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六个月什么的,他铁定能让阿月对他死心塌地的。
杨广就这么搂着人坐在床榻上,也不想睡,只惦记着以后走哪带哪,不让她涉险,也不给旁的男子机会,她的好,他只想自己看到。
这么睡并不舒服,贺盾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杨广盘腿坐在榻上,抱玩具狗一样抱着自己,回搂了搂他,呓语道,“阿摩,你回来了,睡罢。”
杨广看她娇娇软软的样子,真是心都化了,在她唇上亲了亲,低声道,“阿月,等江南稳定了,我带你去玩好不好,只有我们两个。”
这不是度蜜月么?
贺盾被他亲得清醒了许多,看他是真想带她去玩,自己也忍不住乐了起来,点点头应了,“快睡罢,明日一早去见父亲。”
杨广应了,不曾想第二日一早去便遇上了高熲,正说着从长安传回来的朝堂政事。
突厥沙钵略死前,恐其子雍虞闾不足以胜任,将王位传给了弟弟叶护处罗侯。
处罗侯不应,雍虞闾多次劝说推让,处罗侯才接替了沙钵略的位置,前年处罗侯征战中中流箭而死,突厥人拥护雍虞闾继位,称都兰可汗。
都兰可汗照突厥的习俗娶了大义公主。
年前杨坚灭了陈国,从缴获的珍宝里挑了件价值连城的屏风送过去,现在抄录了首诗来,大义公主题在屏风上的。
杨坚把诗递给杨广,“阿摩你擅文,看看这诗如何?”
衰盛朝露,富贵浮萍,一朝睹成败,余本皇家子,漂流入虏廷。
诗是一首好诗,但‘虏廷’二字,说的可能是突厥,也可能是大隋,毕竟是收她做了女儿。
国恨家仇如此强烈,怨不得杨坚勃然大怒。
杨广沉吟道,“大义公主是敌非友,把她放在突厥,对两国邦交百害无一利,这些年雍虞闾表面上上表称臣恭敬有礼,实际借着大隋的威势,东征西讨。”
“东[突厥逐渐壮大,周边小国无不臣服,雍虞闾此人骁勇善战颇有智谋,又对大义公主尊敬有加,不得不防。”
这是养虎为患了,杨坚点头,“此女不能留。”
高熲禀告道,“臣请将送往大义公主处的年礼撤回,大隋对大义公主不再荣宠,都兰可汗自会明白其中真意,同时派使臣出使突厥,便宜行事。”
杨坚应了,“裴矩和长孙晟一道去,这件事等回了长安,再细做安排。”
贺盾知道一些大义公主的事,她自幼爱读书写字,精通经史书文,政治,还有一手漂亮的书法和丹青技,性情也不错,就是身份太特殊,沉浮在各朝的政治风浪里,身不由己,成了政治的牺牲品。
事关两国邦交,贺盾没法插手这件事,便只在旁边安静的听着了。
裴矩领命,高熲禀告了些朝廷官员任职选拔的事,朝政堆积,许多事都等着商议安排,杨坚听了高熲的奏报,打算把启程回长安的归期提前到后日,吩咐高熲裴矩等人都下去准备了。
书房里便只剩下了杨广贺盾。
杨坚朝贺盾问,“阿月,朕身上莫非当真有紫气不成?”
杨广先前提醒过贺盾,但这个事情实在没法解释,贺盾点头道,“有的,很强盛。”
杨坚并不十分信,又问,“当真能治病么?”
贺盾莞尔,她其实也找不出自己这怪病的病理在哪里,摇头道,“不能的,父亲若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要好好看御医才是。”
杨坚笑应了,嘱咐了她好好养着身体,让她年末的时候随杨广一道入京,寻常也多给独孤伽罗去信,贺盾都应了。
杨坚让贺盾先下去,等石海送走人回来关上门,脸上的笑就消失了,沉声问,“高熲脖颈上的伤你弄的?”
“是儿臣。”杨广承认了,他也伤到了,不过是在手臂上,淤青了一块,没什么大不了的。
杨坚脸色更黑,“你好大的胆子。”
大清早起来又让高熲见了贺盾一面,杨广心情也不大好,“儿子看在他是朝廷肱骨大臣的份上,已经手下留情了,换了旁人,儿臣得把他脑袋拧下来才解气,他说阿月和儿子不合适。”
“真是高熲说的?”杨坚听得有些吃惊,“当初他妻子亡故,朕给他赐婚,公主宗室女任由他挑,看重哪家姑娘也可,他都拒绝了,朕还以为他铁石心肠不近女色,原来是红鸾心未动,倒是有些可叹,偏生是阿月……”
杨坚感慨了两句,见儿子面黑如水地看着他,咳咳了两声,安抚道,“你也大气些,莫要黑着个脸,今晚朕做东,你二人把酒言欢,和解了罢,先下去准备罢。”
杨广虽是不待见高熲,但明白杨坚的意思,同在朝堂之上,他又是亲王,私底下再如何,面子上至少得过得去,再者阿月还惦记着高熲的恩情,让她看出他和高熲不合,倒要劳她挂心。
杨广点头应下了,朝杨坚行礼,“劳父亲操心了。”
杨坚也不想掺和这些事,“所幸后日回长安,这一去时间长了,自然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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