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早晨,北风呼啸,远处的天空灰蒙蒙的,这是要下雪的征兆。
虽然天气寒冷,可依然阻挡不住商贩们赚钱的热情,市井中叫卖声不绝于耳,显得很是热闹。
封恪独自一人走在这繁华的大街上,看起来有些孤单,只是他自己似乎没有发觉,脸上洋溢着轻松的微笑。
距离被驱逐出府已经过了五天,在季师傅两人的照顾以及石珠的调理下,封恪的伤早已痊愈,不仅如此,连臂力都有所增长,达到了八石五左右,可以说是意外之喜了。
此时的他正准备出城,不过不是去长弓贺推荐的伯战军营报道,而是打算先回一趟家。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离开司马家固然使封恪有些不舍,可也意味着重获自由之身的他从此有更多的时间呆在家里陪伴父母。
对于六岁就离家在外生活的封恪来说,家庭的温馨是一直是一份深埋在心底的期盼。即使平日里有柳儿和司马霂妍的陪伴,并不会觉得孤单,可是她们俩终究是自己的同龄人,给不了他长辈般的关怀。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封恪总会不自觉的想起慈爱的母亲,想起严肃的父亲,还有那些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小伙伴……
当年为了村里人得以存活,不得已之下来到了司马家,后来因为感念司马云宾的恩情也不好背信弃义,一家人只能天各一方。上次回家,虽然母亲没有在自己面前抱怨什么,可是封恪还是能感受到她对于自己的依恋。
现在好了,自己自由了,再也没有条条框框的束缚。所以身体好了之后,封恪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家待一段时间,一家人享受下天伦之乐。然后再去伯战的军营报道,去追逐自己的理想。
于是今天一大早,封恪便向季师傅二人辞行。对于封恪的想法,季师傅还是很支持的,也就没有过多挽留,只是还想给封恪找一匹马代步,却被封恪婉拒了。已经麻烦季师傅够多了,又怎么好意思再让他破费呢。
简单的告别过后,封恪背着季师傅准备的行囊上路了。
想到临别时牧生那眼眶红红的样子,封恪嘴角微扬,没想到自己这个木讷憨厚的师兄还是个爱哭的家伙啊。
心情好,加下的步伐也不由加快,顺着人流向着城门口走去。
与此同时,红柳斋的一处厢房之中,正上演着香艳的戏码,一对赤条条的男女在那近五米宽的大床上颠鸾倒凤,欢愉的呻吟声与厚重的喘息此起彼伏。
很快,男子加快了冲击的速度,相应的,女子的娇吟也愈发地嘹亮。
“嘟嘟嘟”
就在这关键时刻,急促的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打乱了所有的节奏,让男子那本就硬憋着的快感达到了极致,身子一抖,雄关打开,顿时一泻千里。
而那个女子也配合着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娇喊,令人血脉喷张的身子弓起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似乎舒爽到了极点。当然,事实是否真的如此,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发泄过后,是男人最疲惫的时候,哪怕这个男人全程只是坚持了不到三分钟也不例外,男子趴在女子的身上,犹如一条死狗一般,动也不想动。可是偏偏有人就是那么没眼力见,不想让他休息。
敲门的人见屋里的人没反应,在外面急声催促道:“少爷,少爷。小狗求见,有急事禀报!”
这下子男人真的火了,原本好事被打断导致子弹提前发射就已经很不爽了,现在还有人来打扰自己的余韵,是可忍孰不可忍。
原本深埋在一对丰满中的头猛然抬起,双目中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一把将身下的女子推开,不理会美人的撒娇,也不穿衣服,就这么光着走到门口,房门打开,看也不看,对着门外的人抬腿就是一脚:“你娘的狗奴才,猪脑子是吧,打扰本少的好事,活得不耐烦了!”
这嚣张的语气,这熟悉的声音,不是司马德光还能是谁。而那个被踹倒的奴才也不是别人,正是原来封恪的舍友苟或。
自从那天陷害封恪以后,苟或就开始了他狗腿子的生涯,紧紧抱住了司马德光这个恶少的大腿。托那番惊天地泣鬼神的诬陷言辞的福,苟或颇受司马德光看重,这几天跟着他到处作威作福,也体验了把花天酒地的生活。作为岭安城第一家族少爷的亲信,到哪里不是被人当爷给供着,让苟或不禁感慨,以前的日子都过到狗身上去了。
也是因此,就算现在被踹倒,苟或也不敢有丝毫的怨言,爬起来直接跪了个五体投地,满面惊惶地道:“奴才该死,请少爷恕罪,只是实在是事发紧急,不得不冒死禀报。”
听到这话,司马德光的脸色这才稍缓,只是内心的怒火不可能那么快平息,怒斥道:“还不快说,难不成还要等我问啊!”
“不敢,不敢。”苟或连忙应道,身体趴的更低了,看起来就像被吓得半死一样。然而他的内心里却松了一口气,知道今天这事自己算是过关了。对于自己带来的那个消息,苟或很有信心,因为那是这个纨绔少爷近来最关心的事,这也是为什么苟或敢在司马德光办事的时候打搅的原因。
“少爷,封恪那小子有动静了。”
司马德光的目光陡然大盛,犹如一直择人而噬的老虎一般盯着苟或,哪怕没有直面他的苟或,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说!”话语简短,却透露出刺骨的恨意,此时的司马德光脸色甚至比刚才还冷厉了三分。对于那个屡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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