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了口气——果然是脸皮厚才能有肉吃啊!要是在饭桌上,她被死书生的一咳二踢唬住,哪里可能吃得这么痛快?
秦珠玉的得意持续了整整一天,直到天色黑透,她还没看到冬生和他那两个表弟回家的身影,这才有点坐不住了。
晃晃悠悠在门外几十米处转了几圈,除了见着商贩挑担回家,确确实实没有看到冬生的影子。
她摸着下巴恶毒地想,这去酒肆喝酒吃饭,也未免太久,难不成把人家一间酒肆的东西都吃光了。
正想着要不要去寻他们,这时许老头悠悠从她跟前经过,看到她,似乎是不经意问了句:“在等死秀才?”
秦珠玉撇撇嘴:“谁等他?”
许老头点点头:“没等就好,不然我怕你今天是等不到了。”
秦珠玉听出他话中有问题,立刻口气不善地追问:“你什么意思?”
“哦,也没什么意思。”许老头漫不经心地回,“我就是之前恰好碰到冬生他们兄弟仨,好像听他那个大表弟说,这次进城是专程带他弟去望春楼开荤的。兄弟三人现在肯定在望春楼了。对了,冬生还让我给你捎话,晚上一个人在家,可别忘了闩门……”
秦珠玉已经听不进许老头后面的,牙一咬,握着拳头就朝街外跑去。
这是座小城,望春楼是唯一一座青楼,秦珠玉自然是知道的,况且离他们住的街也不算太远,跑了小半个时辰就到。
此时天色已经黑透,但望春楼所在的街,却是灯火辉煌,尤其是这座堂皇的青楼,红色灯笼高高挂起,染着红唇的青楼女,站在门口妖媚万分,热情地揽客。
秦珠玉恨恨地看着眼前的楼宇,腹诽了冬生三人不知多少遍“下流胚”。
想着冬生在这屋内,此时此刻可能和某个青楼女子翻云覆雨,她就浑身不快活,恨不得马上把他揪出来。
这样想着,她人也已经行动,朝着望春楼的大门,便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
只是……
片刻之后,两个彪形大汉丝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扔了出来,一个装扮艳丽的老鸨,挥着手绢,冲她笑道:“姑娘,这里可不是姑娘家来的地方,早点回去洗洗睡吧。”
秦珠玉摸着被摔疼的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恶声恶气回她:“我是来找人的。”
老鸨了然地点点头:“我明白,来我们望春楼的姑娘不是卖身的就是来找人的,而且找人的通常都是来找她们出来偷腥的相公。你们要修理相公我当然没意见,不过可不能在我望春楼。姑娘,你还是等相公回了家,再慢慢修理他吧。”
“我又不是来找相公的。”秦珠玉气呼呼地反驳。
老鸨见她似乎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懒得与她多说,只是挥挥手:“姑娘,你赶紧回家吧,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说着,便谄媚着脸,去拉来往的男子。
秦珠玉看了眼灯火高照的楼,又看了眼站在大门口,面无表情的彪形大汉,心不甘情不愿地准备离开。
只是才走了几步,她忽然灵机一动,再转头看了一眼那两层的木楼。观察了下情况,趁人不注意,溜到了望春楼的后方。
这楼有窗有棂,要爬上二楼并不难。
秦珠玉朝手上吐了口唾沫,像只轻盈的猫一样,竟然很轻松地就爬上了二楼。虽然有响动,可大概望春楼大厅里,正歌舞升平,没有人注意到她这个梁上君子。
爬到二楼一间房窗外,秦珠玉轻轻掀开没有关严实的窗户。里面隐隐传来女人的娇媚呻/吟。这声音实在太过暧昧淫靡,让她面上一红,心里一虚,差点脚下打滑掉下去,顾不得太多,她干脆用力开窗,翻身滚了进去。
碰的一声,让里面床上办事的人骤然停止。
秦珠玉摸了摸被撞得发晕的头,站起身一看,对面床上,一个sū_xiōng半裸的女子,正目瞪口呆地望着她,随后便发出一声惊叫。
“你……你是谁?”床上的男子比惊叫的女人也好不了太多,哆哆嗦嗦开口,又慌张套上衣服跌跌撞撞下床。
待到看清来人,秦珠玉和男子俱是一惊,双双指着对方,声音拖得老长:“是你——”
最后还是秦珠玉先反应过来,呸了一声,冲上前揪住那男子的头发,恶狠狠道:“好个色胚,叫你小小年纪就来□!快告诉我你表哥在哪里?”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冬生那位被兄长带来青楼开荤的表弟二强,他哪里想到会发生这等事——表哥的姘头竟然从天而降,打断他的好事。
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本就紧张得要死,才刚刚进入状态,就生硬硬被打断,身下那好兄弟被吓得够呛,立刻泄了气,怕是以后昂首做人都有困难。他怨她都来不及,不想这女人竟然还恶人先告状,凶神恶煞地打他。
二强奋力反抗,却如何都脱不了身。一来是碍着表哥的情面,不敢真动手,二来是这个女人看着白嫩嫩水灵灵,哪知还是个手有蛮力的练家子,最后他很不幸地被秦珠玉放倒在地。而旁边刚刚和他云雨的女子就那样看着,二强简直无地自容,连撞柱去死的心都有了,最后只得哭丧着投降,出卖了冬生行踪:“表哥在玉娘房内。”
秦珠玉揪住他的耳朵,凶狠道:“那什么玉娘房在哪一间?”
二强被她揪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哆哆嗦嗦开口:“出门左手边第三间。”
秦珠玉终于放开他,还不忘握拳作出一个要揍他的姿势:“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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