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便竹筒倒豆子一般跟他把事情说了一遍。
桓海听完微微皱眉,道:“哦,你……你是……来看看看……看公子啊!他……这几日……不太好,小青她们……很忙……”
他结结巴巴说了好一阵,虽说得不太明白,叶莲却已大体知道了,心里着实为薛棠担心,忙问:“公子他怎么样了?”
桓海叹了一声,道:“你……你跟我来……”
桓海带着叶莲进去,到雕月殿找到小红,便自行去了。小红见她来却也吃了一惊,忙将她引到偏殿,道:“城主还在公子那边,小叶你先在这里坐一会。”
叶莲听到“城主”二字,便想起那日薛青田斥责小红时说的那些话,便有些坐不住,起身道:“那我还是走吧,给城主看到又会给你们添麻烦。”
小红按住她低声道:“无妨,城主今日要在前殿宴请三翁七翼众位大人,过一会便走,等他走了我便带你过去看公子。”
叶莲心里忐忑不安,见小红要走,忙拉住她问:“小红姐姐,小城主他怎么样了?”
小红纤眉蹙紧,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隐隐泛着水光,顿了片刻方轻声道:“公子今早上又犯病了,一直都还没醒呢!”
咒语
不知不觉已是半炷香的时间过去,还不见小红过来。
叶莲等的百无聊赖,一边却又担心薛棠,城主在他寝殿呆了这许久还不走,多半是因放心不下,这么看来,薛棠这次病得只怕不轻。
她越想越是忧心,心里毛毛躁躁,上不上下不下好生难过,终于再坐不住,起身走到殿门口往外张望,还是没见人来,便又只好走回来。在殿内来来回回转了数个圈子,瞥见榻上枕边放了本书,便拿过来翻看,翻了几页却自里面掉出一页纸来。
叶莲捡起来看看,却是一幅小画,画上有个半月形池子,池子边有垂柳,分明就是雕月殿外那个池子,只是垂柳下站着个纤巧的垂髫少女,正探头朝池中观望,举手投足间俏皮可爱,跃然纸上,却只没有画脸,也不知画的是谁。
“怎么不画眉毛眼睛嘴巴?”叶莲觉得奇怪,嘀咕了一声便又将那小画夹进书页当中,又翻了两页书,却忽听廊道中传来一阵帖帖哒哒的脚步声,一瞬间似乎有不少人朝这边走过来,跟着便听有人说话。
“城主,前殿那边您还过去吗?”
“嗯,要去,大伙儿难得聚在一起热闹一番,又岂能不去?我在这里歇歇便过去。”
叶莲听得外面叫城主便吓了一跳,再听他说要在这里歇歇,立刻就慌了神。耳听得脚步声在门口顿住,一闪身便藏在屏风后面,心道:“糟了糟了,这要给城主看到,可又该连累小青、小红她们了。”
她在屏风后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听见殿门“吱呀”一响,再不及多想,一扭身便钻进了床帐后面,进去后才见那里有个暗门,方巧虚掩着,便推开蹑足弯腰躲了进去,反手又将暗门慢慢推回去。
好在薛青田进来后并未往内走,只在外面的榻上坐着喝茶歇息,如此叶莲方未被他们发现。
叶莲怕弄出声音,并不敢将暗门关实在了,尚留着一条缝在那里,薛青田他们的说话声便透过门缝传到了她耳中。
“李儒,你先去前殿招呼太翁、天翁他们,我这里跟老韩说两句便去。”
李儒应声拜退离开后,殿内静默许久,薛青田方又说话,语声中透出浓浓焦虑:“老韩,阿棠这病就没有别的法子治了么?”
“老夫愚钝,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这是韩伯的声音。
“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薛青田的话语听来悲哀无奈。
韩伯沉默许久,方接口道:“城主如今实在该为自己留条后路……小城主体弱至此,只怕不能撑到及冠。”
“我明白你说的意思,可小简她……我便是再想生一个,她也不能答应。何况,我也不想阿棠伤心。”
“城主,眼下还不到月中,小城主便已发病多次,真到了月圆那夜恐怕……恐怕凶多吉少。”韩伯说的颇有些急切,“城主还是早做打算才是。”
叶莲并不是有意要听他二人谈话,但身处此地,二人所言不可避免地传到她耳中,听到“凶多吉少”四个字时,心头猛地一跳,想到薛棠命薄如斯,鼻中酸涩,一时说不出的难过。
若是薛棠死了,他若是死了……
他还那么年轻,还没有及冠……叶莲脑子里乱麻一般纷乱,眼前尽是薛棠温和的笑颜,濯亮如清泉般的双眸。
他那样好的一个人……
叶莲只觉心口酸疼的厉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尖上咬了一口,竟是无法呼吸。
殿内悄寂一片,隔了半晌叶莲听到薛青田在那边咬牙道:“不行……我不能弃阿棠不顾……实在不成,我便破了雕月之咒。”
“城主……那是立城之本!万万动不得……”
韩伯的声音本来压得极低,这时却霍然抬高,倒把叶莲吓了一跳。她紧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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