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鄙视厉鸿治,可封恪表面却是波澜不惊,不急不缓地开口反问道:“敢问管事大人,小子何罪之有?”
“哼,就知道你不会承认!”厉鸿治冷笑,做出一副满是不屑的嘴脸,好像封恪真的是什么拒不承认的恶徒一样。如果这个世界有什么演技奖的话,凭借今天的表现,他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随后,厉鸿治随手一扔,便将案桌上的包裹抛到了封恪的跟前,“看看吧,是不是很眼熟?这,就是你所偷窃的赃物!”
看着那一大包的珍宝,封恪一脸的愕然,真心怀疑这两个人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自己一个小仆役,还是隶属于后厨的,上哪里去偷宝石项链的啊,还是这么一大堆!
没办法,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个世界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傻蛋啊!
“不知道大人再说什么,这些东西我都没见过,怎么会去偷!”
看着封恪的样子,饶是厉鸿治见过了大风大浪也禁不住脸色微红,实在是这个局做的太拙劣了。要不是始作俑者是司马德光这个纨绔少爷的话,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丢人!
可是事情已经做了,也不能认怂,只能硬着头皮上:“还敢狡辩,来人,将证人带上来,我要让他心服口服!”
“心服口服?我服你个大头鬼啊!”封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实在是无语了。
这时,门口再次走进一个与封恪年纪相仿的少年。如果说封恪是俊逸不凡的话,那这个少年就是猥琐异常了:个子不高,比封恪还要矮半个头,全身骨瘦如材,整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脸型细长,下巴尖尖,嘴巴微凸,一双三角眼到处乱瞟,当看到封恪时立刻转移视线,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狗货?”看清来人的样子之后,封恪双眼瞪得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人名叫苟或,乃是封恪的室友。司马霂妍走后,封恪自然无法继续享受单间的待遇,被迫搬离原来的住处,和这个少年分配在了同一件宿舍。一个月的相处下来,两人的关系虽然不是很深,可也还算融洽,封恪也因此给他起了个“狗货”外号。万万没想到陷害自己的事竟然还有他的一份。这令封恪如何能不吃惊。
惊讶过后,封恪的心里迅速转冷,一种被朋友卖了的冷意透彻心扉,连带着看向苟或的目光也泛着寒意,没有一丝感情。
顶着封恪那犹如刀子一样冰冷的视线,苟或战战兢兢地走到厅堂中间,当看到上面坐着的司马德光时,立刻露出了谄媚的神色:“奴才苟或,见过二少爷、厉管事。”
“嗯!”司马德光难得地回应了一声。自从苟或进来的时候,他的目光就一直盯着下面的封恪,将封恪那难看的神情一丝不落的看在眼中。这一切使得他的心情大好,要不也不会理会一个下人的招呼。
见自己的主子做出了回应,厉鸿治当然不会摆谱,同样笑呵呵地“嗯”了一声。紧接着柔声询问道:“苟或啊,你不要紧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自会为你做主的。”
那和蔼的样子,与刚才对待封恪的态度相比,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令得苟或紧张的情绪都得到了缓解。
沉默着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苟或缓缓开口:“是这样的,小奴与封恪乃是舍友,相处一个多月来我发现他行为诡秘,经常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偷偷摸摸的做一些事情,还瞒着小奴,不让我知道。好奇心驱使之下,有一次我趁他外出之时,翻看了他的东西,却意外发现他藏着大量的金银珠宝,就是这一堆!”说着,还指了指地上的那一大包珠宝,加以证明。
“后来等他回来之后,我问他这些东西是哪来的,他却吞吞吐吐不肯说,在我的再三追问之下,他恼羞成怒,说出了他偷东西的真相,还威胁我不能说出去,不然一定会要我的命!”苟或缩了缩脖子,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封恪一字不落的听了个清楚,越听心越冷,越听气越怒,牙齿咬的“嘎嘣”响,拳头捏的紧紧地,指甲都已经陷进了肉里,恨不得冲上去对着这“狗货”就是一通胖揍,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为止。
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甚至都不能出声打断,要不只会落人口实。
“哈哈,小样,叫你跟本少爷斗,玩不死你!”与封恪相反,现在司马德光心里已经乐开了话,不住的叫嚣着,封恪越是憋屈,他就越是开心:“就是想看你那不爽的样子,不服你咬我啊!”
不提两人的心里活动,苟或还在一旁声情并茂的讲着他的故事:“后来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我还是觉得应该上报府里,不能任由封恪这颗毒瘤荼毒我们司马府这和谐的氛围!不为了奖励,也不为了名声,只为了公平,为了正义。所以我果断的站在了这里,站在了府督处,站在了二位大人的面前。只求你们还我一个公道!”说完之后直接跪了下去,神色之间满是不屈与正义。
过了好一会儿,四周还是静悄悄的,苟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神色忍不住不住一呆。
周围的三人均是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看:封恪神色怪异,编谎话能编得上升到正义的层次,也是没谁了;厉鸿治一脸的敬佩,原以为自己的演技已经不错,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以后得找这小子好好地研究研究,高手在民间啊;司马德光目露异彩,没想到这小子其貌不扬的还有这口才,得收到自己的身边,别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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