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和一帮人打完高尔夫球就转场来这里,眼下刚准备要吃晚饭。于冬荣来得正是时候。
于冬荣没料到今晚于泽铭也在。吊儿郎当的于泽铭,他最反感的事情是应酬,尤其是于世山的应酬。
于泽铭见到于冬荣, 连忙朝人使了使眼色,他都快招架不住了, 天知道这几天他是怎么过的。
于冬荣幸灾乐祸, 但不表露。
于世山引着于冬荣向人介绍:“呐,这就是我的侄儿, 也就是于世历的儿子于冬荣,怎么样?仪表堂堂吧?”
众人皆是迎合,想他于世山一个集团的总裁兼董事长, 一手创办的公司如今壮大成一个集团,分公司也拓展到了国外。
提到于冬荣, 于世山脸上似乎还带着某种骄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于冬荣是他的儿子。被冷落在一旁的于泽铭则是一脸的没心没肺,他讨厌死这种逢场作戏了。
席间谈笑风生,于冬荣大致知道, 在场的人都是于世山的生意伙伴,相互的利益关系。于世山向这些人介绍于冬荣,其实意思很明显。
年过半百的于世山, 他急于去寻找一个有血缘关系的接班人,虽然知道公司组织结构最忌讳裙带关系,可终究是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 不想叫外姓人掌管。
于世山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材料,虽然有心提拔,但朽木不可雕。总管整个于家上下,如今于世山最中意的人便是于冬荣。为此,于世历送走他这个侄子去当兵的时候,于世山别提有多生气。
散席后只留下于世山,于冬荣和于泽铭。
于泽铭喝得有点多,也懒得再说话,索性装睡。
于冬荣因为喝不得太多久,索性一杯也没喝,谁的面子也没给,谁也不得罪。
换了一个包间,环境优美而舒适。
服务员端上来三杯绿茶,于冬荣笑说:“大伯晚上喝茶,不怕失眠吗?”
于世山躺在椅子上,因为常年游走在酒桌上,肚子已经隆起,说:“喝不喝都失眠。”
喝了一口热茶,于世山开口:“冬荣。”
“嗯。”
“我听你爸发牢骚,说你最近不乖。”
原来于世山今天找于冬荣并不是谈公事,而是家事。
于冬荣没有料到,也没有心里准备。但即便如此,他也很淡定从容,说:“大伯您费心了。”
“我有什么费心的,就是听你爸唠叨地脑壳疼。”于世山说着看了一眼躺在藤椅上的儿子。于泽铭正呼呼大睡,好像雷打不动的样子。
“按照你爸那老古板的思想,他讲究门当户对。”
“是。”
“哈哈,烦吧?”
于冬荣闻言笑笑。
“你爸想让我来当个说客,他大概以为我是个很好的说客,毕竟我在婚姻这件事情上还是很有经验。”于世山说着就是一脸的无奈,“可我呢,对你们小孩家家的事情一点也不感兴趣。但我的确可以跟你说说婚姻。”
于世山离了三次婚,现在是单身。他对婚姻这件事看得很开,高兴就过,不高兴谁也别勉强。
于冬荣端坐着身子,准备接受长篇大论的教育,他不是听不进去别人的劝导,只是在沟通上,于冬荣和于世历有着巨大的分歧和矛盾。
于世山说:“先声明,我没有阻人姻缘的想法。我想告诉你的很简单,如果你想娶回来过日子,那么两个人要志同道合,这点跟家世和出身无关。你爸一直强调出身这个问题,其实追其根本说的是这个。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这决定了你们是否能走得长远。”
于冬荣沉默地点点头。
“再说个很现实的问题,人都是会变的。谁能保证一辈子的婚姻?”
一旁假寐的于泽铭听了只想笑,这位大爷还真说得还一道一道的。
散了之后于泽铭搭着于冬荣的肩膀调侃:“厉害了我的荣,听说你跟小叔闹翻了。”
于冬荣皱眉,“谁说的?”
“小叔自己亲口说的,他说你鬼迷心窍了。”
鬼迷心窍吗?于冬荣心想或许是的,是他一直对初希念念不忘。而今终于得到了她,他更不会轻易放手。
于泽铭游戏花丛,没有什么深刻的感同身受,他对自己的女朋友也好,但并没有像于冬荣那般疯狂。尤其说到结婚两个字,于泽铭是想都不敢想。好几段感情,只要女方提到想要结婚,于泽铭会毫不留情地说分手。他自认无法负责对方的下半辈子,只能在分手的时候给上一笔补偿费。
“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去环球了?”于冬荣一击击中于泽铭的死穴。
“我操,别提了,真别提了。”于泽铭想吐血。
于泽铭的环球之行死于腹中,原因是于世山担心儿子出门会有危险,严厉禁止。
现在局势那么动荡,还搞什么环球旅行,真是吃饱了撑的。于世山二话不说断了于泽铭所有的卡,没给他身上留一分钱。现在无论是去哪儿都要把于世山都要把儿子带上,深怕这个小子搞什么名堂。
于泽铭跟于冬荣抱怨自己的苦,这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
但这正是做父母的心态,即便是在外人看来再通情达理的于世山,在面对自己亲儿子的时候,任何事情都会变得小心翼翼。
散场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当晚,于冬荣搭乘最晚的一班航班回了烽市。于泽铭是真的觉得这个于冬荣疯了,一天来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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