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钱文安几个也在呢。
谢宁琛没回答他的话,而是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了一个字:“坐。”
贺青云依言坐到他对面,喝了一口热茶,赞叹道:“一壶茶,一叠花生米,够惬意啊!”
谢宁琛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语带深意地说:“不及你,好酒好菜,还有佳人作伴!”
此话一出,贺青云脸上的笑容立即收紧了,不悦地看着他:“你派人跟踪我?”
谢宁琛不理会他的变脸,弯腰从旁边的立柜上拿起一叠纸丢到了贺青云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
贺青云翻开一看,竟是秦笙笙的来历,连她落入土匪窝的那段来历都没落下,最后甚至还记载着他去秦笙笙哪儿的日子,呆了多长时间。他顿时脸色大变,用力拍了一下手中的纸,质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他这声质问成功地激起了谢宁琛的怒火。
谢宁琛脸上那吊儿郎当的微笑一收,眸子锐利如刀:“你问我做什么?我也想问你,贺青云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
先前他瞧贺青云一直没动静,还以为贺青云只是一时烂好心发作,便逐渐降低了警惕,哪知不过才过完年不久,这贺青云便跟那个叫秦笙笙的勾搭在一起,三五天一聚。
贺青云被他这一反问弄得有些尴尬,但很快他便又回过神来,辩解道:“我们是清白的!”
他与秦笙笙每次见面顶多半个时辰,也就是谈些学问或者佛法上的事,无关风月,他自问行的端,坐得正。
但谢宁琛不这么想:“孤男寡女,三天两头碰面,你跟我说无关风月,你当我是傻子!你贺青云最是守礼不过,不会不知道这于礼不合,以往你可不曾犯过这样的错误。”
贺青云被他问得语结,好似最隐秘的心思都被他揭穿了,顿时恼羞成怒:“宁琛,咱们是朋友没错,但这是我的私事,与你何干!”
没道理,朋友还能管他这些事。
谢宁琛被他问得脸色更不好了,恨恨地站了起来,舔了一下嘴唇,阴沉的目光瞥了贺青云一眼:“你看我能不能管!”
作者有话要说: 秦笙笙是冲着贺青云或者说贺家来的,她不会虐女主,大家想多了
☆、第三十八章
继那天不欢而散后, 贺青云心里一直打鼓, 他担心谢宁琛会将此事捅到母亲面前, 惹母亲伤心。
不过等了好几天,谢宁琛那边一直没动静。
直到会试来临, 他进了考场, 家里还是平平静静的。
贺青云高悬的心总算稍微放松了一些。他想,宁琛那天可能只是面子不好看,故意放了一句狠话而已。到底是多年的朋友, 他不会真的因为这种事就与自己反目的。
贺青云打定主意,等会试结束, 他便约谢宁琛出来,喝一回酒, 将两人中间的这事给讲清楚, 免得为了这些许小事生了嫌隙。
第一场考试完毕,十一那天,贺青云随着仕子们一道慢慢地走出会场。
刚出大门,符其并家中的小厮便凑了上来,给他披上大氅, 又递上温热的茶给他喝了一口:“大公子, 马车已备好, 走吧。”
贺青云颔首,搓了一下这两天冻得有些麻木的手指:“好,走吧。”
几人刚走到马车前,斜侧忽然窜出一人, 扑通一声跪在了贺青云面前,不住地给他磕头:“贺大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家姑娘。”
“绿衣,你家姑娘怎么啦?”贺青云脸色大变,上前一把攥住绿衣的肩。
绿衣哭得鼻子红红的,眼睛更是肿得跟核桃差不多,她抽泣了一声,捂住嘴伤心地哭了:“大公子,初九那天,我家姑娘去成衣铺,回来的路上就不见了。奴婢报了官,还是没找到我家姑娘,奴婢没辙,只能来找公子,求求公子,你救救我家姑娘。”
初九人就不见了,今天已经是十一,也就是说人整整消失了两天。而且对方还是专挑自己进考场的时候下的手,贺青云的脸呈猪肝色,扭头对符其说:“你与绿衣姑娘再去衙门报官。”
符其为难地看着他:“大公子,夫人他们都还等着你回去呢!”
会试关乎贺青云的前程,不说贺夫人,便是贺老夫人也极其关心,因而早在家中备了好菜好饭,只等他回去沐浴用餐,再好好休息一天,已应对接下来的两场考试。
贺青云没理会他,对家里派人接他的赖管事道:“你先回去知会祖母和母亲一声,我有事出去一趟,晚些时候回去。”
赖管事有些不赞同:“大公子,你已经在考场里呆了两天一夜,正是应该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的时候。有什么事,吩咐小人去吧。”
贺青云抿紧唇,不应:“不用了,你将车夫和马车留给我便是。”
说完再不给赖管事说话的机会,踩着马凳爬上了马车。
眼看马车开走,赖管事无奈地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啊!”
他怎么回去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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