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淡笑打趣她:“你一个医生, 也不爱惜自己的胃,现在去找地方吃饭怕是来不及了。苏打饼干吃吗?”
他从随身的包里找出一包饼干, 许轻言愣了楞:“你还随身带饼干?”
梁见空帮她拆开包装, 递过来:“不是你给我写的注意事项吗?我特地裱了起来,就放在床头。”
“……”
她想起那次在车上,她给他写了点养胃的注意事项,确实有这一条, 但她没想到他贯彻执行得这么到位。
猜到她的想法,梁见空从善如流道:“我很听医生的话的。”
许轻言接过饼干,其实她并不很饿,但这种情况下,不接反而更尴尬。
不一会,广播里开始通知登机,梁见空订的是经济舱,倒是出乎许轻言意料,但仔细一想,觉得也对,他这种人,出门在外还是不要太高调的好。
许轻言登机后,找到自己的位置,顺手打算把背包放到行李架上。
“需要我帮你吗?”梁见空就在她身后,他比她高不少,随便一抬手就能把行李丢上去。
“不用,谢谢。”
她凡事都靠自己,不想劳烦身后这位爷。
他在她这里讨了两次没趣。
梁见空抱臂等在后面,看着她很吃力地托起手提行李,掂量了好两下还是没法把行李推上去,脸上不知是用力憋红的,还是恼羞憋红的。
他看不下去,伸手一抬,轻松搞定,许轻言整个人都僵硬了,梁见空几乎紧贴着她的后背,这样的姿势仿佛将她环在了怀里。
“好了。”他的声音低沉平缓,她的后背几乎能感受到他胸腔的振动。
许轻言没敢动,手紧紧抓着座椅,掌心微汗。过了会,梁见空离开了些,见她不动,在她背后稍稍翘起唇角。
“你喜欢靠窗的位置,还是?”
按照登机牌,他应该是坐在窗边,但他还是征询她的意愿。
许轻言的动作还是僵硬着,侧过身让开道:“不用了。”
梁见空没再说什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u形枕头,将自己的包放到行李架上,再坐到了最里面的位置。她在他边上坐下,这让她很不自在,所以她系好安全带,拿出眼罩,不管睡不睡得着,她都得装睡4个小时。
“给。”
他把u形枕放到她腿上,她愣了愣,以为这个是他自己用的。
“不用了。”
梁见空却已经戴上耳机,好像什么都没听见,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
许轻言拿着这个烫手山芋,也没地方搁,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恨飞机的窗户打不开,不然就能丢了。
梁见空中途睁开眼,看到她已经戴上眼罩,脖子上靠着他的u形枕,嘴唇紧抿,老大不高兴的样子。
他看着挺高兴。
飞机抵达x城,梁见空不时和阿豹聊天,许轻言拖着行李箱默默跟着他们。
阿豹收了电话,跟梁见空汇报:“酒哥说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好。”梁见空点点头,想到许轻言还在后头,转过身问道,“一会到了住处就有饭吃了。”
阿豹的嘴唇抖了抖,可能,这就是男女有别吧,他们出门在外,从来无所谓吃不吃饭,忙起来的时候,命都顾不上,还想着吃?到底许医生跟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很是不同啊。
三个人走到门外,这个点天色已全黑,温度极低,还好许轻言给自己多加了一件羽绒服,这才没被冻得瑟瑟发抖。他们稍微找了下,就看见一辆黑色轿车打着双跳等在路边,有两个人站在一旁,抽着烟,正好也在往他们的方向看,似乎判断到了什么,立即灭了烟,走上前来。
许轻言借着四周的灯光把这两个人的脸看了个大概,走在前面的男人中等身材,面孔硬朗,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正是酒哥。虽然许轻言只见过他一面,但在那样的场合下见面,足够震撼,此人的脸已深深印在她的脑海中。
“二爷,事发突然,没想到那厮胆敢杀人越货……”话说到一半,他目光一凌,刀锋一般扫过许轻言的脸庞。
梁见空转过身,示意道:“这位就是许医生,之前跟你打过招呼的。”
酒哥身上有股子说不出的戾气,他面色不善,毫不掩饰对她的敌意,一双眼睛像是盯着猎物一般,眼神阴沉又凶狠。
酒哥冷笑道:“见过。”
酒哥对许轻言如此防备,皆因于尼泊尔那次,他疑心之重,人间少有,一直觉得许轻言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医生诡异得很,非常想将她一杀了之。
许轻言握着拉杆的手慢慢收紧,隐隐冒出冷汗。
梁见空状似无意地往边上迈了一步,正好隔绝了酒哥看向许轻言的视线:“外头冷,先上车。”
打开后备箱,梁见空朝许轻言伸出手:“行李。”
这是梁见空第三次提议帮她,许轻言已经感觉到另外三双眼睛都盯着她。尤其是酒哥的,那充满攻击性的目光,恨不得在她身上开两个窟窿。
“谢谢。”
一二不过三,许轻言终是让梁见空帮了一回。她这是怕在酒哥眼皮底下拒绝梁二爷,这家伙一个暴怒,徒手劈了她。
车上沉默得很,许轻言坐在后座最左边,梁见空竟是屈尊降贵挤在中间,阿豹坐在最右边,酒哥在副驾驶座。开车的小弟一脸谨慎地开着车,酒哥一个字都不愿多说,倒是梁见空惯常地问了些无关紧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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