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城门绕着城郭边道一路转过去,不多时便见外城门楼远远矗立。
远远地,叶莲便看见城楼上挑着一面极大的旌旗,旗上两个大字:西肼。再往下看,便看到几颗头颅在风里摇晃,已经挂了那么久,头面都变成了烟黑色,根本看不清到底是谁。
燕君舞略顿了下,却还是纵马驰了过去。
叶莲心头一阵钝痛,强将悲恸压了下去,低下头只当没有看到。
燕君舞很快催马从城门那里奔过,沿着城郭朝另一头驰去,驰了一阵却放慢了速度,信马由缰地任马儿自已悠悠前行。
“这下可算满意了?”他伏在她耳边低语。
叶莲半侧着脸朝他粲然一笑,点了点头:“我想去鼎楼那边看看。”
燕君舞皱了下眉,想要拒绝,不知怎样又没出口,侧转马头朝城中心去。
自巷道间进入街道,到处可见铁甲兵。
叶莲转目四看,并没看到其中有可能投诚西肼人的黑雕城弟子的身影。
沿着长街往前,足足两里路才是鼎楼,叶莲隔着老远,便看到鼎楼前旗杆上吊着一个人,那竟是个裸身女子。而那旗杆下却聚集了一群铁甲兵,正拿鞭子不停抽打着什么人。
喧闹声阵阵。
叶莲凝目看去,总算看清楚了,他们抽打的人竟也是几个女子,都被绳索捆缚,跪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群铁甲兵鞭挞。
“那……那是在做什么?”叶莲两只拳头悄无声息攥紧,胸膛一起一伏。
燕君舞忽然掉转马头,朝另一条路转去。
“不要……让我看看,啊——”叶莲扭着头一直朝那里看,终于看清楚了,旗杆上吊的人是文兰,而地上那几个却是秋琪、乐桂、杜鹃。
“别打她们……快放开她们,你骗我……”叶莲嘶声厉喊,“你说我听你的话你就放过她们,你骗我——”
希望
燕君舞带住马,转头对跟上来的慕容蓑道:“阿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还待挣扎质问的叶莲听到他这话,脑中一个激灵,顿时便安静了下来,眼见慕容蓑踅转马头朝鼎楼前的广场走去,忙低声哀求道:“让我也去看看好不好?我只看一眼……”
燕君舞没做声,稍顷,却还是拨转马头随在慕容蓑之后朝鼎楼走去。
两匹马一前一后进入广场之中,内中铁甲兵早已看到,立刻停止了对秋琪她们的鞭打,一时人群肃立,笼鸣噤声,跟着便全都跪拜下去,声音在广场上此起彼伏:“参见主上,参见慕容大人。”
燕君舞抬手做了个“起”的手势,淡淡颔首道:“都起来吧!”不动声色转目瞥向慕容蓑。
慕容蓑会意,肃容沉声问道:“这里出了什么事情?”
铁甲兵中有一人出列躬身答道:“回慕容大人,那吊在旗杆上的女子今日无故刺伤了先锋营原将军,故而做此惩戒,另外这三个女子平日也不听话,是以将她们带来观看,以儆效尤。”
慕容蓑认得那人正是原将军手下的一个副将,只不知叫什么,便道:“主上有令,这几个女子平日只在浣衣局做事,怎地跑到原将军住处去了?”
那副将被问住,眼光便有几分闪烁,道:“这个……这个末将就不知道了。”
慕容蓑道:“先把人放下来。”
那副将只得听命,挥手叫人放文兰下来。
叶莲朝那旗杆上看去,只见文兰身上一丝不着,被反绑着双手高高吊在旗杆顶上,隐约可见脖颈处血淋淋一道,鲜血流得满身都是,衬着白森森的肌肤,叫人触目惊心。
一看见那道伤口,叶莲便知凶多吉少,再是在心里提醒自己镇定,却还是禁不住一阵阵发冷。
秋琪她们几个虽然穿着衣服,却也被鞭子抽碎了,遍体都是血痕,亦是惨不忍睹。旁边还站着丁冽,方才本是被两个铁甲兵反扭着双臂架着的,这时便也被放开,正站在那边揉着胳膊朝她们这里望。
不多时文兰便从上面被放了下来,叶莲再也忍不住,低头从燕君舞臂下钻出来,忽地跳下马来,便朝旗杆底下跑去。
到近前时,却听丁冽低声道:“没用了,早死了。”
叶莲闻言,如被五雷轰顶,一时什么都忘了,不管不顾扑上前去,抱住文兰连声喊道:“文兰……文兰,你快醒醒。”却哪里还有动静,触手之间,那身体已是冰冷,肌肤惨白,毫无生机。
在她颈间那条深长血口,分明是连喉管一起割断的。
叶莲心里恨极,却是欲哭无泪,只觉悲哀无比,抱着文兰朝周围铁甲兵喊道:“松开绳子,快把她的衣服拿来。”
丁冽脱下自己身上的袍子上前搭在文兰身上,目光掠过文兰娟秀的面容,由不住凄然,闭目撇转脸去。
叶莲也知道文兰是救不活了,心头惨然,忍着泪拿丁冽的那件袍子将文兰裹好,又跑到秋琪、乐桂、杜鹃三人跟前,伸手帮她们松绑。谁知那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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