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交给闻蜜儿。
“谢谢。”闻蜜儿接过,“你叫什么名字,真的是殷渐离的弟子?”
“我叫季葵,确实是他的弟子。”
“我叫闻蜜儿。”
闻蜜儿——真好听,她的名字跟她的人一样甜,怪不得师父那么护着她。季葵心里闪过小小的自卑,忽然觉得自己怎么什么也比不上人家。这时,就听闻蜜儿小声问她:“你怎么让他做你师父?他又没有武功,也不是读书人,他到底教你什么了?”
“谁说的?师父的武功可好了!”季葵反驳道。
“他哪有武功啊,你别骗我了。”闻蜜儿笑道,扬扬手中的山鸡,“我去把它炖起来,到时候你也一块儿吃点吧,我做的东西可好吃了。”
季葵气恼,干吗说她师父没有武功?师父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等哪一天遇见强敌,师父一出马,你就知道他的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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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真厉害!季葵坐在饭桌前,望着桌上三菜一汤,暗自惊叹,闻蜜儿居然用一只山鸡、几条鱼、几棵青菜,就做出这么精致漂亮的食物,真让人舍不得动筷子。自己做的东西可不行,虽然味道还不错,可卖相就差了点。
季葵照例等到殷渐离动了筷子,才开始吃东西。这回,她可不敢再抢师父看中的东西了,再说,她就是想抢,也抢不到——闻蜜儿把所有好东西都送到了殷渐离碗里,多刺的溪鱼,她竟然将刺一根根挑出来,放在殷渐离面前。那道鸡汤也是,闻蜜儿把鸡腿拣出来,盛上汤,还注意着汤是否太烫,吹到不烫嘴了,才送到殷渐离跟前,殷渐离没喝几口,她就又盛满。
季葵呆呆地望着闻蜜儿,见她如此伺候着殷渐离,殷渐离却默不作声,只是把东西一一吃掉,当他放下筷子不再吃了,闻蜜儿才开始吃饭。
这大概才是贤妻良母应该有的品质吧?季葵自惭形秽,匆忙扒了几口饭,掩饰自己羞愧的脸——就自己这样,还想讨好师父?
闻蜜儿吃完饭,又要收拾饭桌,季葵怕师父觉得自己厚颜,吃了人家做的饭,还要人家收拾残局,于是对闻蜜儿说:“还是我来吧,你陪师父坐着就好。”
闻蜜儿答应着,坐到殷渐离身边削果子给他吃。忽然,她发现矮柜上放着一个古筝,就抱了过来,问殷渐离:“这是你的吗?”
殷渐离望着古筝,见上面一尘不染,就明白季葵每天都有擦它,哼,她总算做对一件事。他轻抚上古筝,低声说:“这是我师姐的东西。”
他的师姐?季葵回想着墓碑上的名字,轻声猜道:“柳知知?”
虽然她的声音极小,可是殷渐离还是听见了,他偏头盯住季葵,冷道:“她的名字,是你能随便叫出口的吗?”
“对不起……”季葵心里一慌,觉得自己一定又犯了大错,在心里大骂自己。
殷渐离见她那紧张兮兮的样子,便不再看她,低头抚摸着古筝的弦,仿佛又见到柳知知在瀑布下弹奏《高山流水》的情景,他忽然抬头望向季葵,开口问:“师姐的墓,你有常去打理吗?”
师父问自己话了!季葵停下手中的活儿,认真地回答道:“师祖和各位师叔的墓,我都有按时清理、上香。”她本想在后面接一句“包括你的墓”,可又一想,这么一说,师父说不定又大怒,所以还是不说出口比较好。
“很好,以后也这么做。”殷渐离沉下目光。
“我弹一曲给你听好不好?”闻蜜儿又向他现宝。
“不必了。”殷渐离抱着古筝,将它放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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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季葵从山上带了一只野羊回来,另外,她还采了一篮子蘑菇和野菜,相信闻蜜儿又会做出一顿丰盛的大餐。她将野羊系在屋后的木桩上,到水池里洗着蘑菇。远远望去,殷渐离摊着八卦图,手里翻着《易经》,还不时用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几天来,他都是这个样子,话也很少说,只有闻蜜儿问他,他才答上几句。至于季葵——唉,连话都不敢跟他说,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自己现在居然这么怕他。季葵望着殷渐离出神,她多希望他能唤她过去问几句话,可是,他只顾着做自己的事,不再像以前一样关心她了。
闻蜜儿在殷渐离身边为他磨墨,然后走过来与季葵一起洗蘑菇。季葵好奇地问:“师父为什么一直看着那张八卦图?他是不是想给谁算命?”
闻蜜儿摇摇头,“那是我爹交给他的任务。”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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