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欢喜。
唯一爱子娶妻成亲,雍王这做父亲的太激动了,到了行醮戒礼时,他竟然忘了词。
赵戈在父母面前下拜,一直没等到父亲的命令,心中纳闷。
“王爷,该你说话了。”王妃提醒。
雍王额头有汗,“王妃,本王该说什么来着?”
王妃嗔怪,“两三千年了,每户人家娶亲之时,父亲都是那般醮戒的,这会子你竟然忘了?”
雍王更着急,“我打小便背熟了的,这几天更是背了好些遍,要说真是不应该忘记……可我一紧张便想不起来了,越急越想不起来……”
王妃又好气又好笑,低声提醒了一句。
雍王恍然,面色庄严的道:“往迎尔相,承我宗事,勗率以敬;先妣之嗣,若则有常。”
赵戈终于等到了他父王的这句话,心中长长松了口气,恭敬的道:“诺。唯恐弗堪,不敢忘命。”
赵戈由众侍从拥着出门上马迎亲去了,雍王抹抹额头的汗,“独生爱子的婚礼,我竟然忘词了。王妃,这情有可原吧?我这是头回娶儿媳妇,不熟悉……”
“情有可原。”王妃一本正经的点头。
雍王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忙取过一张红色的锦笺,“这些话可要背好了,不能再忘词了。这是要对儿媳妇说的,儿媳妇虽然也是一家人,毕竟才认识不久,不像檀儿那么熟,若再失误了,很不好意思的。我得多背几遍。”
王妃忍笑点头,腹中隐隐作痛。
背了那么多遍还忘词,笑死人了……
灵霞岛上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白玉茗住得很近,赵戈迎她上轿之后,鼓乐手在前开道,侍从、侍女持灯笼环绕,围着灵霞岛绕了一周,方回到喜堂。
日色已暮,海浪轻柔拍打海岸,大红灯笼一盏接着一盏,犹如一条火龙般,一眼望不到尽头。
白玉茗坐在凤轿之中,又羞又喜。
八人大轿是很稳的,偶遇路上有不平,还是会颠一下。她的心情便如这颠簸的轿子般上下起伏了。
绕岛一周,到了喜堂之时正是吉时,一对新人由张大学士主持着拜了天地,拜了父母,夫妻对拜、饮了合卺酒,之后便被送入洞房。
岛上没有需要招待的客人,赵戈也无需出去敬酒。进了洞房之后,一对新人便脱了喜服,各自到净房沐浴更衣,再出来的时候,白玉茗换了玫瑰红色轻便衣裳,赵戈则是淡蓝长袍,柔亮如水。
她才沐浴过,脸色白里透粉,娇嫩得好像轻轻一捏便会破了。
他长身玉立,长袍松松披着,前胸半露,如一片玉山。
她才看了他一眼,心便怦怦直跳,不敢再看他,四处张望着找人,“翠翠呢?我要翠翠……”
他笑声低沉,“找她做什么?世子妃,我来服侍你。”轻轻揽住了她的小蛮腰。
他气息灼热,身子灼热,她忽然害怕,呜了一声想逃,“我,我要睡了……”他由着她往床上逃,并不阻止,自己也随后一跃而上,“小白山,我陪你睡。”
“不用了吧,我一个人可以的。”白玉茗用被子把自己裹住了。
“我陪你。”他眼角眉梢全是情意。
白玉茗也并不是第一回和他同床共枕了,这会儿却是小脸酡红,心跳得厉害,“我一个人真的可以的。不用你陪。”
她声音格外软糯,说的是“不用你陪”,但半分不像拒绝。
他往她身边挪了挪,“小白山,咱们拜过天地,是夫妻了。你知道做夫妻是怎样的?”
她红着脸摇头,腼腆的道:“我哪知道?我头回成亲……”
他俊美的脸庞凑过来,“巧了,我也是头回成亲。不过小白山,我知道夫妻是怎么做的,知道新婚之夜应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要不要我教你?”
“我不用你教我。”她不服气了,“我不用你教我应该怎么说话。我可会说话了,口才一流,嘴皮子功夫特别好……”
她的唇是自然、水润的粉色,牙齿洁白如雪,粉唇一张一合间,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他心跳如雷,声音暗哑的道:“嘴皮子功夫特别好么?我不信,我要试一试……”他喘息着捧起她的小脸,吻上她粉嫩的樱唇。
“我说的不是这个……”她一脸娇羞的往后躲,娇喘微微,“真的不是这个呀……”
嘴皮子功夫好,指的是口才绝佳,常常把人说得哑口无言,不是指的这个……
“乖,就是这个。”他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她,亲吻如雨点般落在她脸颊上、眉眼间。
“你坏,不要……”她胳膊软软的推他。
他喜欢这份柔软,更加贪婪的吸吮着她的芬芳,“小白山乖,檀哥哥教你怎么做夫妻……”
他身上的灼热和坚硬吓到了她,她往被子里缩了缩,“不要,冰山我不要……”
“叫我檀郎。”他吻着她,霸道的命令。
她分明没喝酒,却像醉了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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