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怪罪,嘱咐所有的下人们都要出来迎接……”
富贵一边引著赵锦走过牌坊一边解释,嘴里面的话不带停的:“老爷说了,王爷来了就是这的主人,大家都要听从王爷的差遣,王爷有什麽事尽管吩咐,小人们一定会尽力做到……”
道两边的仆人见了赵锦都弯下了腰,这让赵锦浑身不自在,虽说他是权贵,但从没让家里的下人们摆过这种架势,大致略来这刘家的仆人比王府只多不少。
坐在厅正中喝了杯茶,入口清香,正是刘正清曾让人给他捎过的朗山灵茗,他偏好这种清幽润畅,方才的焦躁也压下了苗头。
“你们老爷还不肯出来麽?”
“是。他在山上养病,王爷如果想见我家老爷,老奴可以带路。”
赵锦暗道:这个刘正清,耍什麽把戏,这不是故意捉弄本王麽?嘴上却说:“好啊,本王有账目上的事还需问问你们老爷。”
富贵带著赵锦又走过院落水榭,绕过假山,再穿过一片竹林,前面是座高山,老管家捶了捶腿,指著半山腰上一座茅屋道:“我家老爷就在那里养病。”
赵锦见他老胳膊老腿走不动了,打发道:“去忙你的吧,本王知道路了。”
这山路看起来近,实际走一走就远不止那几步,赵锦走了半个时辰,全身疲累,想他到万州就没怎麽歇,还傻傻的被装神弄鬼的刘正清骗到了这,自己真是够蠢的。
绕过几棵大树,那茅屋才又显现出来,赵锦擦了把汗,到了这里还有退路麽?只好鼓起劲接著爬山。
“噌!”
眼前一道白光,把他闪的一屁股坐到地上,脖子上立马亮出一柄钢刀。赵锦心噗通噗通快跳出来了,他抬眼一看,面前站著个健硕的大汉,那大汉皮肤黝黑,生的英俊威武,只是带著莫名的杀气。
“你……你是谁?竟敢行刺本王!”赵锦不知道自己怎麽这麽没出息,话里面都带著颤音。
那大汉听他一说,低下头仔细辨认他的穿著,又盯著赵锦的脸端详了一会,直到把赵锦看得浑身发毛,才问:“本王?你难道是赵锦?”
赵锦扒著地向後蹭了几下,见那人的刀收住了,来了精神:“大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行刺王爷,该当何罪?!”
大汉一听哈哈大笑,像听到了什麽笑话,把刀往腰上一别,一把将他拽了起来:“对不住了,我以为你是……算啦,我给你赔不是,後会有期。”说完脚下一跃,几个起落消失在山林之中。
“真是怪人。”赵锦还是後怕,伸著脖子望了半天,确定人真的没了踪迹才接著前进。那人的样子,有些草莽味道。
茅屋前挂著两个大红灯笼,从外面看样子很简陋,让赵锦怀疑里面到底能不能进人,他一横心:好不容易到了,硬著头皮进吧。想到这,一抬脚踹开了门。
里面收拾的倒是干净,基本用具也算齐全,赵锦往床上一看,上面铺著个大红色的锦被,他刚要动手掀,那被子就冲他铺天盖地蒙来,一下子就把他掩盖在黑暗里。
熟悉的气息,被子底下的人将他整个搂在怀里,在赵锦脸上呼著热气。
对方一向温和的声音此时充满了诱惑:“王爷,想不想我?”
南宫 第五章
“想!我想杀了你!”赵锦怒喝一声,一拳击在对方肚腹上,被子里的人闷哼一声,手上松开力道,赵锦甩开他钻了出来。
“谎称得了天花,本王看你比谁都精神。”赵锦斜眼瞪著捂著被子的人。
刘正清只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来,唉声叹气愁苦道:“草民确实是病了,不过王爷一来草民的病就痊愈了。”
见赵锦没当回事,刘正清一把拉过他的手,将其按在自己胸口上,深情款款地说:“草民得的是相思病,只缺王爷这一味解药。”
“你可真无耻。”赵锦不知道这人脸皮怎麽如此之厚,即使相处了多次,都无法适应刘正清的花言巧语。他这次倒没收回手,感受著刘正清平稳的心跳,凝眉问道:“赵铭中毒的事,你跟皇上招了?”
刘正清心跳如常面不改色,无奈道:“皇上一口咬定是王爷您指使草民干的,草民百口莫辩啊。”
“你!”赵锦气极,甩了他背起手在原地打转,转了两圈一把扯起了刘正清的衣领:“你是故意的,你知道皇上会怀疑到本王头上!”
“草民只是听从王爷差遣,并不敢妄自揣度。”
“混蛋!”赵锦拿他没办法,盯著那人装成无辜的善良模样,真想现在就把他剁成肉泥。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往椅子上一瘫,直勾勾冲屋顶发呆。
刘正清从床上下来,他罩了一袭月白色的麻衫,样子朴素像个清修的道士,绕到赵锦身後,替对方揉肩。
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将对方服侍的颇为满意。赵锦赞道:“不愧是当过奴才的,这点本事倒没丢。”
刘正清轻笑,又将他的发髻重新挽了,这才转到前面,蹲到赵锦脚下帮他揉捏双腿。
“恩……再靠左边点……为了来见你,本王的腿都走折了。一会你得背本王下山,不许让下人们帮忙……胆子不小,竟敢戏弄本王。”赵锦放松下来,闭著眼舒服地念叨。
“王爷,草民收到了京城的来消息。三王爷已经醒了,御医最终诊断并非中毒,而是酒喝太急并无大碍,皇上也不打算追究了。”
“哼,你的消息倒灵通。皇上把本王派到万州一举还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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