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山鸡,沈辰则自己削了鱼叉,在溪水中叉了好几尾鱼。吕姵则在陈澈的指导下去采摘了些野菜。
日薄西山之时,在漫天晚霞掩映之下,几人升起了篝火,吕姵做菜比较有天赋,陈澈又贡献了一些会让肉更加鲜美的植物调料,两人商量着将山鸡腌制过后,香喷喷地烤了起来。夜幕初上,鸡已烤好,宇文允开了坛酒,三男一女围坐火边,开始吃吃喝喝,有一遭没一遭地闲话。
酒过三巡,吕姵率先有了醉意,躺倒在宇文允的膝头,望着天上的繁星点点,听得耳边溪水潺潺,脑中混沌,却觉是穿来这个世界后前所未有的畅快,她一双油乎乎的手,捏着宇文允的衣襟,呢喃道:“这种闲散而没有争斗算计的生活多好,怎么就想不开……”
宇文允知道她在勾心斗角中待的久了,每日摆出不同的脸面去应付不同的人,自然累得慌。也知道她如此感慨,不光为了高长恭,也为了自己……
这段时日,他们都在相互理解着,他越发理解她对自由平等的向往,她也越发明白他们的身不由己。
有时候宇文允会想,她对高长恭这事如此持之以恒的倔强,是不是在拿高长恭做实验,想着若能劝说高长恭隐姓埋名、归隐江湖,以后也可能在他面临危机时,带着他远离是非,重返桃源。
心口有闷闷的疼痛,宇文允用巾子捉住她的手,一边擦拭一边柔声道:“快了,这种日子不会太长。”
“小允子,我有点想家了。我不适合做政治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我只适合在名利场中打滚……这种稍有错漏就关乎性命的事,做起来太难了。你知道吗,我们那里跟这里不一样,我们那儿性命是最值钱的……我们有很规整的法律,性命这个根本问题上是人人平等的,不是像这样,可以被当权者视若草芥……”
“我知道……”宇文允最怕她想家,她口中说的世界太过美好,他害怕自己分量不够,无法拴住她……眼见沈辰和陈澈都听她的话听得走神,便凑到她耳边低声劝哄,“姵姵,你醉了,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
“我才没醉,”吕姵醉眼迷蒙,伸手去够酒壶,举起来晃了晃,“怎么空了……”
“你不能喝了,听话,”宇文允把酒壶从她手里夺走,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万一我们有孩子了呢?”
“不会的……”呢喃完这三个字,吕姵忽然一个激灵,清醒了几分。
“为何?你这个月的小日子不是还没到吗?”宇文允笑着刮她鼻梁,又唤陈澈,“陈澈,刚好,你来帮她看看。”
吕姵这下酒几乎完全是醒了。
萧逢怜一直在吃陈澈开的避子的药丸。
她听说了后,直接从萧逢怜那儿要了些过来。
萧逢怜当时一阵发怔,后吃吃笑着,不多问半句就将药分了一半给她,之后也时时与她分享。
药应当是有效的,效果与现代的短效避孕药也很类似,估计是含有大量雌激素,吃了容光焕发,皮肤越发细嫩,连这具身子原本小产后遗留下的经期小腹坠痛也调理好了……可如今若是陈澈诊了出来,她要如何面对宇文允……
眼看陈澈要过来诊脉,吕姵将手腕搭上宇文允的脖子,轻哼一声,撅着小嘴,故作醉后的蛮不讲理:“我才不要一个喝醉了的大夫给我诊脉。”
宇文允看了陈澈一眼,陈澈微微低头,并未多言辩解。
宇文允收回视线,无奈笑着将吕姵打横抱起:“谁也没有你醉,不诊便不诊吧,回去歇息了。”
吕姵依偎在宇文允怀里,在他转身之时,看了陈澈一眼,却不防正好对上陈澈清越的过了分的眼神,像是被他直直看穿一般,自尾椎起升起一阵凉意,不由抿了抿唇,匆匆闭上了眼睛。
可心里的愧疚,却是一言难尽。
酒意上头,沉得厉害,却怎么也睡不着,直至天边擦出暗紫色的亮度,她才坠入一团黑暗。
而没过多久,青山就悄悄入房来,在宇文允耳边低言了几句。
宇文允将唇印在怀中怎样努力都睁不开眼的吕姵额头,轻声对她道:“方薄云急着找我回邺城,你昨晚没睡好,好生休息,就在陈澈这庄子住上几天,我处理完事情来接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允子呀,你学脏话是在为以后跟着姵姵回现代准备着的么?嗯嗯?
也是很符合这个春天的章节内容了。
啊,好想去看毕节的百里野生杜鹃呀……
风导的特别提示:短效避孕药不是毓婷那种紧急避孕药呀!是指妈富隆、优思明那一类的,身边有长痘痘的朋友吃过,效果不错;也有月经不调的朋友吃来调理周期,降低患子宫疾病的风险的。
详细的,请咨询医生呐~!
谢谢草莓大宝贝儿的手榴弹!
☆、赐死之局
吕姵眼见他翻身下了榻, 拉住他的手, 迷迷糊糊地道“舍不得”。
他低低笑了, 又俯身亲了亲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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