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掌交叠抵过应幽篁这一点,踏地一步退到了吴勾河的上空,双掌平伸,缓缓下压,下方的河水似乎都禁止了一秒。
天地间的元气以肉眼可见的变化迅速的涌动着,王撼山的一头黑发在空气中飘荡,虽然将山刀融进了手里,依然能以归真境的修为用出那一招裂山。
似乎是太久没有调动自己这潜藏着的修为,几十年里未与天地沟通,开始是有些生涩的。
换做其他人断然不会给王撼山这个时间,还去与天地沟通,换一个归真境日日洗练沟通天地,也不会用到这样长的时间。
然而对战的两人,一个是几十年前的归真王撼山,一身沉寂了几十年的修为,一个是为了解渴而来的应幽篁。
就造成了现在这奇怪的一幕,这个级别高手过招不会出现的一幕,水上空的人在蓄势,在尽情的调动一切熟悉的力量。
下方一位丰神如玉的男子,持枪而立,微笑以待,像是在等待一顿丰盛的晚餐一样,在尽情的等待。
空气中弥漫的暴躁的元气越来越不安稳,风越来越大,本站在桥边的王遗余太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大公子身边。王撼山并不担心,知道大公子这样骄傲的人是做不出那掳人威胁的事的。
要做什么周围那么多玉凉霄的人早就做了,只有自己一人单单对上一个应幽篁都难以应付,更别说保护太子殿下了。但是他依然还有希望,等到重生教的支援。自己吸引住所有的目光,重生教的人正好乘乱抢走殿下。
男子墨染般白色的衣袍贴在身上,衣袍不动了,不是暴躁的元气安静了下来,而是男子缓缓举起了枪,枪尖朝天,闪耀着日光。
王撼山缓缓将双掌合拢,留下一线,似乎是按不住那强大的力量。这招裂山在一百多年前能削掉叛军窝点的半个山头。
一百多年后的今天,不知能否挡住那小小的枪尖。
应幽篁左手负于腰后,右手持枪,双目如凤注视着王撼山那掌中一线,手中白鸾枪微微颤抖轻鸣,随时想要挣脱而去。
王撼山掌中一线劈下,应幽篁松开手中白鸾,轻旋一圈,右手一送,白鸾枪畅快的刺向了王撼山。
枪尖与一线撞在了一起,一瞬间天地消失了所有的声音。大公子伸手在前,宽大的衣袍垂下,挡住了空气中的余波。缓缓说道:“幸好我聪明啊,不然这得倒多少房子。户部尚书那老头最后还不得克扣我玉凉霄的钱粮。”
一切的寂静之后是白鸾枪波的一声轻响穿过了一线,更加亢奋的刺向了王撼山,丝毫不在意那一线的余威切割向应幽篁。
应幽篁迅疾一个闪身穿过了中间,白衣飘飞穿过中间,留下那一线的余威在地上犁出深深的两条线迹。
白鸾枪来到了王撼山的胸前,一招裂山刚去的王撼山已没有余力挡下这一枪,枪尖刺破皮肤,快要穿透胸膛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了有些不甘的白鸾。
“行了,不听话,下次再渴了可不带你出来了。”应幽篁握枪收回,缓缓说道。王撼山胸前的皮肤渗出一丝血迹。
王撼山缓缓站了起来,没有问为什么不杀我这样愚蠢的话,伸手入怀抓出一把黄豆,是的就是黄豆。开始在厨房抓的黄豆,每天遛弯都要带上的黄豆。
双手捏一个道决,抛下这把黄豆,地上一阵青烟出现了六个手持双剑的铁甲士兵。显然这是道宫立柱上的道法。
“想不到王将军还会些撒豆成兵的本事,可是你以为这些小伎俩会有用吗?是要拖延时间吗?”大公子缓缓来到了应幽篁的身旁看着王撼山说道。
撒豆成兵可不是小道法小伎俩,可这王撼山召出的几个铁甲武士,确实是不入流的小道法。
看这六个铁甲兵,应幽篁都提不起拿枪的兴趣。
听见大公子的话,王撼山愣了愣。
“都这么久了,你重生教的人还没来,你还没有想明白吗,还是你想明白了不愿意相信呢,还要用这小伎俩拖延你那快要破碎的希望吗?”
“你觉得在你眼中的太子殿下,在他们眼中也是太子吗?”大公子无情的打破了王撼山最后的希望。
成天桥发生的这些事,说的这些话,王遗余早就吓傻了,他不知道世间还有这样的人物,他也不知道自己一直相处的叔叔竟然是前朝的大将军,听他们的谈话自己居然还是前朝的太子。
这一切都颠覆了他最开始认识的那个世界。
打了这么久王撼山其实早就觉得不对劲了,要说来人早就该来了,只是一直还不愿意深思。
是了,重生教是重生教,前朝是前朝。这么多年大汉朝日渐强盛。想必只有自己还做着那个保住太子光复前朝的梦吧。
郭太尉,高总管现在一个是重生教的教主,一个是重生教的重要人物。只是借了个名义继续完成他们自己的目的罢了。
可笑自己还一直以为拖延时间能等到他们的到来,能够将这天罗地网撕开一条口子,怪不得自己不急玉凉霄也不急,一切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这其中自也包括重生教里那些人的想法。
自己拿什么和别人斗,想到这些王撼山悲从中来,苦嚎一声:“殿下,老臣没有保护好你啊,陛下老臣辜负了你的托付。”
大公子还未说话,殿下说话了那个前朝的太子殿下王遗余说话了:“滚开老匹夫谁要你的保护,你以为你是谁。”
转头又对着大公子谄媚的说道:“大人,既然我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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