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带哀求,“涂大哥,你帮我想想办法。”
“办法也不是没有,可是……”涂毓淮没有动,任我拉着衣角,眼神却躲开不看我。
“可是什么?你和大哥关系那么好。”
说完我突然明白了他的为难,他和大哥是关系好,可另一头,他也是骆永树的学生。从师生关系上来说,骆永树才是他名义上的导师,大哥只是带他做项目的研究员。
说到底,也是我为难他了。我松了他的衣角,转身要走。刚走两步,手就被他抓住了。我惊讶的看过去,他脸隐约有些泛红,但没有松开。
“燕回,你说得很对,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这两天一直过得很纠结,我做不了和事佬,更没办法选边站。可我又分明觉得我应该能做点什么,让事态不这么严重。谢谢你点醒了我,你放心,我会把事情搞定的。”涂毓淮眼睛里闪着的坚定,反倒让我不放心起来。
二十年后的老涂对我说放心,我就会真的放心。可现在的小兔,还只是一个刚读一年研究生的热血小青年而已。
“你先不要冲动,你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做?”
“财务上我肯定没办法,能做的账都被骆老师做好了。但是实验成果那头,其实出了一个很大的问题,而且只有我知道。”
“什么问题?”
“具体的说了你也听不懂,我大概给你说一下。就是我们这次的研究成果是三台基站,现在技术验收不达标的问题推到语卿身上。但这根本不算问题,骆老师那么着急要把语卿赶出去的主要原因是,三台基站里,只有被验收的那台可以运行,其他两台根本就是空的。”
“意思是说只有一台做成功了?”那也不算是什么问题啊,三台基站一模一样,一台通了,其他两台跟着做就是。
“不,另外两台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骆永树太大胆了!我终于明白涂毓淮的意思了,骆永树报了三台基站的预算,却只做一台基站。因为所有人都会和我有一样的想法,一台通了其他两台肯定工业没问题,所以不会有人检查另外两台。如果连大哥这种核心成员都不知道的话,那他藏得实在是太深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那你怎么会知道?”
“那两台基站并不是一开始就是空的。我春节时候和家人闹了矛盾,就提前回了学校。”说话间,他小心的拿眼看我,我回以一笑,表示我对他为什么提前回校的问题并不关心。
“那段时间学校没有什么人,我闲得无聊。就打算照着调试好的那一台基站,自己动手做一台。我发现外表看着是好的,但是怎么也打不开,就把机箱都拆了。拆开后才发现,里面是空的。后来我就去找了骆老师,他让我不要告诉他人。他说验收只会验收一台,不会有人发现这个问题。然后又许诺等我毕业时候推荐我去国企。”
说着他抓住我的手又紧了紧:“你相信我,我并不是被利益诱惑。但是我知道,这个事情闹大了后果很严重。”
“我相信你。”我们的婚姻虽然失败,却不能否认他的人品,“但是这样的话,你更不能把事捅出去了。这件事只有你知道。骆永树很容易就怀疑到你头上。”救回大哥,又赔进去一个涂毓淮,并不划算。
“可是我不能坐视不管。”年轻人还是有些冲动啊。
“涂大哥,咱们退一步讲,就算你把事捅出去,那你能保证骆永树不把责任推大哥身上,或者你身上?”我拉住热血小青年,柔声安慰分析。
“他否认不了,我上次发现后,就一直好奇他是怎么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把设备弄出实验室的。我一直暗中观察,后来发现每当有新配件到的第二天,他就会组织一次室外测试。测试时候他会找借口支开学生,然后把新配件拆出来,然后就会有一个黑瘦的男子,过来和他抽烟聊天,顺便把配件带走。等基站推回实验室后,他再重新装一块模块上去。”那还真是在眼皮子底下偷东西啊!
“狗东西,心眼儿都不用到科研,用到这些上面去了。难怪科研成果不达标。”
“我悄悄跟踪过那个黑脸男,发现他应该是电信公司的员工,具体做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觉得只要找到黑脸男对质,骆老师就没办法辩解了。”涂毓淮拉我的手用了用力,眼神迫切的看我,希望得到我的认可。
我这才发现我们的手竟还一直交握着,我晃了晃手,他这才注意到。他有些尴尬的松了手,我倒还无所谓,他反而红了脸。
“我还是觉得你不能太冲动,先不说我们能不能找到黑脸男,骆永树敢做,他就肯定准备了后手。我们找黑脸男,收集确切证据都需要时间,可是时间等不了我们。况且这种事撕破了,对谁都不好。更主要是我担心他怀疑到你身上。倒不如看破不说破,我们用这个事点一点骆永树,他要识相,自然就会让步,要是不识相,也只能两败俱伤了。”
咦,我刚才说什么了?不是一堆大道理吗?怎么他脸比刚才牵手时候还红了!
涂毓淮点了点头,有我从来没见过的温顺:“好,我听你的。”
最难还的是人情,我不想在这个上面欠涂毓淮人情。我请了假,在家人面前却依然做出上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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