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又打开了,开锁的声音好像打开了她的心锁一样,让江嘉年忍不住朝后一退,心尖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她有点懵逼地询问,夏经灼并未给予语言回应,只是从浴室里慢慢递出来一件衣服。
是他的黑色长裤。
其实还很干净,并且叠得非常整齐。
现在交给她,大约……是要洗的吧。
江嘉年心情复杂至极,半晌才伸手去接了过来,当裤子落在她手上的时候,她总觉得那布料有温度似的,烫得她差点松手,让它掉在地上。
……
赶紧叫客房服务。
江嘉年不断在心里想着这句话,以最快地速度将夏经灼的衣服交给酒店工作人员拿去洗,随后好像怕自己再胡思乱想一样,赶紧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就在这个过程中,她从夏经灼打开的飞行箱里看到了一副正面朝下的相框,应该是他刚才拿衣服时有点粗心,没注意到相框歪掉了。
此刻,它正岌岌可危地要摔到地上,虽然地上铺着地毯,但掉下来总归不好。
想了想了一下,江嘉年还是走过去想帮他把相框摆好,不过要摆好的话,就免不得要把相框拿起来,一拿起来,正面的照片也就落在了他眼中。
那是一副有些久远的画面,看上去很奇怪,因为上面的三个人看似是在拍全家福,但其中的小少年却抱着一个黑白相框,上面是一个女人的照片,跟他本人还有站着的成年男人很有一家人的亲切感,倒是那个活生生坐在他们中间的女人莫名尴尬,笑得十分勉强。
江嘉年眨了眨眼,翻过相框将它放回原位,这时候,她看见了相框背后、相片背面写着的字。
黑色的钢笔,歪斜着记录了时间。
1998年中秋,摄于江城和平照相馆。
第十四章
夏经灼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已经简单地洗过澡。
他脚步很轻地往前走,垂下视线,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已经被收拾好并且挪到了合适的位置。
略微抬眼,便见屋子里的另一个人正坐在桌子前专心致志工作。
她将笔记本电脑接在电源上,很好,这次没有搞得整个楼层都停电。
夏经灼慢慢走到床边坐下,这样的动静似乎还不足以让江嘉年有所发现,她到工作当中后状态真的无懈可击,明明之前还是很憔悴急需休息的模样,现在却神采飞扬聚精会神,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时不时端起电脑边的水杯喝一口水,当她从电脑里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午夜时分,酒店房间还亮着灯,女人坐在桌子边回过头,看见男人半靠在床头正在看书,他洗过澡,头发柔顺地垂在耳侧,尽管时间很晚,身上依旧武装着制服。
江嘉年低头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都这么晚了,他怎么不叫自己?轻手轻脚地起身,希望不要打搅到对方,但夏经灼要比她警惕多了,她刚站起来他就看了过来,合上手里的专业书望着她道:“忙完了。”
江嘉年不自在道:“差不多了,你怎么出来了不叫我?我一工作起来就容易忘记时间,你的伤口还没处理吧?我来帮你。”
她说着便走到了床边,半弯下腰要撩开他的衬衫衣袖,但夏经灼却躲开了她的手。
她一愣,不解地看向他,夏经灼垂着眼,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着,只听他轻声说道:“我刚才处理过了,不碍事,时间很晚了,休息吧。”
……
不用处理了么。
江嘉年低下头仔细看了看他的手臂,衬衫的阴影里,似乎真的包扎过。
那么,就是不需要她了吧。
那她住在这里的原因好像就没有了,江嘉年有些无所适从。
站在原地停顿了好办事,她才捋了捋头发,尴尬地笑了一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说:“那睡吧。”
语毕,他到柜子里去翻找东西,不多时便拿了备用毯子过来,铺在了床边的地毯上。
铺好后,她站起来去打电话,看样子是打算要被子,电话还没打通,就听见了夏经灼幽雅低回的声音。
“你要睡在地上?”
这是间大床房,睡两个人是很宽敞的,可这样孤男寡女的还睡一张床,这次两人都清醒,谁也没喝酒,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江嘉年觉得,她要睡在地上没任何问题。
她果断地回头颔首,随后疑惑道:“有什么问题吗?”
夏经灼安静地看了她一会,他没说话,但从眼神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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