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牵手拉了勾,幼宁依旧不大放心,干脆这几日都黏在了周帝身上,他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
以前是周帝巴巴盼着小胖子来找自己,现在反倒被黏上了,他又甜蜜又烦恼,“小胖子,朕真的不会剃发了……”
“yòu_yòu喜欢陛下呀,不可以跟着嘛?”小姑娘却眨巴眨巴眼睛,不愿放开。
“……”周帝又叹一口气,苦恼地想着自己这么受小胖子喜欢,连太子都不要了,哪天太子埋怨自己这个做父皇的可怎么办呢。
太子会不会埋怨他作二说,容侯是切切实实看他们陛下不爽了。
闹着剃发就剃发,有本事真出家,这样霸着自己女儿算怎么回事?容侯心中郁郁,太后病时在宫中陪太后,太子忙时陪太子上朝,如今陛下不开心了还要哄陛下,他的小乖乖什么时候才能想到亲爹呢?
想到夫人儿子一走,女儿也随之抛下自己,容侯化悲愤为力量,在云庭上门拜托自己时格外出力,几乎几日就和云庭一道把陈氏一族和六皇子的干系查了个清楚。
云庭含笑,“小侄本只是抱着想法来试试,没想到伯父当真应下了,还如此上心。”
容侯睨他一眼,也不回话。面前的小兔崽子和儿子一个样,讨人嫌得很。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自己以前坚决不入党|派,而今却间接为太子办起事来。
但如今谁不知道他宁安侯的女儿与太后太子亲密无间,暗地儿子又已为太子效力,他总不可能当真一人独善其身。
儿女都已在一条船站定,他总得尽力将其周围的风浪降到最低才是。
容侯道:“六皇子虎视眈眈动作频频,确实该做好提防。但以我之见,心思更深的恐怕还未出来。”
云庭笑容渐渐掩下,“伯父言之有理,云庭记住了。”
陛下子嗣实在太多,好些年纪都相差无几,这也导致了如今波云诡谲的局面。
以事实来论,任何一个皇子坐上太子之位都无法避免争斗,区别只在于,谁能将位置坐得更稳。
云庭为此入宫求见太子,得以拜见时燕归正坐于书房小窗边批阅奏折,偶尔视线移开微微一眺,就能望见周帝与幼宁一同垂钓的模样。
艳阳正好,幼宁带着自制的歪斜小草帽与周帝并排坐于石阶,紧张地盯着水面,时不时望一眼旁边的周帝。
两人身旁各放一小桶,周帝那边已游了几尾,幼宁这边依旧空空如也。
水花飞溅,鱼儿跃水声让幼宁激动万分,小身板几乎要跳起,旁边的周帝却气定神闲地扯了扯鱼线,轻轻一拉,一尾鱼便随之抛入桶中。
“……”小姑娘不服气地鼓起腮帮,绷起脸蛋,开始更加严肃认真地垂钓。
周帝状似不经意用余光暼了暼,忍不住弯唇偷笑。
他早就注意到旁边的鱼竿微动,饵食怕是早就被咬走,一直不挂上自然不可能有鱼儿上钩。
肯定是朕赢了,这般想着的周帝自得意满,甚至在心中哼起小曲。
待时辰一到,他满脸笑意地往旁边一瞧,脸色就僵了僵,望向仍严肃着脸蛋的小姑娘,再望向心虚咳嗽的陈总管。
周帝眯起眼睛,“小胖子,耍赖可是不对的。”
两人的桶不知何时被调换,幼宁眨眨眼道:“陛下说的是谁旁边桶里的鱼多,没有说是比谁钓得多呀。”
周帝愣了愣,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可是小胖子不是向来很乖从不做这种赖皮事的么?
陈总管倒是再明白不过,陛下和容姑娘比试的彩头是让容姑娘不许再黏着陛下跑,但前几日陛下那模样,容姑娘怎么放心得了呢。
连贴身伺候的人都倒戈相向,周帝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认下这个被赖皮的结果,还要装作一脸嫌弃地俯视扒着自己衣角的小姑娘,“朕的龙袍都要被你扯掉了小胖子。”
“不会的,yòu_yòu已经瘦啦。”
周帝哼一声,“那是太子哄你的,看看这脸、这手,哪一块不是肥嘟嘟的?”
小姑娘沉默了会儿,让周帝不自觉瞄了瞄,不、不会哭吧?
他在心中埋怨太子容侯,以胖为美多好啊,怎么就生生又把小胖子的观念给扭回来了呢。
哪知幼宁一个上扑,就撞上他胸膛,令周帝闷哼一声,小姑娘眼眸亮晶晶道:“那也不怕,反正陛下很厉害,接得住yòu_yòu。”
瞧瞧瞧瞧,又在变着法儿夸朕了,小胖子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明明心中享受得很,周帝这几日却愈发嘴犟,手稳稳地托住的人,却仍道:“再这般胖下去,朕能不能接住还真难说……”
云庭懒懒倚窗而望,唇角微翘,这画面确实十分暖人心脾,视线一旦移去就很难移开。怪不得有人说最近太子殿下心情好,下面的人出了错都能温声指正,而非冷脸以对。
云庭道:“容侯女儿真的很讨人喜欢,让人忍不住疼爱,殿下你说是吗?”
燕归收回目光,对他冷冷抛去一眼不回话。
云庭不禁失笑,他该说太子殿下是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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