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步朝前疾走。
人质
因怕梅君舞崩裂伤口,叶莲并不敢挣扎,只嚷了几句,便乖乖伏在他肩膀上不动。
其实叶莲本就生的娇小,身子又软又轻,扛在肩上并没有多少分量。只是梅君舞受了伤,气力便有些不济,扛着她走下一个山坡便将她轻轻放了下来。
叶莲看他微蹙了眉,额上隐约有汗珠晶晶闪亮,总担心他的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忙问:“师父你……很疼吗?”
“嗯,很疼……”梅君舞眉头舒开,侧脸望着叶莲弯了嘴角笑得很是不怀好意,指着自己的嘴道,“不如你亲我一下,便不会疼了。”
“不……不亲……”叶莲想不到他这个时候还能如此不正经,一时无语,脸上发烫,着实有些羞恼,怕他真的会胡来,忙背着包袱慌慌张张地跑开去。
梅君舞跟上去牵住她的手,她挣了两下没有挣开,顾念着他身上的伤,便也就由着他。
“生气了?”梅君舞低下头,眼里含着笑意低声问。
“没……没有……”叶莲说完这话便后悔了,他都能这般胡来,她又为什么不能生气?于是小声嘀咕,“你……你总是戏弄我,一点也不像是做师父的人。”
梅君舞不以为然地抬抬眉毛,道:“我又不是老头子,干什么要那般古板无趣?”
二人绕着山坡走了一程,到了一条峡谷之中,叶莲看走的方向与来时之路大不相同,由不住疑惑,问道:“师父,我们这是去哪?不回去么?”
“不回去……”走了这许久,梅君舞虽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精神却明显不济,面色也因失血过多变得略有些苍白,说话时懒懒的,“咱们顺着这条峡谷过去,翻过山到南面去。”
“南面?”叶莲糊涂起来,“南面是哪里啊?”
梅君舞道:“南面便是昆山啊!你不是要去那里找丁冽他们么?”
“啊……这里不是昆山么?”叶莲惊住,跟着便醒悟过来,跺着脚抱怨,“你骗我!”
梅君舞“嗤”地笑出声:“我若不骗你,你能陪我来取冰悬蛛丝?”
“你,你……”叶莲气得说不出话来,甩开他的手埋头便往前走。
梅君舞在后道:“小心走错了路……那边密林里有野人,最喜欢捉你这般嫩嫩的小丫头。”
“我才不信你。”叶莲走得更快。
“啊呀,就在上面坡上……瞪着两只红眼睛看你呢!”
叶莲心道:“又骗人。”却还是禁不住好奇,抬头朝不远处山坡上看,一望之下果见两点红光在暗沉沉的林间闪烁。
“那是灯!”叶莲撇嘴,看来那山坡上有人住,“才不是野人……就算有野人,我也不怕……它敢来,我就……我就杀了它。”
“不怕杀人了?”梅君舞笑道。
叶莲眉心跳了跳,想起白日里那场血腥拼杀,垂下眼闷声不响了。
梅君舞上前摸摸她头发,若有若无叹了一声,拉了叶莲的手继续前行,一边道:“太晚了,我看那坡上有人家,咱们先去那里借宿一晚。”
叶莲点了点头,却道:“不知道大师兄、穆师兄他们怎样了?”
梅君舞没有作声,目光望向山坡上亮灯的那处,也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方道:“别想那么多了,走吧!”
山坡上果然有户人家,木栅栏围成的窄窄院落里,搭着三四间茅草房子,主人是一对老夫妻,尚未入眠,听到外面有人叫门,便披衣出来开门。得知二人想在此借宿,便很热情地将他们让进屋中。
“这位小姑娘是……主……先生的什么人?”老翁望着他二人,目中透出疑问,想来是在考虑如何安排住宿。
梅君舞坐在椅上很悠闲地喝茶,眸中含了戏谑之色去看叶莲。
叶莲脸上一红,生怕他会胡说八道,忙抢着道:“我们是师徒。”
“嗯,她是我的小弟子……呵呵……”梅君舞捧着茶碗低笑,笑得有几分暧昧。
一通忙碌后,叶莲被老妪带去了西首一间小木屋住下,梅君舞却仍留在那里同老翁说话。
“主上受伤了?”叶莲一走,老翁对梅君舞的称呼立刻便变了。
梅君舞脸色倏然暗下来,神色间大有痛楚之色,紧皱着眉解开衣袍露出血迹斑斑缠了许多绷带的胸膛,指着右胸处道:“挨了一刀,那小丫头只怕处置的不够妥当,你来看看。”
老翁面色微变,帮忙将他衣服脱下后,便小心翼翼将那些绷带剪开:“主上遇险,怎不发七星烟火弹求救?”
“阿蓑啊,你糊涂了,我那金可小弟派了一堆狗皮膏药跟着我,我若是发烟火弹为信,岂不是自曝行藏?”
“是我糊涂!”
老翁略有些尴尬,一边已将裹伤布尽数取下,露出皮肉翻卷,仍不住往外流血的狰狞伤口,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惊道:“怎地伤成这样?”
又细细检视一番,方端来盐水替他濯洗伤口,长舒一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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