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小朗说自己是太鼎宗的人,澹台明镜眼中的杀意渐渐收敛了,同时被苏小朗信誓旦旦的话给逗乐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中的不开心也渐渐消失不见了。
不过,低头看到湿漉漉地鞋子,以及沾有少量呕吐物的裙子的时候,眉毛又皱成了一团。
看到澹台明镜脸上露出了笑容,哪怕仅仅是一瞬间,但是苏小朗还是觉得很不错了,至少有了和解的机会,心中不由得舒了口气:好险哪,差点就将这位姑娘彻底得罪了,还好我苏小朗机灵,反应够快!
给自己打上十二分满意的苏小朗不知道的是,刚才他已经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若是他撒谎自己是崇明门的修炼者的话,现在恐怕已经连渣都不剩了。
“姑娘,我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裙子,这样好了,我还有点钱,带你到市集上重新买一套好了,不知道姑娘可知这附近哪里有市集?”苏小朗将脸擦了擦,然后从澹台明镜眼中的“破布口袋”中将二师兄黄风山给他的钱袋拿了出来,示意澹台明镜,他是真的有钱,不是在骗人。
在苏小朗将脸擦干净之后,澹台明镜顿时惊呆了,如果说刚才苏小朗吐了她一鞋子的时候,她脑海中是一道闪电划过的话,那现在她的脑海中,已经闪电四射了,并且后面还跟着瓢泼大雨!
那一张清秀俊朗的脸,难道不是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夫君吗?那个曾经将自己揽在怀中,让自己撒娇的谭雄明吗?
澹台明镜心中掀起了惊天骇浪,过了好大一会,才回过神来,将目光转移到了那块墓碑上,心中叹了一口气:走了的人,终究是走了。
但是,尽管心中这样想,澹台明镜还是忍不住再次看了苏小朗一眼,不过,苏小朗虽然和她的夫君谭雄明长得一模一样,但苏小朗是一名修炼者,身上穿的,是一身合体的白衫,而她夫君,则是一名秀才,头上永远带着一顶秀才帽,身上的衣服,也永远大一号,走起路来,永远是宽松的,而且苏小朗比起她夫君来,脸上更多了一丝稚嫩。
澹台明镜的目光一直看着苏小朗,让苏小朗觉得好像是澹台明镜是在质疑他,心中忍不住埋怨:这姑娘怎么回事,我这都将钱袋拿出来了,怎么还不相信我,难道我苏小朗长得就这么不让人信任吗?
口中大声说:“姑娘,你看好了,这可是我二师兄给我的一百两银子,我当面数给你看!”
手中毫不迟疑,打开了钱袋,将那一百两银子倒了出来,摆在地上,弯下腰来,果真开始数起来。
澹台明镜依旧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苏小朗,眼中的目光复杂难明,好像就算苏小朗数上几百年,她也不会看腻的。
片刻之后,苏小朗挠了挠头,喃喃自语:“不对啊,我记得清清楚楚,是一百两啊,怎么现在只有九十九两了,难道是我数错了?再数一遍!”
又数了一遍之后,还是九十九两,疑惑的时候,苏小朗脑海中灵光一闪,然后猛地站了起来,激动地说:“我明白了,一定是在那座小山上弄掉了,说不定是和玉符一起掉的!”
澹台明镜看着苏小朗,开口说:“九十九两也够买衣服了,不过,你可是和本姑娘说是一百两的,现在既然是九十九两,那就是你在骗人,太鼎灵宗可是名门正派,是不能随便骗人的哟!”
苏小朗“切”了一声,不屑地说:“这算哪门子的骗人,只不过是弄丢了一两而已,至于那么认真么?”
澹台明镜看着苏小朗不屑地表情,认真地说:“当然,太鼎灵宗乃是万年传承的正义门派,怎么能够容许门下弟子抹黑呢?你想让本姑娘不较真也行,那你就把这附近的杂草除上一除。”
“好,就这么定了。”苏小朗一口答应了下来,毕竟是自己不对在先,所以尽管澹台明镜提出了要求,并且这个要求并不是很难,那么他苏小朗只有答应下来了。
不过,苏小朗可不是傻子,他是修炼者,自然不会亲手一根一根地除草,手中一挥,施展出风刃术,法力化为了一道道锋利的风刃,片刻便将野草除完了。
“现在可以去买衣服了吗?”苏小朗问,眼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墓碑上,这才知道,墓碑的主人,是一个叫谭雄明的人。
苏小朗目光落在墓碑上的时候,正好侧对着澹台明镜,澹台明镜看着那个一模一样的侧影,忽然眼珠一转,说:“现在本姑娘鞋都湿了,该怎么走,最起码你得给本姑娘弄干嘛!”
苏小朗一看,果然,澹台明镜的鞋还是湿的,心中也觉得让一个姑娘家湿鞋走路不好,于是手中默念法诀,掌心喷出了一道火焰,隔着一段距离,开始烘干澹台明镜被弄湿掉的鞋,还有裙子。
看着苏小朗认真的模样,澹台明镜忍不住又笑了,让苏小朗一阵诧异:“你笑什么,我脸上有花啊?”
“你脸上有没有花不重要,不过,如果你师傅知道你用学到的暴雨术冲地面,用风刃术除草,用火焰术烘鞋子,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澹台明镜说完,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苏小朗眼看澹台明镜的鞋子和裙子干得差不多了,将火焰术收了,不以为然地说:“从小到大,我不知道气了我师傅多少回,而且我这次下山,就是因为将我杨师伯的仙鹤宰了,把我师傅气得不行,那么多事我师傅都扛过来了,怎么会在乎这么一点小事,而且我用这些法术,可都是在做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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