你想去,也肯定是选不上的。”
这激将法果然对秦珠玉有用,她手用力一拍桌子,脸颊已经发红,道:“死书生,别狗眼看人低,我就给你看看能不能选上。等我进了皇宫,说不定还能当个什么宠妃,日日锦衣玉食,谁稀罕和你这个穷书生待在一处。”
说完,便气呼呼地冲进屋,将门大力关上。
冬生无奈的叹口气。
实际上,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希望秦珠玉去,还是不去;希望她选上,还是选不上。
作者有话要说: 拖延症啊拖延症,终于更完了
☆、赝品画
“小玉,你真的要去参加皇宫选秀?”
“嗯,死书生说我肯定选不上,我偏偏要选上让他看看!”
“可是,选秀进宫这种事,不是赌气玩闹的。你要是选上了,宋大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又不是他什么人!”
“你和宋大哥当真没什么关系?”
“当然。”
在玉娘的小阁楼里,秦珠玉边捣鼓着琴,边和玉娘一茬没一茬的说着话。
话说,自从秦珠玉赌气决定去参加皇宫选秀,整个人就卯足了劲做准备,对冬生爱搭不理,说话时阴阳怪气,也不看他。
冬生心道,她这还未飞上枝头变凤凰,就已经鼻孔先朝天了,要真是一步登天,那还得了。自然也懒得理她,任由她折腾。
只是,冬生完全低估了秦珠玉的倔性子,平日只等着三顿饭的人,这时却真是闻鸡起舞,聚萤映雪,白日跑去望春楼向玉娘请教音律,晚上回来借着烛光诵读诗词。
秦珠玉自小身在侯府,琴棋书画自是不陌生,可无奈天性不安分,这些要静下来的玩意,她都没什么兴趣,三天打渔两天晒网,都只学了些半吊子,哪里拿得出手。如今失忆,更是一团糟。饶是再怎么临阵磨枪,也光亮不起来。
这么忙活了三天,脸上都冒出了两颗红润润的小疙瘩。
冬生从县令那儿得到消息,选秀的钦差隔日就到,随口幸灾乐祸地告诉了焦头烂额的秦珠玉。晚上到了就寝时分,冬生见房内的灯久久亮着,想着秦珠玉这两日的勤奋劲儿,心里酸溜溜地想,真有那么想进宫去当皇帝的小老婆么?
翻来覆去半响,终于忍不住,起身敲了敲房门。
“干嘛?”里面传来秦珠玉恶声恶气的回应。
“怎么还不睡?”冬生努力平心静气地低问。
“我在背诗词呢!别打扰我!”秦珠玉语气仍旧是不耐。
冬生噎了下,摸摸鼻子,小声嘀咕:“临时抱佛脚,有什么用?”
他正要转身回到自己墙角的被窝,房门忽然从里面猛然打开。他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果然见秦珠玉一脸怒气地站在门口,大声反驳他刚刚的话:“临阵磨枪,不亮也光。亏你还是个秀才,这个道理都不懂。”
冬生心里白了她眼,不以为然回她:“是是是,我不懂。”说着,抬头盯着她的额头,摊手道,“我只知道没睡好觉,脸上长了疙瘩,选秀第一关都过不了。”
秦珠玉轻呼了声,伸手摸了摸额头的小疙瘩,慌慌张张关上门。下一刻,门内的灯光已经熄灭。
冬生叹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自己也睡了。
民间选秀是小户人家姑娘跃龙门最好的途径。即使是这种边缘县郡,报名人数也不少,许多还是大老远从下面的乡镇赶来的。
冬生是县里夫子,自然被县令请去协助钦差大人。
等他从学堂上了一堂课,匆匆赶去县府,便见外面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都是一顺的妙龄少女,大都经过精心打扮,许多姿色着实不错。
秦珠玉的装扮,算起来很是普通,但是站在众人之中,却自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质。至少冬生是这样以为的。只见她脑袋昂得老高,小脸紧绷,眼神鄙夷斜睨着周遭一切,掩饰不住的天真与倨傲。
冬生不自觉地笑笑,走过她身边时,悄悄对她握握拳,俯身小声道:“加油!”
秦珠玉见是他,哼了一声,脑袋立刻偏向了另外一边。
冬生看看她,摇摇头,走了进去。
第一道是外貌关。秦珠玉虽然长了两个红疙瘩,但毕竟天生丽质,自然顺利通过。
琴棋书三关,大致是恶补了两日,又因为是矮子里面拔将军,到也跌跌撞撞过了。
最后一关是秦珠玉最薄弱的一关——画,钦差大人拿了一幅当朝著名画师月下居士的大作,让候选者当场临摹。
过了之前几关,此时已经只剩下五人。而最终进京参加终极审核的名额,只有三人,这意味着五人中必然还会淘汰三人。
临摹的这幅画,是颇为复杂的山水画,以秦珠玉的水平,自然是画不下来的。对于这一点,她再明白不过。她瞅了瞅那幅大作,心里一动,待到其她四人开始奋笔作画时,干脆悠悠然坐下来。
一旁协考的冬生,也不明白她葫芦里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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