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寂静,他扫了凝眉不语的众人一眼,又补了一刀,“更何况,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末将出来得急,没能带上粮草,这大军日常用度,仍需好生张罗。”
八万人的吃喝,可不是小数目,最起码西山上的存粮供应不上两天。退一万步讲,即便真能坐山观虎斗,你也得先把粮草给供应上吧,不然等到真能捡便宜那天,大军都饿死了。
想要兵将卖命,你总不能给人家吃稀的吧?一天三顿干饭管够,是不能少的。
既然无法节流,就只能开源了。
京营里有储备粮食,京城里面也有,还附近的常平仓。
越王周阳胜驻守京营,那里的粮食不用想;至于常平仓,过去几年赈了灾,空了不少,赵文煊去年主持赈灾时早有算计,还满仓的都在西边,如今他一驻扎,太子不可能越过他够到粮食。
最后一处地方,便是京城了,京城是天子脚下,里面常平仓不止一座,且必须常年保证满仓,若能从此处取得粮草,便再好不过。
只是,这明显不可能。
秦王越王的位置,刚好分别在西山一左一右,三者连成一条线,太子左边是越王,右边是秦王。
秦王与越王,会允许太子回京城,既有城池驻防,又有足够粮草,然后坐等渔翁之利吗?
肯定不能的,秦王越王不但会阻截太子,他们也不允许对方回京。从一开始,他们就防备着其余两者,昨日起,回京路上必已重重设伏,最少能挺到大军赶到。
若太子硬要如此行事,说不得,双方还会就此先联手干掉太子,再一决高下。
悄悄开源的法子显然行不通,胡振山一一分析过后,太子的脸僵住了,老臣们愁眉不展。
“楷固领兵多年,眼光独到,依你所见,孤如何行事方为上策?”太子没掌过兵,只能虚心向胡振山讨教。
终于来了。
胡振山一挑眉,锵声道:“殿下,末将以为,兵贵神速,我等应先将秦王越王其中一方拿下,粮草,局势等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我方正士气高昂,应立即先选一贼营,明日一早便奔袭,攻其不备,这般更易取胜。”
太子思前想后,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他大掌狠拍一下扶手,“好!正该如此。”
打铁趁热,胡振山立即吩咐副官,命生火造饭,先让将士们吃饱了歇歇,天亮就出发。
既然策略定了下来,那么接着便应先选个“贼营”,胡振山提议,他对京营熟悉些,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因此先向越王下手更好。
太子多年来,派了过很多探子到秦地,他其实很清楚秦地将士的悍勇,此刻想来深觉赵文煊是块硬骨头,己方对上实在胜算不大。
相对而言,越王比较软柿子一些。
太子点头同意了,决定明早奔袭的对象选定越王。
诸事议定后,胡振山微微蹙眉,沉吟不语,似乎有些为难,太子见状便开口询问,“楷固,可是有何难处?”
胡振山犹豫片刻,在诸人的鼓励下,便说出了自己的困难,“末将领大军出走不足一日,如今又返回袭击,只怕麾下将士难免心有疑虑。”
半日之内奔波三地,又回头攻打京营,这行为确实很反复,胡振山拱手,“若有太子亲自领军,将士们自无此顾虑,还能大振士气,旗开得胜之时亦不远矣。”
太子闻言,忍不住瞥了胡振山一眼,不过旁边上官衡等人却深以为然,齐声附和,认为太子亲自领兵,荡平乱臣贼寇,此乃应有之事。
胡振山看似恭谦,实则已隐隐带些胁迫,偏上官衡等一众迂腐老臣还连连催促,太子无路可走,犹豫片刻,只能硬着头皮应了。
他心底深处其实很不安,但此时此刻,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很快,天际便泛出鱼肚白了,太子乘了明黄华盖的车驾,与大军一起出征。
刚刚出发没多久,胡振山便接到探报,京郊大营造饭整装,越王一方准备拔营。
太子心中一动,忙问:“不知越王是否要大战秦王?我等可否偷袭京营,取了粮草回西山。”
胡振山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只得解释道:“恐怕,越王正要向我方而来。”
你有探马,人家也有,大军一动,消息便会传过去,粮草是大军命脉所在,真危险了,即使对方真在大战秦王,恐怕也会飞速赶回来,运粮走不快,肯定能截住一战。
且据胡振山推测,越王周阳胜心绪清明,他“投靠西山”真相瞒不住,二人恐怕正打算趁机分而击之,先把较弱的他消灭掉,日后再专注对付秦军。
即便不能完全消灭,趁机削弱也是好的。
胡振山对此早有预计,亦做出了相应安排,以便顺利完成任务的同时,把损失减到最少。
不过,这些都是不能与太子说的,于是,胡振山便简明扼要的解释一句。
太子闻言,眉心立即蹙起,胡振山便道:“殿下,这是个好机会,我军虽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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