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的很少,他有些好奇。
但他是看着这人长大的,知道现在不可能再从他嘴里问出什么了,便只得作罢。
过了一会儿,他又不甘心,扭过脸来,“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凌星未无奈地笑了,塞给他一把瓜子仁,“好。”
“你还没有成神,为什么我用年轮盘召唤你没有反应?用自己设的禁制也毫无反应,你是不是……”
是不是已经抛弃了自己的名字?
想到这里,容樽忽然觉得有些难过。
凌星未看着他,目光沉沉。许久,他倏地起身,走到门口拨通了一个电话。
“师父?”成连小心地问道。
容樽脸一垮,像是赌气又有些委屈地盘起腿来,“别管他,自己不要就不要了,我又没强加给他,长大了自己想改名,我也不是,也不是……”
看着凌星未打完电话转过脸来,他又闭上了嘴,气鼓鼓地不去理他。
凌星未没有急着回来,而是等在门口,直到小徐急急火火地开车赶来,一下车就喘着气,“部长老大……出什么事了?!”
“拿来。”凌星未伸出手来。小徐颤颤巍巍地把怀里带来的年轮盘递给了他,又不明所以地瞄了眼容樽。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凌星未身上,只见他拿着年轮盘,走到容樽面前,轻轻放到了他的手心上。
“你再试一下。”
“试什么?写星未还是凌星未啊?”容樽没好气地说道。
“星未。”
容樽憋着气,顺手抄来了笔,当着众人的面就这样草草写上了这两个字。
年轮盘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容樽把它举起来,几乎要贴到凌星未的脸上,“你看,就是一点反应也……”
他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惊愕地看着凌星未的脸色一寸寸变的苍白,接着控制不住地吐出两口鲜血来,俊美无俦的脸上显示出不见血色的脆弱,但那人一双漆黑的眼眸仍旧直直的看向容樽,仿佛要把他吸入进去。
“容樽……你看到……了吗?”
容樽睁大眼睛,有些无措地上前扶住他的身形。
凌星未捂住自己的胸口,眼睛却温柔地看着他,一字一顿,“我从来没有,抛弃过自己的名字……就算抛弃了这条命,也不会,丢掉你给我取的名字。”
小徐发出了一声低呼。
“老大……老大竟然就是大人的琴?!”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怔怔地看着凌星未,他们从没有见过,这位冷面部长的脸上会露出这样虔诚又眷恋的神情。
只有成连轻轻笑了,无声地弯起嘴唇,低喃道:“回来了,这才是星未回来了……”
师父熟悉的星未,回来了。
容樽使劲睁着眼睛眼,里面酸涩快要胀了出来,抿起嘴,伸手把凌星未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肩头上,不让他看到自己发红的眼眶,“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故意的,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
“不会,是我错了,你怪我吧,但别再赶我走。”凌星未轻轻闭上了眼,神色安宁而平静,仿佛漂泊千年,终于找到了归宿。
“啊!”小徐终于反应了过来,“前一段部长总是吐血,难道正是因为容大人在召唤他?”
容樽环着凌星未的手臂又紧了紧,他也不知道,处于人和神中间的半神之体会是个什么反应。
想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这个家伙自己每次都像刚刚那样吐血,回头又在他面前装腔作势,容樽心里就又是气又是心疼,忍不住狠狠掐了他一下,粗声问:“凌星未,你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是星未。”
“我现在觉得叫三个字的比较有气势!”
凌星未把头埋在他的肩上,闷闷地笑了,低声震的人身子发麻。
容樽正要抖开他,却被他反抱了个结实,凌星未微仰下巴,在他耳边的声音低沉,又带着丝呢喃的磁性,“你不在的时候,我很想你,想你一个人过得好不好、打雷了害不害怕。想你想的心肝都疼了,想立马回到你身边,再也不走了。”
容樽:“……”
容樽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把他推起来,清澈的眼眸怒视着,却瞪不出个所以然来。
凌星未依旧认真的看着他,“凌只是当初收留我的老院士的姓氏,他说我需要一个更像人间界的姓,我便用了他的,你若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
“那就是你不生我的气了?”
容樽:“……”
成连看着气氛又诡异起来,急忙出来咳嗽两声,“那什么,星未也累了!明天小璟不是还要去打比赛吗?要不大家就先休息?”
见容樽没有搭腔,他又看向凌星未,“星未今晚就留下来吧,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哦。”
“正好师父左边的那一间还没人住。”
凌星未下巴微抬,忍着嘴角弧度轻轻“嗯”了声。
成连笑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一个两个的,岁数都是他的好几倍了,闹起脾气来还得他来哄着。
***
入夜,凌星未躺在床上,转转反侧。他想要散发出神识去隔壁转一转,又怕被发现,小雏凤呼扇着翅膀,待在墙边叽叽喳喳。
“回来,别冲过去了。”
“啾啾啾!”
容樽杵着下巴,在自己广袤的神识领域内,看着一只呆呆的小凤凰往自己的领域内挤了两下,被人给扯回,回头“啾啾啾”地似是教训两声,又往这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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