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很喜欢顽皮淘气的小男孩儿,却又怕将来长大,会变的跟他一样阴险毒辣。女儿,也不错,但如像她这般无用,将来岂不是便要给人欺负?
“若是儿子最好长得像你,女儿便像我好了……”燕君舞接着在她背后轻言慢语,“听人说,这样孩子将来会很有福气。”
他的声音很温柔,羽毛般轻拂过她耳畔,仿若梦呓,听得叶莲也有些恍惚起来。
“不然……我们再多生几个,你说可好?”
叶莲没有做声,但已没有像前几日那般推开他。
他便有些得寸进尺,贴上前将她整个儿拥在怀内,隔着衣服握住她手臂慢慢摩挲,一边埋首在她颈窝里撷取芬芳。
叶莲咬住唇,忽然反肘朝他腰腹间猛撞,多亏了他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手臂按住,调笑道:“嗳嗳……你要谋杀亲夫么?”
她默然不语,过了一刻方低低道:“我不过就是你睡过的女人……又算什么谋杀亲夫?”
燕君舞微怔,站起身苦笑道:“这么久的事,你怎么还记恨着?”
她当然记恨,他做过的每一件坏事,她都忘不了。
门外有侍女询问安置午饭之事,燕君舞应声安排了,便拉叶莲起来,笑道:“好啦,快起来吃饭吧!”
叶莲却也没反对,起身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往外厅去。
饭菜已然布好,侍女端来热水,他二人净手完毕,这才入席吃饭。
他不停往她碗里挟菜,不多时叶莲碗里便冒了尖,叶莲不由撇嘴,将碗一推,道:“我不吃了……”
燕君舞便耐着性子劝道:“乖,多吃点,你看你都这几个月了,孩子就没见长。”
叶莲斜他一眼,却也不说话,低头自顾吃饭。几个月,不过就是两个多月,两个多月的孩子能有多大?他倒是想孩子长大,最好她立刻变得大腹便便,这样便跑不动了。
这天之后,两个人像是和解了。
叶莲看到他虽还是不大说话,态度却已没那么冰冷。
她已经跟着秋琪学会了做衣服,连做了好几件幼童穿的袍服衣裤,样子还不错。
后来还学了几天绣花,大约真是对这个提不起兴致,便也就不了了之了。
于是大部分时间她都拿来看书,什么经史子集,兵书战法,只要是书,她是来者不拒。有时候燕君舞过来看见,便忍不住笑:“你这都成女夫子了……”随后却又心疼,“你没事便多歇歇,这样看法非看坏眼睛不可。”
叶莲闻言,虽是听话地放下书,嘴里却嘟囔:“人家也是为了孩子好。”
“哦?”燕君舞不由好笑,“原来你这是教儿子,嗳……看来,夫人是打算把我儿子教成文韬武略的奇才啊!”
叶莲低哼一声:“也不要太厉害,只要比过你便好。”
燕君舞一口茶喷出来,伸臂将她搂在怀里,笑道:“夫人高瞻远瞩,为夫佩服之至。”
他晚间时还是来她这边睡,无事时,会陪着叶莲下一盘棋,因怕她劳心,便有意让着她。输了几次之后,被叶莲觉察出来,一怒之下把棋秤都给掀了,说他看不起她,当她是三岁小孩糊弄。
他没奈何,听阿簪说怀孕的女子大都喜怒无常,便只好顺着她心意,认真与她对弈,这下立刻便把叶莲考住,常常一步棋要苦思许久才走得了,她有身孕,自是熬不了那么长的时间,累了便搁下去睡,待睡醒,也要他有空才又能接着下。
于是一局棋便要几天才有结果。
偶尔有时他回来晚了,她多半都已睡着,只剩下案上那局残棋等着他。
一灯低黯,淡淡光影斜照棋盘上黑白两子,他一人独坐棋秤前,手边一杯清茶,却也并不觉孤单,因为不远处的床榻上有她。
心里隐隐生出奇怪念头,只希望这局棋一直下不完,无休无止继续下去才好。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会想,自己怎么会忽然就这么喜欢她?他知道,她并不是绝色,充其量只能算是个中上之姿,身子单薄纤细,有两条漂亮的长腿。一年多前初见她时,他还很为此挖苦讽刺了她一番,到最后却不由自主吻了她那张勾人的小嘴。
她的唇温温软软,又甜又糯,好像是化了的糖饴,滋味好极了。
就是这样,他还是毫不犹豫想要将她灭口。
却不曾想,这个他以为无关紧要,可以任他生杀予夺的女孩如今竟会成为他不可割舍的人,也不知是不是上天的惩罚?
或许是因为她的天真可爱,还有拜师大会上那句:他不是好人。所以他才会对她另眼相看?也许他一直便喜欢她这一类的女孩儿,不是很聪明,有些冒傻气,会示弱,却又有些小小的坚持。
只看着她那小模样,他便会想笑,想逗她,捏她的脸,看着她有气不敢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心情便会变得轻松。
久而久之便有些舍不得,也会心疼。
只是如今的她,却已跟以前大不相同,既不天真,也不乖顺,还会动不动给他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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