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木秋风家主在木府主客厅设宴,款待这一次顺利晋入剑者的十五人,当然也包括你在内,但很遗憾,这样的场合,你却不能参加!”
聂铜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许遗憾之色,不过让他微觉奇怪的是,儿子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这场宴请一般,甚至连眼皮都未曾多抬一下。
“对了,我受伤不能参加宴请一事,有没有人告诉木秋风家主原因呢?”
聂铜不觉一阵愕然,旋即微微摇了摇头,他不清楚儿子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于是满是疑惑的盯着儿子,期待儿子的下文。
“哼!天下乌鸦一般黑!”
此次晋升的剑者,包括聂枫在内,总共也才十五名,聂枫因为受伤不能参加,而被他击败的对手木果却安安稳稳的参加了宴请,此中情景要说木秋风不知道其中原因,说什么聂枫也不会相信,但既然知道了原因,却不加以追究,而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除了互相维护之外,已无其他。
聂铜见到儿子这般愤世嫉俗的姿态,也不由微微叹了口气,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眼神都不觉微微露出了一丝神采。
“这次仪式结束之时,木霖大长老托人交待,明晚要在他的客厅特意宴请我们父子二人,你看我们要不要去啊?”
其实聂铜想问的,倒不是要不要去,而是聂枫有伤,到时能不能去参加的问题,自然父亲的意思,聂枫很快便明白了过来。
“木霖大长老对我们实在不错,而且今后我们仰仗他的事情肯定也不少,这次郑重其事的宴请我们,倒显得颇有诚意!爹你放心吧,明天我的伤势就能好上大半了,到时我一定陪你去!”
“这就好,呵呵……”
草草吃了点晚饭,聂枫便再次卧床睡了过去,而聂氏夫妇则是小心翼翼的起身,继而为儿子悄悄关上了房门。
其实聂枫并未睡着,而是一如下午的时光一般,神识处于半睡半醒之间,而剑气则在一刻不停的冲击着滞涩的经脉,为免父母继续担心,聂枫决定动用今天一晚上的时间,尽最快速度将滞涩的经脉完全打通,想必明天一大早自己便能活动自如了。
但事实似乎并不像聂枫想象的一般顺利,尽管他已经动用了全力,但剑气冲击的速度却依然缓慢无比,无奈之下,也只好暂压下略显浮躁的心,任凭时间的消耗一点点增添冲击的力量和进度。
……
一座颇显华丽的宅院中,厅堂之上依旧灯火通明。而鹤发童颜的木雷三长老,此刻正安静的坐在太师椅上,缓缓品着碗中的珍茗。一旁,青色衣衫的木果,已然恢复了原有的镇静,只是在偶然望向一旁的三长老之时,那股目光中还仍旧带着一丝淡淡的恐惧和惭愧。
“木果……”
三长老终于开口说话,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水,精湛的双目也缓缓抬了起来。
“在!”
木果连忙恭恭敬敬的答应道。
“据你感觉,那个叫聂枫的小子,实力到底比你高多少?”
三长老的问话平静如初,只是听在耳中的木果,黝黑的脸庞显出一丝不自然和嫉恨之意。
“不瞒三长老,那个姓聂的小子,论修为比我还要差上一分,只是他所使用的剑招颇为奇特,似乎……似乎比……”
木果的语气略有迟疑,仿佛怕惹太师椅上的老者发怒一般,迟迟不敢将后面的话说清楚。
“但说无妨!”
三长老一脸的平静之色。
“咳……似乎比您教给我的‘狂风怒啸’还要强横一些!”
说完,木果偷偷望了望太师椅上鹤发童颜的老者,恰巧老者的目光闪烁出一道极为隐晦的流光,吓的木果微微缩了缩脖子。
“呵呵呵……这有什么不敢说的!我告诉你,不是强横一些,而是强横许多!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个小子或许只是修炼了一半左右的剑招而已,否则一剑之下,你又怎么可能还能有抵挡之力!”
木雷仿佛想到了什么兴奋无比的事情一般,竟然缓缓站起了身体,踱开方步朝着客厅的门口走了过去。
“那个剑招肯定威力极其强大,而且很可能并不只是一招!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啊!”
木雷仰起头来,长叹一声,踱着的方步也立刻停了下来。
“去,把木宏、木杨两兄弟找来,说我有重要事情吩咐。”
“是!”
木果迅速飞奔而去,一方面木雷三长老似乎并不打算追究他办事不力之事,他自然高兴无比,另一方面他终于可以离开这种让他倍感压抑的气氛,因此掠出的身影甚至比与聂枫对敌之时还要快捷几分。
望着木果消失而去的背影,木雷缓缓攥了攥手掌,微眯着的眼睛流露出一股渴望和期待之色。
“什么样的剑招会有这样的威力啊……我真有些迫不及待了……”
……
第二天的黄昏,聂枫再次梳洗打扮后,跟随父亲出了自家小院,朝着木霖大长老之处缓缓行去。
他胸口之处原本滞涩的经脉,已然完全疏通,胸口处只剩下一小点的隐隐作痛,想必再修养几日便再无大碍,聂氏夫妇发觉儿子的情况好了许多,自然发自内心的高兴,这才同意让他陪同聂铜一起前去赴宴。
木霖大长老之处一如上次一般宏伟幽静。
跟随门童东绕西饶,终于来到餐厅之前,此时此刻餐厅之内灯火通明,一个硕大但却精致无比的圆形大桌正正当当放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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