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笑容。
“小女朋友?什么小女朋友?”习斋讶异地问了一声,习齐愣了一下,“就是那个要戴助听器的女孩子……”习斋一听,随即“喔”了一声,语气略有些慌张:“啊,是她啊!啊哈哈,没有呢,我现在摔成这个样子,大概会被她甩了吧!”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像是有护士说了什么。习齐听见习斋移开话筒和旁边的人说话,声音又再度传进来:“齐哥,我得挂了,这里的电话不能用太久。你要保重,不要累坏了,有空过来看我一下,我把在学校学的歌唱给你听。”
他笑意盎然地说,说着就要挂断。习齐叫住了他:
“小斋……!”
“齐哥?”
“小斋,如果我……我是说,如果齐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和你见面,都不回家去,这样……你会原谅我吗?你还会愿意叫我齐哥吗?”
习斋似乎有些错愕的样子,“很长一段时间?如果是排演的时间的话,那……”
“不,如、如果……我说我要去很远的地方,真的是很远很远的地方,有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甚至永远都不会回来,你会原谅我吗?”习齐哽咽着。
习斋忽然沉默下来,过了很久,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齐哥,不要做傻事。”他严肃地说,“齐哥要怎么样都行,要离开多久、去什么地方散心都行,但是如果背着我丢下我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习齐的心蓦地一颤,他的手又发抖起来。习斋没有再多说什么,但对习齐而言已经够了,他觉得自己的肩膀上像有千斤重,他花了好长的时间,才让自己能重新发声,“什……么呀,小斋,”
他拚命地从喉底挤出笑声,这一笑也停不下来,习齐彷佛真的听到世间最大的笑话似的,放声大笑起来:“你怎么会想到那里去?齐哥是要去旅行啦!旅行,和剧组的人一起,我们打算公演之后,去哪个地方放松一下,毕竟大家都辛苦了嘛!”
“啊,原来是这样啊。”习斋发出松了一口气的声音,语气也恢复笑意:“就是说嘛,齐哥忽然这么严肃,吓了我一大跳。去玩当然好啊,要玩多久都随便齐哥,只不过我会很想念齐哥就是了,不能把我装在旅行箱里带着跑吗?”
他开着玩笑说。听习齐还在吸鼻子,习斋又放柔了声音:“齐哥,真的不用难过,我没事的。就像我说过的,你只要像以前一样,保持齐哥原来的样子,然后快快乐乐地活下去,那就够了。”
习斋和他道了别,挂了电话。习齐才有办法在置物柜前跪倒下来,抱紧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窝在地上痛哭起来。
习斋说得没错,他的眼泪真的不值钱,就连以前肖瑜侵犯他时,也会一边残忍地拧着他的性器,一边看着哭得彷佛就要断气的他,嘲笑似地说:要不是你喊痛,我还以为你哭是在高兴呢!
逃不掉,他逃不掉,完全逃不掉。
习齐深深吸了口气,眼泪就顺着鼻的弧度淌下。他应该早就知道了,他不可能逃得离习斋,也不可能逃离肖瑜、逃离肖桓,逃过他曾犯下的罪,还有那个家。
除了转过身,除了亲手击碎那块玻璃,他没有其他出口。
即使,玻璃那端也不是出口。
那天他拖到很晚才回去罐子的公寓,或许他还有一点期待,罐子会因为他晚归而担心,出去找他,或是对他说几句抱怨的话也好,他自嘲地想。
但是他才一踏进楼梯间,就看到公寓的门是开着的。狭小的门口围了一大群人,而且都是男人,和习齐在tinh看到的人不一样,这些人大部份西装笔挺,长得人模人样,但是习齐却觉得他们散发出来的气息,远比酒吧里人来得疯狂、令人作呕。
习齐看见罐子,他仍旧穿着t恤,被那群人围在墙边。
其中一个人好像在和他谈什么事情似的,旁边还有人推了一下罐子的肩膀。罐子就神色不善地翻起手腕,利落地扭过他的手臂,痛得那个眼镜男大叫起来。
“辛先生,我们不想跟你动武。”
习齐听到那个人又说,罐子冷笑了一下,捏响了拳头,
“我倒是不在意动武。”他说。那些人好像多少有点忌惮的样子,围得稍微开了一点,男人又继续说:“辛先生,你知道,你的做法破坏了我们的规矩。我们并没有刻意要找你麻烦,只是想提醒你,辛先生应该也不想象上次一样,伤到你宝贵的脸吧?毕竟据我们所知,辛先生是位演员不是吗?”
“不要叫我辛先生,恶心死了。”
罐子嫌恶地说。他又扬起下颚:
“什么规矩?你订得规矩,别人就得遵守吗?你是立法委员?还是国王?不过你倒比那些人好一点,那群整天打架的家伙,拿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名词当理由,说到底就是要人听他的话,把他当老大嘛。”
习齐看到罐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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