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想着,她把衣服塞进了包里,就出了门。
她去了男生宿舍楼下,掏出了电话。
“bō_bō,在寝室呢?下来。”
过了一会,一个貌不惊人却留着一头前卫长发的男生从宿舍楼里出来了,他发型前卫,穿着前卫,就是什么也不干,给人的感觉就是个新潮艺术家。
艺术家里出了不少怪胎,美大这样的怪胎一抓一大把,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没有跟别人一样的,王bō_bō就是其中一个,他整天玩行为艺术,读的就是实验艺术专业。
陆繁星大一的时候吃饱了撑了参加了一个行为艺术社团,就这么认识了王bō_bō,她玩了一个学期就退团忙挣钱去了,王bō_bō把这当成事业,如今已经混成团长,整天带着一群怪胎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大二时他们社团在他带领下干了一件全校轰动的事。
为了探寻当代人对隐私和公共群体的认知关系,他们每天上街跟踪一个陌生人,人家走到哪他去哪,人家干什么他干什么,拍下照片并作文字解读,有警觉的路人发现了他们的跟踪,报警,警察得知原委后对这帮神经病很无语,后来还是美大院长亲自出面,才把他们这帮人从派出所捞出来。
后来他们专门在学校里搞了这些影像记录的展览,当时引起了全校的热议。
总之,王bō_bō就是这些玩行为艺术的带头大哥。
也就是说他是这帮人里面最神经病的。
“bō_bō,我昨晚做了个梦。”陆繁星一上来就神神叨叨,“草间弥生到我梦里来了,对我说,繁星你要去拯救你的朋友王bō_bō,他的灵感之泉出问题了!”
日本国宝级艺术家草间弥生一直是王bō_bō崇拜的大师,一听大师说他有问题,他就认为自己真的有问题,没有灵感对于艺术家来说如同失去生命。
王bō_bō紧张兮兮:“真的吗?”
“你的生命毫无意义了。”陆繁星说话语气犹如神棍,“没有灵感的你就是一条咸鱼。”
“啊!我枯竭了!”王bō_bō抱头仰天咆哮。
“bō_bō别急,大师在梦里给我支招了,按照她给你指示的做,你就成不了咸鱼。”
“大师怎么说?”王bō_bō那神经质的五官充满了虔诚。
对他的反应陆繁星满意极了,微笑:“大师就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你还是得听繁星的。”
“繁星不就是你吗?”王bō_bō急得不行,“繁星,我艺术生命是生是死就看你了!救我!。”
陆繁星心里想笑,拼命忍着,开始神棍附身:“bō_bō,我分析你吧,你的行为艺术之所以遇到了瓶颈,是因为你的思路被性别局限住了。但是记住,艺术是没有性别之分的,未来三天,你应该试着把自己当成女人,尝试用女人的角度来思考你的艺术道路,从而在以后的作品里加进一些新元素。”
“繁星你让我突然清醒过来。”王bō_bō做思索状:“为什么我把我的ròu_tǐ理解的那么浅白!我是男人?不对啊,我也可以是女人的!”
“bō_bō女神,你还需要这件战衣!大师梦里说了,未来三天你出门都不能脱下。”陆繁星取出包里那件外套,王bō_bō感动接过,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扔进了垃圾桶,火速穿上了这件。
陆繁星让他转了个圈,这家伙挺瘦,背影看上去还挺像个女的。她又打量他那比她还长的头发,直摇头:“bō_bō,穿了战衣你的女人味是出来了,但力度还不够,我看问题出在头发上,你看我们女的都爱扎马尾辫,你也得这么干。”
她又从包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把剪刀s 波,你过来。”
王bō_bō见到剪刀,立刻惊恐地捂住裤“你要干嘛?”
“想什么呢?”陆繁星说,“我是剪上面不是剪下面。”
王bō_bō放下心乖乖过来,他已经被成功洗脑,所以当陆繁星咔嚓一下,把他养了一年的长发剪了一大截时,他眉头也没眨一下,表情甚至有那么点欣喜。
陆繁星看着王bō_bō跟她差不多长的头发,还有那十分肖似的背影,挺满意。
王bō_bō也满意自己一秒变女人,把自己上下看了个遍,最后觉得哪里有点不对:“繁星,做女人的话,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陆繁星“啊”了一声。
王bō_bō很认真地看着她:“你带奶-罩了吗?”
陆繁星抚额,憋了好半天才艰难地憋出一句:“bō_bō啊,胸前无罩,心中有罩就行。”
“还有啊。”她忍无可忍,“我纠正你一下,那叫胸-罩,奶-罩太下-流了,不符合你艺术家的身份。”
王bō_bō想想很有道理,又感激了她两句,两人就散了。
回寝室的路上陆繁星笑了一路,这一招狸猫换太子一出,不仅能转移群众的火力,免得那把火烧到她身上,而且还能给简振哥哥添点新的八卦绯闻,多好。
王bō_bō就这么懵懂无知地被当成挡子弹的上了火线,送死之前对陆繁星还充满了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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