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火疖子,其实那是花婆婆看他还不给孙子找媳妇,恨铁不成钢,没事就揪他耳朵揪的。
还有一个前头媳妇没了又续娶的男人,晚上看新媳妇总会花眼,看成是原来的媳妇。脱口叫错名字之后,顶着碗跪了好几回搓衣板。过来拿药就是因为碗掉了,把手划了个大口子。其实那是他先前的媳妇不甘心,故意吓他的。
还有现在这个小姐姐,也很有意思,她总说自己上辈子是个和尚,闹着要找师傅,被家里人揪着来开药。你一个大姑娘,说自己是个尼姑,也比和尚靠谱一点啊。
“雪医生,你给我家苗苗扎几针吧,天天说要剃了头发去找师傅去,我就怕哪天一个看不住,她自己就跑出去了。”刘水莲死死拽住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一进来就大着嗓门喊雪松。
苗苗看见雪松十分亲近,不过对他手里的银针却喜欢不起来:“雪医生,你别听我妈说,她觉得我神经了,其实我一点也不傻。我确实梦到上辈子的事了,有个年纪挺大的和尚天天经常教我念经,应该就是我师傅了。寺院不大,只有四五个师兄……”
雪松看她的精神状态还好,不像是精神失常的样子,就收回针坐下来问她:“那你还记得你师傅的样子吗?寺院又是什么样的?还有周围的环境……”
刘水莲看着雪松竟然跟苗苗热火朝天的讨论起来的,就感觉一阵头疼:“这两人还聊起来了,回去苗苗要更疯了。”
陈瑜觉得雪松应该是想分析一下苗苗说的是假,毕竟地府人员和人间的公务员并无太大差别,在处理公务上难免也会有疏漏,无意让苗苗带着前世的记忆转生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为了让刘水莲安心,陈瑜就跟她说:“雪医生这是了解一下情况,分析苗苗的病根是从哪里来的,找到了咱也能对症下药不是?”
“原来是为了这个,我还以为雪医生跟苗苗一块儿发疯呢。你们这些医生懂得就是多。”刘水莲这会儿不担心了,坐在一边听那两个人乱七八糟的说着大雄宝殿,念经打坐之类的话,觉得这当医生的还真不容易,什么都得懂一点。
苗苗越说越激动:“有一年下冰雹,那冰雹老大了,跟碗口差不多了。我们寺院小,香油钱也不多,大雄宝殿好多年都没有修缮了,一兜子大冰雹穿过房顶砸下来,把佛像的手指都砸掉了两根。”
“当时一个正打坐的师兄看到,连忙捡了手指去找师傅,刚跑了几步,就听到后面噼里啪啦又是一阵响。你猜怎么着?”说到这里,苗苗还卖起了关子,看着雪松神神秘秘的问。
雪松若有所思的说:“是不是之前那位师兄打坐的地方,被砸到了?”这个故事,总觉得有点熟悉。
“雪医生你太厉害了!可不是,他打坐的那个蒲团上,砸下来好几个大冰坨子,要不是他正好离开,砸到脑袋上,说不定命都没了。师兄说佛祖断指就是为了警醒他,真是我佛慈悲,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阿弥陀佛!”
苗苗回忆起梦中的这个片段,忍不住念了一句佛号,不过这跟她跳脱的性子结合起来,怎么看都觉得违和。
雪松的眉微微动了一下,微笑着对苗苗说:“你说的这个地方我似乎有些印象,不过一时想不起来,你回去之后好好回忆一下寺院有哪些特别的地方,等确定了什么地方,我们就带你去看一趟。不过在此之前,你不许再闹着剃发出家,也不能一个人乱跑。”
如果不出意外,她那些师兄应该还在。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被勒令还俗,不过就算是还俗了,人应该还是能查到的。
“你真去过我们寺院啊?太好了,我回去就把记得的地方画下来,早点找到师傅师兄。”苗苗十分惊喜,催着刘水莲就要回家。
刘水莲觉得雪医生真是有法子,这寺院要是一直找不到,她家苗苗就只能安生待着家里了。阿弥陀佛,再也不用担心她自己剃了头发跑出去了。
哎,都是被她那没事就爱念叨几句佛号的闺女带的,她这也念上佛了。不过要是能让苗苗恢复正常,就算让她信一辈子佛也成啊。
刘水莲母子俩走后,陈瑜好奇的问雪松:“小和尚,苗苗说的是真的吗?难不成她上辈子还真是一个和尚?那算起来还是你的前辈吧?不知道是该叫师叔还是师兄呢?”
陈瑜想象不出来小和尚恭敬叫苗苗师兄的场景,真是太违和了。
“她说的佛祖断指救人一事,我确实听过。当时我还不到十岁,有次师傅带我去一个寺院,还是那位师兄亲口跟我们讲的。”雪松点头,只是怎么都没记起哪位师兄有苗苗这么跳脱的性子。
回去之后,刘水莲看苗苗安生多了,天天在家写写画画,也不出去乱跑了,十分满意。可是还没高兴几天,苗苗就拿着几张纸去找雪松了。回来的时候,还把雪松和陈瑜都带回去了。
“你们还真要带她去找什么寺院和师傅啊?”听说他们找到了那间寺院,准备亲自去看看,刘水莲不敢置信。
陈瑜跟她解释这么做的原因:“带苗苗去看一眼,她安心了,您回头也放心了。要是庙里没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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