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拿我没办法地指了指我,便让人去交管局那边查了,但结果是没有记录。
闫斌说:“要么那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要么这事有人压下了,你要真想知道个确切结果,就等两天。”
……
从警局回来后,我在房门口踌躇徘徊着,迟迟不敢推门进去,这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朱子言说。
我不确定,那天晚上跟朱子言喝酒,还开车撞死人的同事,是不是吴亮。
好不容易有了决定,进去后却发现她不在。
又走了?
晃了一圈,在桌上发现她留下的纸条,上面写了一个地址,最后留言要我到这个地址去找她。
字迹是她的字迹,可这行为实在有点怪异,我给她打去电话,但和之前一样,根本打不通。
想到这事的不寻常,我决定还是去一趟。
地址上的地方离我这并不远,原本撑着太阳伞都觉得烤得不行,一拐进纸上说的那个巷子,顿觉浑身清凉。
巷子里阳光照不进来,我収了伞,看着门牌号找进去,越走越觉得凉,虽然这种凉对我来说是舒服的,可心里还是觉得瘆,不知道朱子言怎么来这么个地方。
终于找到纸上说的那个门牌号,是一家看着有些年代的咖啡馆。
我推门进去,就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风铃声,一抬头,看到挂在门上的风铃,然而,那风铃一动不动,声音却久久不息。
“班澜,这里!”
在我盯着风铃看时,听到了朱子言的声音,回头,就见这丫坐在里头的某一张桌子,朝我招着手,在她对面,还坐了一个男人。
除此之外,咖啡馆里就没有其他客人了,老板坐在柜台后面,撑着手肘打瞌睡,这里面的墙啊,桌椅啊,都是木制的,而且仿古,墙上还挂了几副水墨画的美人图,像个特色小酒馆,卖的却是咖啡。
我在朱子言身旁坐下,她殷勤地给我拉椅子,看起来心情比昨晚明朗很多:“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在这里坐一天了。”
她端起桌旁的咖啡壶,给我桌前的干净的咖啡杯倒上香浓的咖啡,我虚虚地捧着杯沿,正要道谢,却先扫到她袖子上有一块淡黄色的渍。
“诶,你这是什么?”
她把手腕扭过去看,随即笑道:“哦,之前喝酒蹭到的。”
“你什么时候喝酒的?”这个咖啡馆里没有卖酒,她是之前蹭的,而她居然会穿这么件衣服到处跑,还穿了三天?
朱子言顿住,自己也疑惑地思索起来:“好、好像是之前,唉,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对面的男人温和的劝导,“人受了很大的打击后,会出现一些记忆混乱的情况,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不用勉强自己。”
我朝那男人看去,男人长得一副好脾气的邻家哥哥模样,得体的微笑,得体的行为举止,很能博人好感,就是衣着品味有点差,看那两边领子一大一小,袖子也没缝好,都开叉了,还有线头。
“还没请问,你是……”
“他是我高中同学孟鸿,”朱子言抢着回答,“现在是学心理的研究生了,我们都好久没见了,今天碰巧遇见了。他人很好的,陪我在这坐了一天,一直在开解我。”
学心理的啊,那确实挺会开解人的,我朝他笑了笑。
“这衣服是我妹给我做的,”估计看我一直注意到他的衣服,他笑笑地解释一句,“我妹就爱给我做衣服,还每次都让我穿,我也是没办法。”
看似抱怨的话,实则对妹妹很是宠溺,且哪怕穿这样的衣服,他也乐在其中。
我对他有了些些好感。
“对了,”他放下咖啡杯,“我听子言说,你是在xx那上班的?我刚看到新闻,今天早上那发生了一起很严重的车祸,你没事吧?”
“车祸?”一听到这两字,刚还很放松的朱子言马上又绷紧了自己,一把拽住我的手,“出车祸了?班澜,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来找她就是为了这事,但,我瞥了眼孟鸿,不知该不该当着他的面说。
我了解子言,她多少也知道我一点,看我眼色就知道我的问题,当下说道:“没事的,孟鸿知道我的事。”
连这么重要的事都说,他们今天在这还有什么没聊到的,小猪就这么信这个高中同学?
不过既然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有个未来的心理医生在,或许能让朱子言镇定一些。
“今天确实遇到了一起车祸,那车当场爆炸,开车的人死了。”我反握住朱子言的手,她的手冰冷冰冷的,“警察核实过他的身份,叫吴亮,他,是你同事?”
朱子言瞪圆了眼睛,然后她的手就抖了起来,陷入了恐慌之中:“吴亮,吴亮,真的死了,他真的死了!”
她一把按住我的胳膊,惊惶地对着我叫:“那人来报仇了,他真的来报仇了,先是吴亮,接下来一定是我,一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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