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说,我还真有点怕。”
黎阳白了容思勰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虽然容颢宗觉得问题不大,但还是嘱咐容思勰道:“这几天长安里全是突厥人,你刚刚被册封,正是风头劲的时候。这几日,无论是谁邀约,都不要出府。”
容思勰点头:“我明白。”
可是很多时候,并不是你不主动惹事,事情就会放过你。
黎阳说得没错,宸王府势大已久,声名显赫,而容思勰的册封仪式刚刚结束,满京皆知和光郡主骑射出众,未及笄而享封号。许多不舍得自己家女儿出去受苦的人,纷纷将主意打到容思勰身上。
宸王府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而这个时节订亲,无疑在打皇帝的脸,所以宸王府只能往外放容思勰和萧谨言已经订亲的消息,只说这两人婚约已成,只差走六礼了。
但遗憾的是,每户宗亲都在这样做。一夜之间,仿佛所有适龄宗室女都约好了一般,全部赶在同一段时间订亲,只是六礼没走罢了。
容思勰和萧谨言疑似订婚的消息,也让勋贵圈小小炸了几天。
很多人先是不可置信,然后又觉得果然如此。萧家世袭罔替,宸王府如日中天,这两户人家结亲,也不难理解。
许多夫人颇为遗憾,叹息着同时从女婿名单和儿媳名单里划掉这两人。
理想女婿和理想儿媳要成婚了,真是让人伤心。
小辈们也颇感伤怀,娘子们芳心碎了一地,容颢南和萧谨言被她们私下里称为长安两美,结果一转眼,其中一位美人就要订婚了。
娘子们虽然伤感,但好歹只是在心里哀嚎,但郎君们,却将心情表现在行动上。
之前看萧谨言一副好兄长的模样,他们真的以为萧谨言在照看好友的妹妹,所以处处伴随美人身侧,还不让他们多说多看,结果一转身,这个货居然监守自盗!
郎君们各个磨刀霍霍,只等萧谨言露面。这口恶气,不揍他一顿心里不舒坦。
不提其他人,容思勰和萧谨言的表亲们也被震惊到了,林静颐惊得嘴巴都合不上,她的表兄和表妹,居然要在一起了?
这时候林静颐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出不对来,其实一切早有预兆,萧谨言给容思勰脸上画过乌龟,马球赛的时候,那两人旁若无人地在场下谈天说笑,之后他们更是频频出府游玩。怪不得,萧谨言平时那么忙,但总抽时间去陪容思勰;容思勰性格那么躁,被人画了乌龟,什么话都没说。
林静颐在地上转了三个圈,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这两人太过分了,居然瞒着她做了这么多,林静颐决定,等容思勰和萧谨言举行婚礼的时候,她一定要好好为难这两人!
但说来说去,最受震动的,大概是赵恪。
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不死心地查了三四天,终于无法再欺骗自己,这个消息,是宸王府放出来的。
在这之前,他一直坚信姻缘天定,注定是夫妻的两个人,兜兜转转,总能再结连理。可是容思勰和萧谨言的订婚消息,却给他当头棒喝。
赵恪突然开始怀疑,他重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赵恪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三天。
但赵恪的异常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就连他此世的亲人也不曾在意,因为另一桩更要紧的事情,发生了。
七月的时候,突厥可汗带着使臣,抵达长安。
入城那天,万人空巷。
当然了,别说容思勰,就是其他宗室女,也没人敢去围观。
容思青半卧在塌上,听丫鬟眉飞色舞地转述突厥可汗入京时的盛况。
听到要紧处,她正要问些什么,突然一阵气虚,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正在说话的小丫鬟被吓坏了,她又是端水又是拍背,可算让容思青止住咳。
“娘子,你还听吗……”小丫鬟怯怯地问。
“不必了,你下去吧。”
等屋内所有人都退下后,容思青扶着心口,苦笑出声。
现在,不同其他人提醒,容思青都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果然,一切捷径,都是有代价的呀。
容思青目光飘到远处,这几天她忍不住在想,如果当时她没有选择和襄平公主坦白身份,如果她当时没有在寒食节揭开容颢宗的事情,如果多年前,她没有帮刘五娘推那一把,现在,她是不是还好好地住在王府,想方设法和容思勰争权夺利,而不是宛如一只丧家之犬,有家不能回,只能待在公主府,受人压榨。
可是她的人生,恐怕不会再有如果了。
容思青眼中流露出怆然来,襄平骗她! 明明之前说好,容思青只要把自己知道的东西说出来,襄平公主就帮她设计容思勰,可是随着说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容思青意识到自己的生机像洪水一样泄漏,可是襄平公主的承诺,却还停留在嘴上,付诸行动遥遥无期。
果然,这些第一世就能取得大成就的人,如何是她能算计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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