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连续破了七个阵眼,走出树林的时候,刚好看到马鸿跟在黄牛的屁股后面慢悠悠地走着。庞统是聪明人,一下子便知道了马鸿的所用的方法。
庞统立马跑到马鸿身边朝着马鸿肩膀一拍说道:“好小子,你投机取巧。”
马鸿看了看油光满面的庞统笑道:“看来这树林中的通往这里的路不是只有一条,不过接下来的路应该才是最难走的,按理说只有一条。”
庞统点了点头,此刻马鸿和庞统面前的是一片石林,是用石头堆积而成的石林,这石林是根据孙膑的**阵改造而成,水镜先生在其中下了不少功夫,这石阵比孙膑的**阵要复杂许多。
庞统叹了一口气,拽着马鸿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油汗说道:“破这树林的阵法也真是够费脑子的,这水镜先生果然如伯父所言,不简单。”
马鸿任凭这庞统拽着他的衣袖擦汗,等庞统擦完之后,马鸿笑道:“怎么?现在想起要和我合作了?”
庞统摸了摸鼻子笑道:“还是合作起来比较好,你我的智商在加上这头牛,破这石阵更容易些,不是吗?”
马鸿也不再和庞统斗嘴,伸出手朝着黄牛的臀部一拍,黄牛便不紧不慢地走进了石阵。马鸿和庞统都是聪明人,他们跟在黄牛的身后不去看周围的石头,也不去看脚下的路,只是盯着黄牛的臀部看,因为周围的石头和路都是用来迷惑他们眼睛的东西。
两人跟在黄牛的身后左拐右拐,很快便走到了出口。两人心中都是一喜,正欲出阵,突然老黄牛一翘尾巴,一堆牛粪便拉了出来,或许是黄牛这两天吃坏了肚子,拉出的牛粪很稀,又或许是老黄牛憋很久,这一股牛粪喷了出来,牛屎溅的两人满身,两人一时没止住脚步,双双踩在牛粪上。
马鸿黑着脸牵着黄牛走出了石阵,庞统也是黑着脸跟在身后。石阵口有一棵大桑树,桑树下坐着一个老者,那老者头发半白,约莫五十岁到六十岁之间,穿着粗布麻衣靠坐在桑树上看着两人。马鸿看着那双眼睛,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又敏锐,又细致。从马鸿和庞统迎向老人的眼睛的那一刻,他们便知道老人是谁了,因为老人的眼睛已经说话了。
马鸿赶忙将黄牛拴在一旁,和庞统一起走到水镜先生面前,两人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拱手于地,向水镜先生行稽首礼。水镜先生站起身将二人扶起,也不去在乎二人身上染的牛粪。马鸿站起身来近距离看水镜先生的脸,水镜先生的前额略大,与其脸部不太对称,脸上没有明显的皱纹,头发梳的很认真,没有一丝凌乱,衣服虽然是粗布麻衣,却很是干净。
马鸿开口道:“先生,我们来迟,还请先生责罚。”
水镜先生笑道:“已经行过拜师礼,就改口称呼老师吧!”
庞统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水镜先生,暗道:还未行拜师礼,水镜先生这么快就认可我们了吗?
水镜先生看的出庞统的疑问,微微一笑道:“到了我这个年龄,你就懂得了,简单便是好的,刚才你们所行之礼是对师的礼仪,这就够了。”
庞统微微愣了一下,正想开口说话,马鸿却抢先说道:“刚才我们行稽首礼是因为我们在心里已经将先生当做了老师,但拜师之仪式一定是要进行的。”
水镜先生打量了一下马鸿,见马鸿态度异常坚定,微笑着说道:“嗯,时候不早了,先回去吧!”
马鸿正准备说话,突然听到年轻的声音:“老师,这块石头要搬回去吗?”
马鸿随着声音看到了站在距离水镜先生处不远的一个青年男子,那青年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或许他一直都在,只是马鸿没有注意到而已。那青年身长七尺五寸,长相极为普通,他站在一块石头旁边,马鸿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水镜先生点了点头,道:“你和你的两个师弟一起将石头搬回去,可不要摔坏了。”
那青年点头应是,水镜先生便转身离去。等水镜先生离去之后,那青年便走了过来。庞统与那青年相识,在庞统的介绍下,马鸿才知道原来这青年便是徐庶。
徐庶与马鸿和庞统彼此行过礼,寒暄了几句,便开口说道:“这拜师之礼一定要行,绝对不能草草形事。”
庞统有些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老师不是说一切从简吗?”
徐庶笑道:“这一点,我看你得问问马鸿了。”
马鸿微微一笑不作回应,庞统虽然聪明,可涉事未深,年龄又小,并未懂得水镜先生的用意,而徐庶年龄长了他们几岁,便知道其中的含义。师者,是传道授业解惑之人,对一个将学问传授于你的人,你若是不付出真心,怎会获其倾囊相授。
据徐庶所说,水镜先生有一个爱好,那就是收集石头,有时他会将收集来的石头搬出来放上几天,然后再搬回家里。徐庶身边的这块石头便是水镜先生收集的其中一块,这块石头在马鸿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一块普通的花岗岩而已。
马鸿三人将石头搬回水镜先生的住处后,徐庶便为两人安排了房间,两人沐浴更衣后,在徐庶的安排下准备好一切拜师所用之物后便请来水镜先生行了拜师之礼。等马鸿和庞统向水镜先生行了叩拜之礼并上了茶水后,水镜先生一手握着两只毛笔,蘸上朱砂,在马鸿和庞统的眉心分别点上朱砂,之后将两只毛笔分别赠与两人,便算礼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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