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此时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没等提起力气反抗就被丧心病狂之徒杀了个干净。”
“如今江湖上的门派人人自危,试想连南山寺都败在魔教手下还有哪个门派能有一战之力?”
说书人语气萧索,话语中透着丝丝的凉气。
明净听说书人把南山寺的故事讲完,放下手里的茶杯,扔了几个铜板桌子上,起身离开了。
“客官,您慢走嘞。”
小二见人走了,上来收钱收拾桌子,“这就一壶清茶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啊?”小二数了数铜板纳闷的说,“看着也不是有钱人,怎么这么大方。”
说着把茶壶放到托盘上,谁知道刚碰茶杯,只听“哗啦”一声,茶杯四裂开来,小二吓得一抖,随后捡起碎片仔细的瞧,后知后觉的摸摸脑袋想幸亏自己没有狗眼看人低,瞧不起穷人,不然……小二打了个寒颤。
这小二他确实想多了,即使他当着明净的面嘲笑明净穷明净也不会把他怎么样,明净现在内心可以说十分焦躁,他想尽快去南山寺一看究竟。
回到家,明净先向白莲说了南山寺的情况,然后告诉白莲他想回南山寺去看看。
白莲听了沉默,不知为何,她心里极其的不安,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能让明净离开,可是她知道她这样做是没有理由的,所以她最终答应了明净。
明净离开的这日天气难得的爽朗,连续几天都闷热的天气终于有了一丝凉气。
白莲把明净路上吃的干粮放到了布袋里装好递给他。
她不舍得看着明净,两年前离开南山寺的时候,明净就开始蓄起了头发,如今发丝束起在脑后,比起没有头发的时候多了些许的文雅俊秀,白莲嫌弃他总是惹得街上的小姑娘脸红,这时他就会抱起白莲,身体力行的告诉白莲他心里的人只有一个她。
明净接过干粮,揽过白莲,他退下了一直戴着的念珠,把它戴在了白莲纤细的手腕上,细细的亲吻白莲的额角,然后说:“等我。”
说完,他再看一眼心爱,转身离开了。
白莲握紧那串念珠,不由得朝着明净的背影喊:“明净!”
明净停下来转身朝白莲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渐渐走远,徒留白莲一个人留在了原地。
两天后,马不停蹄的赶到南山寺的明净见到了自己的师兄明行。
明行重伤躺在床上,此时已经奄奄一息了,昔日英俊的脸庞此时蜡黄干枯,很难相信眼前这个浑身充满衰败气息的人会是曾经那个风采绝伦的南山寺主持座下大弟子。
明净跪在明行的床前,握住明行的手,声音嘶哑地说:“师兄,我来晚了。”
明行叹了一口气,闭了眼睛喘息着说:“你、你不该回来的。”
“想必你已经你知道师父已经坐化了的事情了?”
明净含泪点点头,那是他的师父呀,师父师父如师如父,既师既父,明净听到这个消息时泪瞬间就涌出,他连师父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明行眼神怜悯的看着他,他知道师弟爱上了一个女子,为了那个女子甘愿离开佛门,可如今师父坐化,寺里的众僧死的死,伤的伤,竟无一人有能力重整佛门,就连他自己也命不久已……
这个时候,明净回来了。
师弟啊师弟,你不该回来的,责任和爱情,两难的选择啊……
“师弟,我快要不行了,我中毒已深,又受了重伤,此时完全是在硬撑着不死。”明行挣扎着起身,一旁的明净连忙扶起明行,明行挣开他直视他的眼睛,“你知道,南山寺不能倒,咳咳。”
明净含泪,为明行顺气。
明行一把抓住明净的手,“你听我说,寺里被魔教围攻,大部分师兄弟都牺牲了,剩下的都是小沙弥,那天被我藏到了后山,魔教不敢进去,所以他们逃过了一劫,但是他们太小了,还不足以挑起南山寺的大梁,而能挑起大梁的人现在只有你了。”
望着明行殷切的眼神,明净瞬间感觉要窒息了。
“不,师兄,不是的,你别这样说,南山寺还有你,你不会倒下的。”他语无伦次的反驳。
明行有些不忍心这样逼明净,这是他从小护到大的师弟,他也希望师弟能幸福,可是命该如此啊,罢了,如若师弟选了那个女子,他也不会怪他的。
明行想的明白了,松开了明净的手说:“师弟,不管你是选择留下来重振南山寺,还是,咳咳,最后离开,师兄都不会怪你,我希望你能快乐。”
明净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闪过白莲在花间笑着唤他的模样,“明净,你看我好看吗?”
一颗泪滑落。
明行看着他这么痛苦,喃喃的道:“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师弟,禅机到了。”明行这一刻竟然能坐起来,五心朝天打坐,脸上微微笑着和明净告别。
“师兄……”佛家不惧生死,因为死便是生的轮回,可明净却感到了又一次的痛苦,而上一次是听到师父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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