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都会走路了。”
贺盾看他这样,倒是笑了一声,温声道,“孩子有父亲母亲看着,不会有事的,大哥也常常过来陪他玩,昭宝宝也不会孤单了。”
杨勇郑重应了,“阿月你和阿摩放心罢,有大哥在,定然把宝宝养得白白胖胖的。”
孩子还小,看见东西就抓,揪着杨勇下颌上修剪整齐的胡须不撒手,不一会儿便揪得他嗷嗷叫了起来,“昭宝宝快放手!”
许是他模样太过趣怪,孩子咯咯哈哈的笑起来,两人乐成了一团。
贺盾给他们逗乐了,拿小木马吸引昭宝宝让他撒了手,独孤伽罗把孩子接过去,朝杨勇笑骂道,“在这混吃混喝一下午,快回去了,你父亲政务繁忙劳心劳力,你身为一国储君,也不知多担待些。”
“父亲还在气头上。”杨勇摸了摸脑袋,无奈道,“我去了也是找骂。”
独孤伽罗朝他摆手,杨勇又逗了会儿孩子,朝贺盾示意过,这才先走了。
独孤伽罗让贺盾过去坐,轻叹了口气道,“你父亲是不好开这个先例,不然其他亲戚藩王们也嚷嚷着要把质子一道领走了,人皆有私心,阿月你放心,母亲偏疼你和阿摩,昭儿既是养在母亲身边,母亲自会妥妥当当照看他的……”
独孤伽罗说着无奈笑了笑,点了点贺盾的额头道,“也就是你这孩子没心思,崔氏和长孙氏,孩子养在宫里,就算心里不高兴,也得堆着笑的感恩戴德……阿月你在母亲这里便也罢了,在你父亲面前可得收一收,阿摩朝你父亲要了两个宫女,是原先的陈朝公主,听说是两个天仙一般的人儿,你父亲大笔一挥,高高兴兴的准了。”
贺盾点点头,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只道,“阿摩是想要了带回江南,将来给她们嫁一门合适妥当的亲事,拉拢原先陈朝的旧人,安定人心用的。”既然人已经出宫了,这些事与独孤伽罗说了,反倒要让她堵心,影响两人的感情,反倒不如不说了。
“嗯。”独孤伽罗颔首,笑道,“朝事母亲一点不担心阿摩处理不好,只阿月你听母亲的,对阿摩多上上心,阿摩心里眼里即是只有你一人,阿月你便好好守着自己的家,别掉以轻心了,男子花心好色跟他们爱不爱你没有半点干系。”
贺盾知独孤伽罗是有感而发,临行前提醒她莫要走弯路。
贺盾心里发暖,点点头道,“母亲也是,宫里好看的丫头宫女们都清理了送出宫去,哈哈,咱们不给他们犯浑的机会。”
母女俩说了会儿话,独孤伽罗让她把孩子带回云阳宫,宫娥婢女们一应都跟过去,晋王破例也住来宫里了,临行前一家人算是团聚过。
血脉亲情大概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尤其被缚在家庭家人几个字上,昭宝宝格外的乖,精神也极好,很高兴贺盾陪他这么久一样,吃饱喝足,洗完澡玩的累了也不想睡,母子俩一起趴在床榻上等杨广回来。
杨广在外忙碌了一整日。
因着计划有变,许多事便压到了回江南前的这两日,许多政务需要处置,也有些私底下的应酬和聚会,杨广喝了不少酒,沐浴更衣完回了云阳宫,让屈膝行礼的宫娥婢女都下去,只留铭心和暗十一守在外头。
卧房里安静极了,只有孩子偶尔的咿呀声,妻子的低语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如水。
至少她就从没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杨广想。
目光也是,孩子很乖,揪着她的发丝不撒手,烛光温黄,一大一小两颗脑袋凑在一起,亲昵亲近,一室温馨。
贺盾听通报知道是杨广来了,见他站在屏风边只看着这边不走了,支起身体朝他笑道,“阿摩,你来啦,快上来,昭宝宝一日不见你,很想你了,你肯定也想宝宝了。”
杨广也想儿子,但更想她。
这也没什么想不通的,儿子虽是他的,但毕竟刚落地没多久,他俗事缠身,也没那么多工夫和孩子亲近,可阿月不一样,他七八岁认识的她,现在快要二十四岁了,十五年的时间,就是她陪在他身边的,怎么算都不能比的。
杨广坐到床榻边,握了握儿子的手,任凭他抓着自己的指头不放,见他身上穿着的小衣衫绣品拙劣,针脚粗糙,猜测这是妻子亲手缝制的,心里醋海翻波,手指拎了拎道,“杨昭穿的这什么,丑死了,这手艺还不如本王的。”
贺盾有些窘迫,怕他控制不住力道勒到孩子,忙去握了他的手,嘿笑道,“我躺着的时候跟素心学着缝的,时间太短还没学到家。”
还特意跟人学了。
杨广看着短脖子的粽子胖墩,心说这玩意儿除了会哭会闹,会延续后代,会傻呵呵笑,朝大人天真卖好外还会干什么,会养她,会给她暖身体,会给她找紫气么,杨广心里气闷,逗都懒得逗他了,只闷声道,“我很嫉妒,也很不高兴。”
他今晚真是哪里有点怪怪的。
贺盾给孩子掖了掖被子,奇怪地看了下陛下一样,纳闷问,“嫉妒什么?”
嫉妒什么,嫉妒她大半年来信里都变成宝宝如何如何,他都听烦了,嫉妒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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