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他这体格,一米八七的大高个儿,那就是个天生看大门儿的命,不站岗都是屈才。”
“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是警卫团,驻复兴路那边。您要是喜欢站岗啊,可以跟上面打报告,自己请调过去。我看您这体格也不差,看大门也凑合了。”
肖望讶然。沈泽帆这人虽然脾气暴,但也不是什么事儿都顶真的,相反,小事上他很大度,平日这种玩笑都是一笑置之的。
谁又惹到这位爷了?
沈泽帆看了看表,不耐烦地说:“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褚萱憋了一天的气,早忍不住了:“我哥让你照顾我,你怎么老这么敷衍啊帆哥?”
沈泽帆还没应,她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叨嗑起来:“苏青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护着她?”
沈泽帆顿了一下。
一位仁兄道:“苏青?她不在南也在南京那边,听说过她,南大校花啊,大美女。”这是跟褚萱不熟的,声音里充满了憧憬。
有人附和说:“她很厉害啊。”
还有人搭话:“她以前不就是是学霸吗?念书很厉害,听说刚回了北京,进了研究院。”
褚萱听得不是滋味,气不打一处来:“研究生院和研究院,差一个字,可是天壤之别,这年头的硕士博士还少吗?”
她回头看向沈泽帆,讨好地笑:“你说是吧,帆哥?”
沈泽帆掀了一下唇角,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
褚萱登时就乐了,像是得了尚方宝剑,耀武扬威地白了刚才夸人的那人一眼。可是,沈泽帆下一秒就平静道:“不过,你没考上。”
褚萱的脸一僵。她又气又恼,小声嘟囔:“成绩好了不起啊?能当饭吃?”
沈泽帆没搭理她,把褚越平邮回来的东西扔给她就上了车。
褚萱也没敢拦他。
……
苏青在看台上坐了不到五分钟的功夫,借机过来搭讪的就有六七拨。她见惯不惯了,对谁都一个态度,礼貌疏离。久而久之,也没人轻易过去了。
她看了看表,已经很晚了。
沈诗韵说的那人还是没到。
她的耐心都快告罄了,沈泽帆才开着车从东边的小道过来,因为里面不好停车,扎在了指示牌不远的一块黄草坪上。
沈泽帆直接从车里下来。
苏青愣了一愣,目光顺着笔挺的长裤往上,不期而遇地撞入了一双玄黑深远的眼睛。
苏青的脸色有些僵硬。
愣神的短暂功夫里,沈泽帆已经打着伞过来了。
沈诗韵在电话里告诉他人在xx幼儿园那边,他还特地兜了个圈去找,结果路上车轮胎陷入了一个坑洞里,费了点劲还叫了警卫连的兵过来帮忙才给倒腾出来。
他的脾气本来就不好,这会儿脸色更加不好看。
不过他也没发作,只是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小姑让我接你去吃饭。”
苏青不说话,默了很久。
沈泽帆隔着雨幕打量她,神色也看不清楚。
过了会儿,他打着伞走过来,在看到她身上只穿了件无袖的薄毛衣后,皱了皱眉,把伞塞进她手里:“拿着。”
苏青被迫接过来,就见他脱下了自己的军外套甩到她身上,稍微拢了一下就拽着她就塞上了副驾座。
苏青挣扎:“放开我。”
“别动!”一声暴喝震住了她。
刚刚淋了雨,她额前的碎发还凌乱地沾在脸颊边,显得皮肤更加苍白,不用触摸,似乎就能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清冷和凉意。
沈泽帆盯着她看了会儿,眼底似乎没什么情绪。苏青却感到了一种心悸的感觉,本能地有些颤抖,猛地扭头避开了他灼人的目光。
“你怕我?”沈泽帆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座椅里。他带着那么点儿玩味问她,但是眼神冷静:“为什么怕我?”
——还是这么目中无人——苏青抿唇:“沈泽帆,放开我。”
沈泽帆松开她,直起了腰,眼中噙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讽刺,哂笑一声,把车门碰上,绕过车头去了驾驶座。上去前,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垃圾桶烟槽里的烟蒂,脚步顿了一顿。
他把车子发着,扭了方向盘往来时的路开,开了十几米后,问她:“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苏青不搭理他。
沈泽帆说:“女人抽什么烟?”
苏青没答。
两人沉默了好久,沈泽帆忽然道:“当年你走以后,越平就去了西北试炮,你知道吗?”
苏青背脊僵硬,抿着唇没有开口。
沈泽帆笑起来,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温度。其实,他的声音也不是那么严肃,却别有一番冷意:“既然回来了,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我也不想追究。不过,有一点你要记得,那就是安分守己,别再痴心妄想,做那些龌龊的事儿。我的眼睛里,是容不得沙子的。”
他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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