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
侍女不放心地看了容思勰两眼,小跑着出去烧水。见屋里没有其他人,容思勰站起身,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条,迅速塞到梳妆盒夹层里。
然后,容思勰又坐回原处,将一切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而这一切,全部都落入赵淑娴的眼中。
下午,容思勰身体不舒服,一直带着侍女在院子里透气。
赵淑娴瞅到机会,悄悄跑到容思勰的宫室里。
她依照中午看到的方法,从梳妆盒里找到被容思勰藏起来的纸条。
赵淑娴紧张地心砰砰直跳,她颤抖着手指,展开这张神秘非常的纸。
纸上密密麻麻写着许多名字,纸卷上方,端端正正写着“大皇子勾结朝臣、擅养私兵之名录”。
赵淑娴刷的一声合上单子,感觉心脏紧张地要蹦出来。
大皇子的私兵名单,这意味着什么!这要将这个交到圣人面前,大皇子他就完了。
赵淑娴心里止不住的欢喜,她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她,连忙将名单藏在身上,快速离开容思勰的屋子。
容思勰在外面吹了许久冷风,实在冻得受不了了,才带着两个侍女回屋。
但是容思勰今天搞得小动作实在太多了,两个侍女心中已经起疑,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容思勰也不在意,怡然自得地捧着一杯热茶,坐在窗边发呆。
冬日的天黑的特别早,傍晚的时候,还没有散衙,天色就已经大暗了。
赵淑娴坐在她的屋子里,突然把看守她的侍女叫到眼前。
“你们可知容七娘为何中午吵着要换菜,下午还非要出去散步?”
两个侍女神色郑重起来,摇头说不知。
“那是因为她在准备逃跑。今天中午趁没有人,她在往自己的簪子里面灌了□□,今日她借着散步的名义,将周围的地形也探清了,等今日天一黑,她就打算突然发难,毒死你们几个人,然后她一个人逃之夭夭。她从小学习功夫,撂倒你们几个,绰绰有余!”赵淑娴一口气说道。
侍女脸色大变,彼此对视一眼,问:“你如何得知此事?”
赵淑娴笑了,说:“这还不简单,我从小和她打交道,早就摸清楚她的路数了。”
赵淑娴说得有头有脑,侍女不敢耽搁,两人匆匆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个留下看管赵淑娴,另一个立刻朝外走去,向其他人通报此事。
等报信的侍女一离开,赵淑娴忽然拿起手边的花瓶,狠狠朝另一个侍女砸去。
侍女全部心神都在容思勰身上,实在没有料到赵淑娴会来这一手,她后脑被砸中,立刻有暗色的血流出。见侍女没死,赵淑娴大着胆子,又扔了好几个金属摆件下去。
侍女捂着后脑,急促地喊了声“快来人”,就软软地倒地了。
赵淑娴拎起裙子,跨过侍女,迅速朝外跑去。
赵家毕竟出了位皇后,在宫中的人脉比宸王府的要强多了,赵皇后这几日慢慢摸到赵淑娴这里,暗中派人接应她。
赵淑娴先以容思勰做幌子,后来又横下心撂倒一个侍女,赵皇后的人同时动手,牵制外面的护院,这几人突然起事,竟然还真让赵淑娴跑出去了。
几个有武艺在身的内侍看到这一幕,眯起眼睛,低喝道:“追!”
赵淑娴的侍女带着一堆人堵到容思勰屋子里时,容思勰正在拨弄香灰。
她只是抬头看了这些人一眼,轻轻笑了笑,就继续低头弄香。
果然,没过多久,另一间屋子传来惨叫,一个女声凄惨地喊着“快来人”,然后就没了动静。
容思勰啧啧叹道:“你看,你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吧。”
侍女们实在没料到还有这番变故,惨叫声传来,一个侍女脸色一变:“是白菊!”
同伴遭遇不幸,她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好几人立刻转身朝外跑去。
然而屋里还剩下好几个侍女,容思勰合上香炉盖,凉凉说道:“你们现在过去看看,兴许她还有活路。“
这几个侍女警惕地盯着容思勰,但心里又着实着急白菊的事情,最后,一个看模样是领头的侍女朝容思勰走来,道:“郡主,奴婢无意冒犯,但赵二娘说您在簪子里藏了毒,还请您将簪子交出来。”
容思勰轻嗤一声,笑着去拔簪子:“她为了逃跑,把罪名栽到我身上而已,你们还真信。”
容思勰一口气拔下好几个精美的簪子,浑不在意地递给领头侍女。侍女瞅着容思勰发髻上剩下的头饰,迟疑道:“这……”
容思勰动了动眉,立刻露出不悦的神色来:“差不多行了,我将我从家里带来的簪子全部交出去了,剩下这几个是我从这里的首饰盒里翻出来的。你们疑心我自己的簪子,行,我给你们,可是宫殿里本来就有的,这也让我取?我堂堂和光郡主,世袭罔替的承羲侯夫人,我可干不出头上没有饰物这等磕碜事。”
容思勰疾言厉色,露出高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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