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宁琛按住她的肩膀,直视着她清澈的眼睛,解释道:“冯兰、冯雨姐妹身手不错,让她们跟着你,我也放心。”
原来是为了她的安全,韩月影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们了。”
交代完这些事,谢宁琛立即赶韩月影去睡觉:“乖乖睡,下午我给你买糖葫芦。”
他还真把自己当小孩子哄啊。韩月影冲他吐了吐舌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葫芦啊!”
说完,当着他的面就把门关上了。
谢宁琛轻嗤了一声,是谁当初盯着人家卖糖葫芦的老大爷眼冒金光的。
他摇摇头,折身下了楼,神色变得冷然,褪去了在韩月影面前的温和与开朗,大步出了客栈,奚落地看着面容憔悴,似乎一夜未睡的贺夫人:“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贺夫人不理会他恶劣的口吻,抬头望栈二楼,语带关切地问道:“小月……小月她怎么样了?”
“你说呢?一天中遭遇三次打击,被最信赖的人抛弃、背叛,你觉得她能好?”谢宁琛丝毫不顾忌贺夫人的身体,开口就是嘲讽。
贺夫人的身体晃了晃,幸亏孙妈妈扶着她,不然她可能站都站不稳。
谢宁琛好似没瞧见她难看的脸色一样,自顾自地说:“人你也看过了,贺夫人请回吧。”
贺夫人深呼吸了口气,到底没被谢宁琛三言两语吓退,她强撑着精神问道:“桑妪的身份成迷,我想见见小月,向她问清楚。”
“不行,昨晚不是问过了吗。”谢宁琛绝不肯让她再去揭韩月影的伤疤,那傻丫头好不容易才心情好点,又何必再拿这些事去烦她呢。
孙妈妈见自家夫人连番碰壁,也有些不开心,大着胆子劝道:“谢世子,桑妪要害的可不止是我家大公子,还有韩姑娘。无冤无仇的,她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做这种事,想必世子心里也清楚,她背后的人才是真凶。这人就像一条毒蛇,躲在暗处,说不准什么时候便窜出来,咬韩姑娘一口,防不胜防。”
顿了一下,见谢宁琛的表情似乎有所松动,孙妈妈继续劝道:“昨夜,若非世子当机立断,神勇无双,踹开了门,只怕会酿成大祸。从来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早日将这心怀歹意的家伙揪出来,韩姑娘也就早一天安全,世子你说是不是?”
谢宁琛瞥了她一眼,说不出是赞赏还是嘲讽:“你这张嘴倒是会说,做奴婢还真是埋没了。”
“哪里,世子谬赞了。”孙妈妈权当他是在夸自己,厚着脸皮接下了,然后话音一岔,又转回到韩月影身上,“我家夫人也知道出了这种事,韩姑娘很伤心。若非只有韩姑娘一个人知道桑妪的身份和来历,咱们也不会非要再问一次韩姑娘。”
贺夫人也接话道:“如今想尽快找出始作俑者,最快的办法就是从桑妪下手。她虽然死了,但雁过留痕,人过留名,从她的生平足迹和籍贯出处寻找,总能寻出些蛛丝马迹。”
“你们说得没错。”谢宁琛笑眯眯地一点头,在贺夫人和孙妈妈脸上都露出放松之色的时候,他却忽然将话题拐了个弯,不怀好意地说,“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我自己能查清楚,你们走吧。”
他说翻脸就翻脸,贺夫人瞬间听明白了,他还在记恨昨日之事。
昨晚,桑妪吞金暴毙后,谢宁琛瞧韩月影的状态很不对,当时就要带她走。但贺坤钰不同意,发生了这么多事,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他的意思是将韩月影软禁在贺府,待真相查明再做决定。
这还是觉得韩月影有嫌疑了。谢宁琛当即怒了,非要带韩月影走,最后还是贺夫人居中说和,劝贺坤钰,这才没闹起来。
但在谢宁琛看来,还是贺家欺负了韩月影。
贺夫人很无奈,立场不同,自然决定了彼此的想法做法会有分歧。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谢宁琛年轻气盛,眼里容不下沙子,又将老国公爷的固执学了个十成十,他若一意孤行,自己也拿他没辙。
“宁琛,咱们并不是敌人。大家一起合作,早日将事情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不好吗?相信小月嘴上虽然不说,但她心里也很想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贺夫人一上来就照着谢宁琛的七寸打去。
只是她低估了谢宁琛的自负和固执。
谢宁琛冷哼一声,一句话做了结尾:“你不必多说,我相信小月是无辜的,我也会寻出证据证明她的清白。贺夫人请回吧,从今以后,小月与贺家没有任何的干系。”
贺夫人头痛地看着谢宁琛,还来不及劝说,忽然看到一个穿着鹅黄色裙子的婢女捧着一叠纸匆匆地跑了下来,递给谢宁琛:“世子,韩姑娘给你的,她让奴婢转告世子,她想知道真相,只能麻烦世子了。”
这些纸厚厚一叠,粗略估计有一二十张,谢宁琛飞快地扫了一遍,这些纸上按照时间记载了桑妪跟随韩月影父女以来所发生的比较特别的事情以及相应的时间和地点。除此之外,还有一份关于韩凤阳的资料,韩月影将她记忆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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