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汉勋抿唇一笑:“改天请小姐喝咖啡。”
天如轻轻颔首,汉勋挥手指了指车子,看着三人道:“一起上车吧。我送你们。”
福南挽住天如的胳膊,挑着长眉揶揄:“哎呦,人家本意又不是送咱们,咱们还是识相点自己坐黄包车走吧。”
天如看了对站着的姐姐和汉勋,浅笑着拉住福南往对面马路去了。
现下只剩下汉勋和苹如两个人了,汉勋看苹如更加肆无忌惮起来,苹如垂眸躲开他追逐的目光,轻声道:“其实天如跟福南与我不同路。她们两个分别在另外一个中学的初中部和高中部。”
汉勋会意点头,之后一句话又把气氛搞得暧昧起来:“你有看我给你写的诗吗?”
“看了。”苹如答得很简单。
“那便好。”汉勋满意地笑了,一阵风刮过,噼噼啪啪掉下十数滴昨夜雨后积在香樟树枝叶上的雨水,劈头盖脸砸过来钻入领口好一顿凉意。
苹如下意识地惊呼一声,汉勋急着抬起衣袖为她遮雨,他低头看见她白瓷一般的脸上有一滴雨滴缓缓划下,便如划到了他心上。
苹如被包裹在汉勋独有的气息里,羽扇一般的睫毛随着她抬眼的动作翘了起来,她是有些羞的,这羞中还带着一丝感动―――他这样好。
苹如看汉勋出了神,汉勋不想叫醒苹如,转念一想又怕苹如上课迟到,遂牵起她的手走几步过去开了车门。
汉勋开车时一丝不苟,苹如就坐在副驾驶座,偷偷打着眼梢看他。说他一丝不苟吧,他却马上就察觉到有人在看他,微一偏头过去,苹如立时收回目光,心虚地敛了敛容。
汉勋也不拆穿苹如,只是眼里嘴角噙满了笑意,稍带着扭转了方向盘。
苹如注意到了他按在方向盘上的双手,急道:“民光中学不走这条路。”
汉勋又打回了方向盘,苹如看到他勾起的嘴角,方知他是故意逗她的―――这人真是坏透了。
到了民光中学校门口,汉勋便停车了。他推门下车,转过苹如那边扶着苹如也下来了。
“我不便进去,就送你到这里了。”
苹如微微点头,跟汉勋说了声谢谢,意犹未尽地转身进入大门。
汉勋就站在门口目送苹如,他哪里知道苹如一进门就有个男学生骑着自行车在苹如面前停下了。隔得太远,汉勋什么都听不到,只是见那个男学生跟苹如周旋了许久,苹如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斜跨上了自行车后座。
革命阻力重重,汉勋仍需努力啊。
其实,汉勋才不怕艰难险阻呢。何况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苹如那么美貌优秀,有几个追求者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么。他轻轻一笑,上车开动离去了。
下午放学后苹如跟几个女同学一起出来,汉勋下车迎了过去,那几个女同学见状同苹如招呼了一声便走开了。
苹如斜跨在肩带,偏头嗔怪:“学长一出现,都没有朋友愿意跟我走了。”
“那你跟我走啊。”汉勋开了一侧车门:“上车吧。”
苹如没有丝毫犹豫就上了车,是他欠她的。
汉勋看着苹如有些气鼓鼓的可爱模样,不由笑笑,启动了车,苹如发现汉勋走了别的路,急着按上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道:“欸,回家不走这条路。”
汉勋低眉瞥了一眼苹如的手,笑着目视前方道:“咱们现在不回家,去吃饭。”
苹如讪讪地收回手:“我还没跟父母打过招呼呢。”
汉勋用力踩了一脚油门:“没关系,我拜托了天如。”
天如这个没脑子的,怎么就不想着万一眼前的这个人是个登徒子要欺负她姐姐该如何?苹如正腹诽,就听汉勋为天如解释:“福南跟天如说过我是新南的朋友,天如清楚新南的为人,与爱屋及乌的道理类似,所以天如也相信我的人品。”
是啊,苹如也觉得他应该不是个登徒子。可是,旁边那个人故意轻笑一声:“可惜啊,天如她想错了。”
这人简直了。要不是坐在这人车里,这人还开着车,苹如真想施展一下自己跟大哥海澄新学的柔道,给这人几拳。
汉勋刚把车停到礼查饭店门口,苹如推门下车转身就走,汉勋急着追过去抓住苹如的手腕:“苹如,我开玩笑,你别介意。”
你是在开玩笑吗?大街上拉拉扯扯的算什么?苹如一抬右手就要给汉勋一拳,汉勋反应快,一把捉住苹如的手别在她背后,盯着她霓凰灯下明媚的脸,笑道:“看不出来,苹如小姐还有身手。”
苹如挣扎了几下,汉勋反而箍得更紧了,直至她有了服软的迹象,才慢慢松开她,牵着她进了饭店。
礼查饭店从内到外一股子东印度味道,走过几道楼船式的走廊,方到了点餐吃饭的大厅。
两个人在靠窗的座位坐下,汉勋把花花绿绿的菜单推到苹如面前让她点。苹如也不客气,点了几样川菜,配一个清汤,一份甜食,推回去让汉勋点。
汉勋颔首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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