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冰冻脸马上露出一丝心虚,恶声恶气地说:“那是保养的药吃不死。”
“保养什麽?”
“保养身体。”他将我上下大打量了一番,颇为不满地摇头,“怎麽越来越干瘪…”
“我干瘪?!”我是少了些肉,可不该少的地方一点没少.我这也叫干瘪那别的人叫什麽?息怒、息怒,现在不是为这生气的时候。“换了药就能,你就能保证一定行?”
“事实上是‘行’了。”
那脸上的得意自豪,我真想冲上去撕下他的脸皮看看是什麽材料做的。“丁晓,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这种事不是你一个人决定的。你所做的,对我还有没有一点起码的尊重。你真当我是你养的一只猫一只狗麽?”一想到这委屈又泛滥开来,感觉自己被他当作了生孩子的工具。
我以为他至少会自责一下向我说句对不起,可他非但没有还给我一个白眼。“现在不要,你打算等什麽时候?再过几年你还生得出来?”
“我说过等你大学毕业,嫌我老就去找个年轻的给你生去。再过几年有什麽不好,丁辰不也打算三十岁以後才要孩子。”梁柯宇早想要孩子,那女人却说她事业的正在势头上最好等到三十五岁才谈这事。当然,妻奴梁柯宇没有反对的余地。
“再过几年。”他拨了拨额前的头发,冷哼一声说:“看著你和刘星生?”
“你在说什…”我来不及发火就被他猛力拉过去撞在他胸前,半边脸给撞成了薄饼,疼得我泪花打转。
他毫不温柔地揪住我背後的领子,强迫我和他眼对眼、鼻对鼻,另一只手掐住我的腰不让我逃开。“张秋,就当我不为你考虑、我不尊重你,随便你怎麽想,但是这个孩子你敢打他的注意”双眼蓦地睁大,表情又狠又绝,“你只要敢,我不会让你好过!”
“孩子,孩子…”我像被抽空了气软瘫在他腿上,“那麽想要的话找别人啊,她们多的是愿意…”
“不是你的我要来有什麽意义!三年时间只剩下一年如果你反悔怎麽办如果你要跟著刘星怎麽办我怎麽办!”他一口气吼完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不停地喘气,好像那一句话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刘星…是因为刘星?”我觉得眼前一黑就快晕过去,爬起身双手拍上他的脸颊,无力地请求:“丁晓,老公,我求你告诉我,你们姐弟俩脑袋里到底是多了什麽东西,凭什麽会认为我和刘星,凭什麽我非得在你和刘星之间选择?我不选不行吗?”这根本不是选择题,如果硬说是,“两年以前我已经选过了。丁辰说我和你不合适,我从开始就知道,可我还是选择和你在一起。”虽然是被迫的,“直到现在我还会觉得难以相信,直到结婚的前一天我还像站在尖角,只要轻轻一碰我就会滚下另一面逃得远远的。也许有人觉得嫁给相差十岁的人不值得大惊小怪,对我来说这就是惊世骇俗,不是我能承受的。既然我选择了这份惊世骇俗,怎麽可能因为其他人而改变。”伸手将他遮眼的头发拨开,轻声问:“丁晓,你真的不知道你的分量麽?”
他挥开我的手,偏开头说:“不知道。”居然红了脸。
说了一堆感性的话我也觉得羞,低头一下下拉扯他的裤子,忽然想起他刚才的话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麽?”
我掩嘴忍住笑说:“你说的那一句‘我怎麽办’,好好笑啊,电视里被抛弃的女人就是这麽说的。”
“张秋!”他瞪眼吹须怒不可遏,双手捏得咯咯响。
我撇撇嘴下床穿鞋。怕你啊,有本事打我…“呀!放手,我去弄饭吃…啊!丁晓你!”他竟敢,竟敢!
“我又没用力…”
竟敢打我屁股!掀起裙子打我屁股!我给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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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闹铃还没醒,老妈和老爸的电话就来了。两老知道了我怀孕的事,兴奋地抢著电话对我轮番盘问,问我什麽时候有的,问我身体有没有不舒服,问我能不能吃能不能睡。聊了一小时我才打发掉他们,起床下楼又被另一对拦住。
丁晓分别在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把事情告诉了两家父母。这样一来我哪里还敢有拿掉孩子的念头。丁妈妈丁爸爸或许还不会怎样,但如果老妈和老爸知道我想拿掉孩子非得抓狂。小城小村的人思想落伍,不会理解我不要孩子的理由。结婚就该生子,这是理所当然的,任何理由都不成理由。再加上老妈当年流产差点要了命,所以两个没知识没文化的人认为堕胎就会要人命.如果知道我要拿掉孩子估计老妈会立刻杀到我面前像小时候一样给我一顿好打,老爸要麽给我断绝关系要麽绑了我回家待产。
半个月前我离开u市,丁晓隔日拿著我的医疗卡到医院查了我的看诊记录,证实我怀孕。我问他就那麽笃定我有了,他说没见著我吃感冒药所以确定我在撒谎,他倒是观察得细致入微。我再问他怎麽不一早就告诉两家父母,不怕我在这段时间去做手术麽。他说不怕,以我的畏缩拖拉至少要想一个月才能下决心,而且他在我出差前看过我的工作企划,在他回去w市前我会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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