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任由我们驱使的蚩族人繁衍壮大,造成了我们自身的困局!现在母亲要来纠正这些错误,所以,牧雨为了我们族人的未来,你还是自我了断吧,不然母亲不能顺利通过寒渊之门,我们族中所有的精魂未成体都不能完成转变,到时候就是灭族之灾!”
这种劝慰人自杀的说辞好新鲜,每一句都很高大上,秦牧雨都觉得自己若不是很热爱生命的话,不死一死,都对不起巫山族的列祖列宗了!
她长眉一挑对林暮雪泼辣地说道:“你他妈的先示范给我看看,怎么个自我了断法?”
林静看廖臻和梁慎言都沉默不语,而秦牧雨也毫无半点身为巫山族人的自觉,当下耐心耗尽,举起王杖再要攻击,就在这时,一直站在角落里的林瑶瑶出声道:“母亲,住手!不要再使用权杖了……水里有东西……”
果然,一直平静若死水的水潭似乎汇集了四周权杖击打下的热力,开始在水面泛起了大小不一的水泡。
然后伴着蒸腾的热力,水面在一点点的下降,在翻滚的水汽中,一副漆黑色布满鳞片的棺材渐渐露出了全貌。
那棺材恐怖极了,那些黑鳞并不是装饰,而是似乎拥有生命一般,带着湿漉的水渍一张一合的呼吸。
林静和林暮雪也谨慎地后退,打量着这棺材。林静因为童年时的机遇,曾经无意中得到了在族地祭坛一处废弃祭坑里的古老文献,当她了解到文献里的许多记载跟现在巫山族人流传下来的传说有许多不同时,心内震撼不已,整个人也渐渐痴迷其中,走火入魔。
根据文献中的记载,手握权杖的神女拥有驱使黑鳞军的王权,那才是真正可怕的力量,远比精神操控任何的普通人妖来得可怕,正是因为拥有如此才可以纵横昆仑,荡平一切阻碍。
林静作为通过祖地试炼的巫山女,自然知道那片神奇土地的可怕之处,并不是每一个精魂未成体都能顺利通过测试的。但是,那是每隔一段时间,都有巫山族人进入的成熟祖地。而一旦开启了寒渊之门,返回到了从未被开阔的估计已经是一片荒莽的祖地,其中的凶险简直不用想象。
只有成功唤醒黑鳞军的军魂,在黑鳞军的辅助下,林静才有把握重返祖地,征服那片真正属于巫山族人的乐土。
想到这,她目光炯炯地看着那布满活鳞的棺材。
而梁慎言紧锁眉头对廖臻道:“这女人说得有些依据,虽然我们蚩族人从不承认,但是的确有古文献描述了蚩族元祖曾经遭受巫山族人压榨的历史,所以蚩族人每一个渴望自由的细胞都会让蚩族人拥有消灭巫山族人的原始冲动,上古的烙印太深,这是原始的不能更改的本能。但是她说的这个黑鳞军是什么?我们的文献里从来都没有过记载。”
就在这时,林静行动了,她挥舞权杖操纵切割那活鳞棺材,,当那厚重的鳞皮被切割开来时,似乎有无尽的黑气冒出。
看着林静想释放棺椁里的东西,林瑶瑶略显激动地大喊:“母亲,千万不能这么做,这棺材里的东西,是无法驾驭的!”
“闭嘴!”林静向来不喜这个懦弱的女儿,当年她衣衫不整地抱回族地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族人都认定她已经**给了一个狂化的蚩族人,这真是闻所未闻的羞耻!她的女儿竟然任由肮脏卑贱的蚩族人玷污了自己的身体!
而现在,这个废柴竟然心甘情愿地与那个蚩族人同居,毫无半点巫山族人的骄傲与矜持,现在更自不量力地想要阻止她?想到这,林静决定彻底洗刷她人生的污点,突然调拨权杖,朝着林瑶瑶袭去。
廖臻的眼睛一眯,毫不迟疑地朝着林瑶瑶扑过来,想要将她抱离冲击圈。可是这时再快的速度都已经太迟了,权杖发出的光束生生砸在扑过来的廖臻身上。
就在那一瞬间,林瑶瑶甚至能闻到鼻息间焦肉的味道。她抱着扑过来的廖臻自然地往后倒去,下一刻,身下的石板竟然裂开,她与廖臻一切跌落了下去。
在不断下坠中,林瑶瑶的手腕突然亮起,长发暴涨,然后千万缕泛着金色微光的长发入蝉丝一般,细密编制,宛如蚕茧一般将她与廖臻一起包裹起来。
“蚕茧”落地时,轻巧回弹,避免了高处坠落的伤害。
林瑶瑶伸手抱着廖臻,能感到他后背布满的血肉模糊的伤口和他有些孱弱的呼吸,心内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死,廖臻你不能有事!
蚕茧外的光速越来越强烈,当林瑶瑶耗尽了所有的气力陷入昏迷后,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廖臻正站在一处高台前,对着一副棺椁低头审视。
方才林静的袭击,损毁了廖臻的衣裤,林瑶瑶一睁眼便看到男人肌肉纠结起伏有致背影,脸红心跳,呼吸困难是怎么回事?
当她坐起环视四周,发现这里竟然是另外一处墓室。
“你的伤……”林瑶瑶走到他的身后,半低着头,飞快瞟了一眼他的后背以及翘臀问道。
“不是被你治愈了吗?不过我们方才似乎昏迷了足足有三个小时。”廖臻指了指自己的手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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