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出去。
我揉着被打疼的手,盯着他的牌仔细研究,难道是我记错了,没有这种胡牌?
“胡了!”没多久姑婆推倒牌高兴地大喊。
我瞧过去,不对啊,就算我不懂那牌,数目我还是能数清吧,只有十三张,“姑婆你诈…呀!”
手再次被丁晓重重打掉,他大手一揽把所有牌推倒和在一起,“姑婆好厉害,第一把就胡牌。”
姑婆笑得合不上了嘴,随即又教训我,“秋姑娘不懂就别瞎参合,快去给我泡杯茶水。”
“是…”明明只有十三张,诈胡嘛。我不坐这儿了,再下去手非被丁晓打肿了不可。
臭小子…这心思…
晚饭的时候我被长辈、同辈、小辈轮流罚酒,说是惩罚我结婚也不告诉他们。姑婆眼泪花花的说秋姑娘终于到‘十八’嫁了,我一口酒差点喷到她脸上。后来丁晓说姑婆没有说错,十八岁那年我就注定了要嫁给他。不要脸的痞子。
※
隔天的宿醉让我头疼得要命,丁晓跟着醒来倒水给我。记起他昨晚背着我在外面大园里转悠散酒气,我喝醉了像是说了胡话。
我问他我说了什么,他但笑不语。
脑袋里有点印象,我好喜欢你,我不会说的是这句吧?!
&8情敌二号『上』
在乡下老家待了几天,所有叔伯婶姨见过丁晓之后我们才返回小城。一进家门老妈惊讶地说,呀,你们怎么还不回去。所谓回去是指回丁家,老妈的意思是我的春假快结束了,应该回自己的家。我这才嫁了多久啊!丁辰每次回丁家吃晚饭,丁妈妈都要留她在家住一晚,人家母女同住一个城市,相距也不过两个小时的车程。要说我和她都是泼出去的水,差别也太大了,她是沙漠里的黄金油,我只是那长江边泛滥的洪水流。
回到丁家两天后我飞去了u市,没让丁晓跟着,让他在家陪二老过完元宵。以前常赖在丁家小住,现在名正言顺倒住得不自在。我仍叫他们丁爸爸丁妈妈,丁晓曾暗示我改口,我说习惯了改不了,再说他们也不介意我这样称呼。有时钻牛角尖在想,他们是认为多一个字没有区别?还是和我一样,那样叫反而使他们别扭?
大学开学,我和丁晓开始了一成不变的日子,我上班,他上学和‘做生意’。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很奇怪,像是拧在一起的麻花辫又像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夫妻关系只存在于我下班到隔天上班这段时间,其他时候是互不相干的陌生人,他的圈里没有我,我的没有他。
其实这也没什么,许多工薪夫妻不都这样么,或许我们有点不同,不过可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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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公司新购的一批计算机运到,无良的搬运工人将它们层层堆在人来人往的电梯口,很不幸我中了‘头奖’,被顶上落下的一台砸得头破血流。当真是头破血流啊,疼死了我,也吓死了丁晓。
眼看要从何思言手中夺回位置,现在好了,因公负伤休息两个月,又得从头再来。
清晨起床梳洗,对着镜子里裹白纱布的丑八怪做了一个丑丑鬼脸,要丑就丑到底。
“你在做什么?”丁晓揉着睡眼进来。
“牙膏没了?”我四处翻找。
“在你手上。”
“啊?”是在我手上,“完了,我被砸成了傻子。”我瘪嘴哭丧着说。
“没关系,我不介意。”他靠近查看我头上的纱布有没有松掉,“你傻点才好…”
“你说什么?别以为我没听见。”我打掉他的手,愤愤地说:“别人要是知道你有个傻老婆,看你脸往哪搁。”
他轻哼一声,从身后环住我,口气有些冷冷的,“他们甚至不知道我有老婆。”
“丁晓,我不是要…”
“张秋,今天去坐坐吧。”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仰头望着他,“那就去吧。”
※
早在之前丁晓就让我到他们经营的酒吧去看一看,我借口工作没时间,其实是不想他的同学朋友照面。
吃过晚饭我穿上一件米色开衫,下身是深色休闲裤,还精心化了个淡妆。可这用心全被头上缠着的白布给毁了。
“丁晓,等我伤好再去不行么,我这样子…啊!”
他不让我多说废话,张开手臂将我夹在腋窝下带出了门。臭小子,我可是伤患!
我以为七八个小鬼干不了什么大事,大概只是玩玩儿。酒吧却比我想象要气派许多,只看门口训练有素的接待公关就知道人家是专业的。走进里面,没有预想的灯红酒绿。我停下打量四周的装潢,很有西式格调,每一处的装饰都透着小资的味道。酒吧大厅里放着幽幽的轻音乐,时间早人还不多,三三两两聚在几桌谈情调笑。
“这里来的都是学校的学生?”我问丁晓。
“不是。”他向吧台的人挥手示意,然后带着我坐到一角。“晚一点,校外的人更多。”
“大多是些什么人…”
吧台骚动起来,后面屋子很快涌出一大帮人,争先恐后地朝我们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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