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八蛋……”
月明星稀,快十二点的时间,路上没人,只有偶尔窜过去的一只夜猫。
两个人坐在长椅上,买了一箱子啤酒对着瓶子吹。
你一言我一语,吹着夜风,叙旧一样。两个男人,因为一个女孩子的存在,有了无尽的共同话题。
瓶子都空了的时候,许爸也有点迷糊了。从兜里掏出烟盒,拿了根烟出来,问他,“抽不抽,”
应期摇摇头,把罐子都捡起来收在袋子里,眼睛有些红。
“不抽拉倒。”许爸斜他一眼,掏了火机出来要点火。
应期顿了下,小声解释了句,“她不喜欢烟味。”
火光闪了一下,许爸最后还是收起了烟。
不远处好像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应期有些醉,揉揉额头转过身,就看见了跑过来的一人一狗。
哈哈根本没理他,直接扑进许爸怀里,许桉柠喘着气停下,看着旁边的一堆啤酒瓶子,皱眉头。
“你们做什么啊?”
“聊聊天。”应期弯唇笑,看她就在睡衣外头披了件外套,怕她着凉,头脑一热就把人搂进了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有些委屈,“柠宝,爸骂我。”
许爸正盯着他们看,许桉柠不好意思,扭着他的胳膊让他放手。
应期也不愿,就牵着她,啰里啰嗦地说话。
也没说什么有用的,就是缠着许桉柠问她,“这么晚下来,是不是担心我,怕我被揍?”
许桉柠揪着他衣领子骂他,“神经病,打死你拉倒。”
“打死你就成寡妇了。”应期低低地笑,“新婚就没老公了,多可怜,你得好好保护我。”
“我保护你个鬼。应期你喝多了就是个神经病,烦死啦……”
推推搡搡的,两人蹭在一起,热出了满身汗。
许爸靠在椅背上,朦朦胧胧地看着,他的宝贝姑娘被另一个男人圈在怀里,脸蛋红红的。
他心里头有些泛酸,跺着脚唤他们,“干什么啊,大半夜干什么啊,都给我回家去。”
许桉柠踩应期一脚,拉着他往回走,“这就回这就回。”
许爸嘟囔了一声,下巴抵在狗的头顶,见他们走进楼门,又喊了句,“各回各家啊!”
电梯里,应期被许桉柠掐掐打打清醒了不少,环着她的脖子说悄悄话。
“你知不知道,我有个秘密?”
“什么?”
“我有一本日记本……”应期舔舔唇,呼吸灼热,喷洒在她颈边,“藏在我床单底下。”
许桉柠嗔他一眼,“你就不嫌压得疼?”
“我不疼啊,我可高兴了。”电梯停下,应期抬头,拉着她的手腕出去,“我给你看啊。”
日记本很旧,款式很老,但被用书皮仔细地包上了,保存的很细心。
许桉柠看见便就笑了,“你出书呢啊,还分卷儿。”
她坐在书桌边的凳子上,一本本拿起来看,一共五册。有薄有厚,工工整整。
“打开看看啊,”应期手撑在桌面上,胸膛抵着她的背,“小时候,老师要求写日记,第一本是那个时候的。从那以后,就没断过。”
翻开第一页,还是应期二年级时候的字,歪歪扭扭,丑的不行。
铅笔字有些模糊了,内容简单,“今天我学了二十个新字。下午的时候妹妹在我床上尿尿。”
许桉柠气的拍桌子,“胡说八道,谁尿你的床了,你怎么什么都往上面写。”
应期被她推搡得后退一步,干脆坐在地毯上,抱着她的腿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小时候往我脸上画画的时候,可没见你脸红。”
许桉柠又推他一下,拿了个橘子塞他嘴里,气汹汹,“你血口喷人。”
应期挑了下眉,还没说话,又被她堵回去,“你可闭嘴吧你。”
“……”
日记很普通,也不普通。少有人把什么坚持十几年,默默地,不求回报的,当作一种习惯。
一页页地翻着,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他字里行间的变化。
从铅笔到钢笔,后来的圆珠笔,字慢慢变得好看起来,也不再幼稚地往上面画插图。
看着这些字句,好像就回到了从前。
那时候他们还小,总是吵架,她吵不过就哭,两家子人都帮着她,应期气的吃不下饭。
后来长大了些,应期也不再那么小心眼,变得更加贴心,也会小心地看她脸色,不惹她生气。
许桉柠想着,她现在的臭脾气,都是应期的错。所以他得承担责任,
五年级的时候,应期第一次做饭,煎鸡蛋,没煎熟,成了糖心蛋。他懒的重做,非说这个好吃,骗的她吃了三个,拉了三天的肚子。
初一的时候,老师留了篇作文,叫“秋游的一天”,她不会写,去找应期。
他倒是有主意,骑着自行车带她去体验生活,半路翻进了沟里。落地前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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