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您可不能犯两遍。”她说完又故意蔑了角落里窝坐的豆香一眼。
谁知此时,朱蓉儿就来了,正巧听见邢氏所言,她捏紧了手里的绢帕,装成无事人一般,走进来行礼,“妾给王妃、侧妃娘娘、庶妃娘娘请安,因大公子早上有些不适,妾放心不下,等他好了,这才敢过来,所以就来晚了。”
胡氏当下就黑了脸,并未让她入座,肃容道:“大公子身子不便这样大的事,你竟然敢不报,要是他出了丁点事,你也担当得起!”
朱蓉儿平常用儿子做筏子开脱,胡氏从未追究过,没想到这次居然发作了,她吓得跪倒在地,惊慌失措地说道:“都是妾的错,大公子只是稍有不适,妾安抚后便好转许多,妾这次过来就想向娘娘求恩,择一名医馆,为大公子断断脉。”
第37章 请安(中)
胡氏虽未如往日一般放纵朱蓉儿,却也没有过多为难,说道:“既如此,紫萱,传我的令,让专治小儿的徐医官去看看大公子,看完后立即到我这儿复命。朱良人,下次大公子再有碍,你还敢瞒着不报,我定会严惩不贷,明白了吗?”
朱蓉儿俯首答谢王妃大恩,并反复保证,绝不会再犯,才被胡氏允了起安,坐到邢氏的下方,即左手边第二个位置。
角落处的豆侍妾,这才有机会,看清楚这朱良人的样貌,凭心而论,她可以说是所见四人中,长相最好的一位。肌肤胜雪,眉蹙春山,眼颦秋水,容色绝丽。但她眉间总有凝结不散的郁色,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满身白素衣裳,让人瞧着就不大畅快,论其气质、妍态、风采、是如何也不能与胡氏等人比拟的。
朱蓉儿本就是楚王的通房,原来并不受宠,在胡氏提拔后,她才得了机会,一举得孕,争气地生了大公子,才有了后面的体面,可以说她就是胡氏一手提拔上来的,胡婵云就是她的大恩人。
胡氏最大的软肋,就是无子,且无法再孕,心里总少了一份底气。直到收了朱蓉儿,站住了大公子,在她心口压着的无形之力,才稍稍减了额重,所以她对朱氏母子,多是护着、容着,也就在不知不觉间,养大了朱氏的心。
朱氏看穿了胡氏的窘境,也渐渐明白,只有养好大公子和自己,才能真正成全,胡氏贤妻良母的名声,所以她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胡氏的小辫子,越发放纵起来,不断试探胡氏的底线。
要换成那些厉害的主母,朱蓉儿坟前的草估摸着都有三寸高了。胡氏是良善之辈,她选择了一条最为难自己的路,既然当初看错了人,现在就隐忍下去,等待改变的机会。面对朱蓉儿这样的敌手,她总是有路走的,这不,豆氏不就冒出来了吗?一样的貌美低微,一样的肚皮子争气,要是豆氏再产下男胎,就是钳制朱氏的最好手段。
平日里,朱蓉儿即使放肆,胡氏也不会计较,甚至还会反过来护着人。今天,胡氏终于不想再做冤大头,一改往态,教训起朱氏,虽是小波小浪,却也预示着,胡氏以后不会再纵容朱蓉儿了。
那么,邢氏和谢氏待如何?她们怎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这不,朱氏屁股刚挨着椅心,谢氏就忍不住发问:“姐姐,这要是徐医官诊出来,大公子一切皆好,可怎么办?在场的,谁没有孩子,也没见哪人像朱良人这般,三番两头地被各种事端绊住,大公子就偏偏今日病到了?姐姐一向宽容,为了照顾我们,只于每月的十日,才让我们过来请安,就这样也能迟到,简直就不把您这位当家主母的威严放在眼里啊!”
朱蓉儿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手里的丝绢都快被扯破,可她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再被抓住把柄。
邢洛妍最是看不过,为娘的以儿子做借口,特别还是生病这种事,于是鄙夷地说:“妾真是心疼大公子,有这样一位生母。妾的晖儿,自幼体弱,从小大病小病不断,吃的药比吃的饭还多,可妾怎么就没迟来过?要妾说,这种只会拿着儿子做筏子的母亲,简直不堪为母。姐姐,为了大公子的将来,还是把他接到您身边,亲自教养才好,没的委屈了孩子。”
这下,朱蓉儿已然顾不得其他,她脸色惨白,朝着胡氏不停地磕头,嘴里哭求着,“娘娘,妾知错了,妾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不要把旭儿带走,他从小在妾身边长大,离不得妾啊。”
谢氏嗤笑道:“依我看,是你离不得大公子吧。”
朱蓉儿又赶紧对着邢氏、谢氏磕头,额头都磕破了,泛着青紫,瞧上去又是可怖,又是可怜。但朱氏顾不得这些,她只哆哆嗦嗦地附和着:“是妾离不得大公子,是妾离不得大公子,求求王妃娘娘,求求侧妃娘娘,求求庶妃娘娘,都是妾的错,妾再也不敢了,不要带走妾的旭儿,她是妾的命啊。”
胡婵云根本不会亲自教养大公子,要是能这样做,她早就做了,可楚王容不得这事。她知道这点,邢氏、谢氏也知道这一点。
可邢氏还是故意说了这些话,她就是为了在精神上折磨朱氏,哪怕是一次也好,指不定就能一举击溃这个没用的蠢货呢。
胡氏冷瞧了邢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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