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好的,理家便要过手银钱,这么长一段时间,够她攒上不小私房的。
前年许氏娘家遭事时,她几乎把所有嫁妆私房都赔上去了。顾继严官运亨通,自不是无脑蠢货,他虽不管后宅之事,但只要把住每月拨过去的银钱,便诸事妥当。
嫁妆是妇人私产,顾继严虽不能说什么,但不代表他会乐意媳妇挖自己墙角。
因此,许氏这二年并没攒下多少银钱。
嫡女尊贵,除了身份以外,她还有很多实惠,其中之一,便是出嫁时,亲娘会大量贴补嫁妆了。
嫁妆对古代女子而言,有多么重要,这不言自喻。也是因此,顾云嬿实则并不喜欢许成德这表兄。
许氏此言一出,余氏与顾云嬿的表情都有些变化。
余氏面上微微一僵,不过她也多年历练出来了,须臾,便了无痕迹。顾云嬿就差得远了,她目中陡然放出光芒,不知觉盯着上官氏,执帕之手攒得紧紧的。
坐在下手位的顾云锦面上却毫无变化,只安静看着,反正无论许氏搂了多少,她也沾不上边。
下边众人心思迥异,却无一不关注着上首的上官氏。
上官氏听罢,只微微挑唇一笑,垂目呷了口茶,方不紧不慢说道:“家里的事,老婆子跟老大家的还忙活的过来。”
此言一出,余氏暗喜,许氏顾云嬿大失所望。
上官氏的话却还没说完,她放下茶盏,看向强自保持平静的许氏,淡淡一笑,道:“老二家的,老婆子看你这般闲着,却是不好。”
许氏闻言一愣,这又不让她理家,又说她闲着不妥,是为的那般?
她忙笑着说:“儿媳愚笨,不知母亲的意思是……”
上官氏面上悠闲的神态陡然一整,她板着脸,抿了抿唇,看着有几分不悦,道:“为妇本分,老二家的可知为何?”
她方才和蔼可亲的形象一扫而空,眸光锐利,由上而下盯着许氏。
待在旁边围观的顾云锦暗暗称是,这才是上官氏的真实面孔。她早就知道,能稳居侯夫人之位数十年的女人,焉是好相与之辈。
君不见世子夫人余氏,在婆母跟前,依旧战战兢兢,半句话也不敢多说。也就是许氏逍遥已久,十数年间无人紧紧皮子,才会一回府就撞上去。
许氏有些懵了,但上官氏却清醒得很,她接着又说:“为妇之责,当是相夫教子,过于费心其他,便是舍本逐末。”
这话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这些俱是婆母正经训示儿媳的话语,不要说当事人许氏了,便是余氏,也恭谨低头听着。
上官氏盯着小儿媳的目光有些冷,这许氏在外多年,胆儿是肥了许多。
眼前的许氏有一桩事,让上官氏极为不满,这便是顾继严的子嗣问题了。
顾继严出京十余年,膝下竟是仅仅添了许氏生的一个幼儿,余下妾室,不要说儿子了,便是连女儿也没能顺利产下。这个中是谁的功劳,上官氏了然。
她气愤不喜,只可惜鞭长莫及,上官氏派人千里迢迢给儿子送了妾室,许氏是不能拒绝,但过后的手段,依旧使得十足。
这事上官氏憋了已久,不过先前想着,二房刚回来,要整治许氏不在一时,还是等顾士铭娶亲后再说。
只是谁料到,这许氏松乏已久,办事这般胆大,她竟命二房一众女孩,出了前院去探问那个什劳子侄儿。
顾云锦等人刚往前院行去,上官氏便得知此事,她气得当场扫了一整套汝窑瓷器。
那姓许的不过就是个破落户,顾家收留了他,已是大仁义,这许氏姑侄,竟敢作如此想?
她顾家的女儿,便是庶出,也容不得姓许的高攀。
新恨旧仇一叠加,上官氏便立即发作了,她是婆母,无需顾忌任何事。
上官氏微抬下颌,身边的嬷嬷会意,让人领了几个年轻女孩,从后房门进来了。
这女孩有三个,一水儿身段苗条,面庞柔美。她们穿着行走间规矩娴熟,显然是深知规矩的家生子,不过她们身穿薄稠掐牙褙子,衣着打扮全然不似丫鬟。
顾云锦看着三女恭敬给诸位主子请安,声音婉转,动作轻盈,她不禁眨了眨眼睛,看了看上官氏,又瞥了眼许氏。
很久以前,她就觉得,许氏行事太过绝对,若回了京城,怕会引起祖母大反弹。
在古代,对于这个问题,婆母与儿媳之间,是立场完全相反的。
果然,事儿来了。
顾云锦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有些小高兴。
没办法,她虽心态极好,生活态度也颇佳,但面对嫡母多年打压,说心中舒畅那绝对是假话。
好吧,许氏倒霉挺让人痛快的。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一如顾云锦所料。
三个相貌姣好,身盘儿正的丫鬟娇声见礼后,上官氏也不废话,她直接让许氏把人领回去,末了又道:“二房子嗣繁茂,方是你之重责,许氏可知晓?”
这回连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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